军队现代化后,原来骑兵的战马都怎么处理?
军队现代化后,原来骑兵的战马都怎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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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6年,放署假时,从杭州赶到到奶奶所在村庄,恰逢军队开到美丽的富春江边,部队就驻扎在庙里(现在,则成了土谷寺,成了一处景点),开始演练武装泅渡。
估计军中大多数是北方兵,有许多旱鸭子,水到齐胸深就怕,哪会游泳啊;因此,就请大队民兵连长抽调几个政治觉悟高、学毛主席著作积极分子,前去部队当临时游泳教练。
貌似庙中有一个步兵连的规模,士兵配备的全是63式自动步枪,没有56式冲锋枪和56式半自动步枪,
连部有直属机炮排,大约养有10余匹骡子和军马,驮载着数门82mm无后坐力炮、60mm迫击炮,以前数挺型号不详的重机枪
。
当时,我军竟然有10余个骑兵师,拥有全球规模最庞大的骑兵部队
;最精锐的数个野战步兵军,均实现标准的骡马化,步兵仍以徒步肩扛的机动为主,陆军依然是一支纯步兵混合的半骡马化军队。
骑兵的战马来源,主要从苏联大批引进种马,改良民马,培育军马
,内蒙古锡盟红山军马场、新疆伊犁和甘肃山丹军马场,齐齐哈尔哈拉海军马场,是我陆军七十年代骑兵军马主要的来源地,每年要根据马匹退役情况补充一些马。
网络上有数据显示,截止1977年,我军仍然拥有1145万匹马和骡子,军马和骡子数量占世界第一位。
1985年陆军跨入了摩托化时代,全军步兵团开始装备汽车,淘汰了部分马车,军马和骡子才逐渐在军中淘汰
;1998年开始,陆军进入机械化建设,到2020年初步完成机械化建设;然后,就开始向信息化发展,向信息化要战斗力。
根据网络上搜索到的资料,大概从1986年开始,陆军大批战马退役,团以上骑兵建制取消,大批战马就此成建制地退出现役。
马的平均寿命30-35岁,在军中的服役年限是3-15年,最高的可达20年;速度是3-5岁的马最快,但5-10岁的中年马,是耐力最好的阶段,可谓年富力强。
似乎军队对马都很有感情,因此,
退役的战马,不出意外的话,一般都会养到老死,在军中可谓颐养天年
,也算是对战马有了交待。
但由于军马数量实在是太过庞大,因此,只能是少数立下军功的功勋马才有此待遇。
其他退役的军马,就分配到了全军的几个养马场,寿终正寝
。
民间也很少听说,部队会对外出售退役的军马,也不会杀掉
,由于从1986年开始,我军的骑兵团建制逐步取消,改成了摩托化团,加上其他驮载重型武器装备的骡子和马匹,数量有数百万匹,判断应该不会全都收养在部队。
因此,
非常有可能将部分退役的军马转给新疆生产建设兵团
,也只有新疆生产建设兵团,有广袤的土地,能够安置那么多的退役军马,并运用于生产、运输等工作。
此外,
其他国营农村、林场,应该也是军马的归宿
;
解甲归田,也是军马的一种出路
,农村机械化程度并不高,仍然没有普及,陆军步兵师下属的骑兵团成建制地撤销,对于军马来说成为农业用马算是不错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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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萨沙,我来回答。
看看山丹军马场就知道了。
山丹军马场是当前历史最悠久的马场。公元前121年由西汉骠骑将军霍去病始创,距今2130多年。
不过,汉代的山丹军马场早就没了。
现代的山丹军马场是解放军创建的,时间是1949年9月。
当时我国包括我军还是比较落后的,卡车数量很少,包括军队在内,军民多依靠兽力运输,也就是骡马。
当时世界上只有美军大体实现了摩托化,包括强大的德军主要也是依靠马匹作为机动。
我军直到60年代,也在搞所谓的骡马化。
依靠马匹运输,就必须有优秀的马匹。
所以山丹马场主要是依靠苏联提供的优秀马种,进行军马繁育基地。近50年一直归属军队管理,每年都要输出大批的骏马良骥支援国防和经济建设。特别是培养出来的“山丹马”,是我国少有的挽乘兼用优良品种,近几年来已向全国各地输送10万多匹。为我国的良马培养做出了重大贡献。
我军共有3大马场:内蒙的锡盟、新疆的伊犁和甘肃的山丹。
其中山丹马场是最大的。
战马的寿命比人要短得多,一般只能活20多岁。
在马场养到3到4岁,战马相当于人类的18岁就开始服役了。一般到13岁左右退役,当然有的老马可以服役到接近20岁,但很少见。
我军的传统是,战马和军权一样,当做是战士,不要说杀,更不会被虐待。
如果立了功的马,会被留在军营里面细心喂养,直到老死。马老死了,部队要举行隆重的葬礼。
普通的战马一般会退回马场,由马场照顾到自然死亡。
这些战马的品种很优秀,价格非常昂贵。
早在60年代,一批战马的成本价就有1500元人民币。当时很多工人一个月才拿几元钱工资。
为什么不杀马?
我敢说骑兵绝对不可能忍心杀马,因为马匹是通人性的。
一种说法是,良种马匹的智力相当于人类的小学生。
比如:骑兵营的军马,穿便服的人不让靠近,只有换上军装才可以骑。马也欺负新兵。新手上了身,它能感觉到,不会老实让你骑。马也会摆架子。干部的马,不爱入列,喜欢跟干部一样站在队列外面;有的还会配合干部组织训练,比如越障的时候,干部站在障碍一端,他的马就会站在另一端,看别人的马跳。
另外,马肉其实很难吃的,根本没有人会去买,也没人会吃。所以战马都是寿终正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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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使用的军马都是阉割的公马或者母马,是没有繁殖能力的,所以,可想而知,战后的军马结局不会太好,卖掉,杀掉,极少数可能会留到部队里。澳大利亚在第一次世界大战,随军运出了 16万匹马,战后还剩 11万匹以上,但最终只有一匹马作为代表被运回澳大利亚。
大多数军马卖给了印度、英国、法国等盟国军队,至少 3000匹马因为残疾等等原因被杀掉,以下是其中一次集体枪杀军马的现场图片。
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美国远征军,在战后也不把军马带回国,因为本土多的是马,运输太麻烦。英国远征军好一点,战后,6-10 万匹马运回了英国,但也是被拍卖的下场。
有人会问,在机械化这么发达的今天还有骑兵部队吗?
其实,还真有,现在解放军还保留有骑兵部队,
一个是内蒙古的巴彦淖尔骑兵一营,另一个是锡林郭勒的骑兵二营,中西部地区还保留有一个骑兵连,武器中甚至还有马刀,据说是以前革命战争期间的一支骑兵部队的最后的火种。
这些部队除了日常的军事训练,他们还有马术骑乘训练,所以营区内设有马厮,并有相关人员负责马匹的日常喂养,放马等事物,可能有些人觉得都2021年了,骑兵还有啥用?
骑兵的作用确实在机械化信息化部队中没什么价值了,但在边境地区它的作用依然明显,草原戈壁并非我们远处眺望的那么平整,在车辆无法通达的地形骑兵依然很溜。
这些军马是由专门的军马场提供,每匹军马都有编号,就跟制式枪支一样,是我军装备的一部分。目前军马场确实不多了,每年向部队供给的军马最多应该在百十匹左右。最后的结局跟军犬差不多,也会有退役一说,但大部分马匹都是老死或病死在服役期了,毕竟马这动物不太同于犬,运输与饲养成本挺高的,回收的话来回折腾太麻烦了,所以老死在部队也算是最好归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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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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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哥回答:骑兵的主要交通工具就是马,马被用来为人类服务历史久远,具体年代一直就有争议,据《科学》杂志有报道,大约5500年前,马就被人类驯养,成为人类的交通工具,用来骑乘。马用于作战也应该贯穿整个战争史,直到现在依然有骑兵部队,只不过是规模小了,例如,边防巡逻,山地作战部队等等特殊地形环境中使用。
战马不同于普通马,而是对品种有要求,要有耐力,而且要经过训练,适应战场上的作战环境。优秀的战马对主人非常忠诚,作战中能够和骑兵合二为一,知道如何冲锋陷阵,能够感知威胁程度。战马同样会卧倒隐蔽,主人负伤时会卧倒方便上马,它知道回家的路。战马由于身体结构因素卧倒起立显得很笨拙,其实这已经难能可贵了,不能和军犬比。其实,隐蔽接敌做的最好的是猫咪,只不过这家伙太聪明,不听话,心眼多,你让它去侦察敌情,它能给你抓一堆老鼠回来。
战马伴随骑兵部队驰骋沙场几千年,一、二次世界大战中都有骑兵部队被大量使用,骑兵成为快速突击作战力量,效命疆场功劳无限。但随着武器装备的发展,机械化作战模式的普及,骑兵的缺点也暴露出来,被逐步撤编。那么,骑兵部队被撤编后战马是如何处理的呢?首先,骑兵撤编都是逐步进行的,退役的战马会交给地方使用,或者是送去养马场,直到死亡。马本身就不属于肉食类动物,它的肉可不像猪肉狗肉那样受欢迎,而且军队中的动物,骡马,军犬之类的都不允许处死吃掉,这些同样是装备,战友。
马退役处理并不难,主要是马的寿命短,通常情况下马的平均寿命只有30~35岁,世界上最长寿命的马是62岁高龄的“老比利“(1760年生),而战马的服役年龄约3~15岁,最长的也只有20岁左右,4~6岁的战马是最佳状态期。骑兵的战马也是有服役期的,到期就退役,通常跟据实际情况从作战的战马转入后勤保障用,最后送到军马场,直到老死。具有使用价值的军马也会交给地方使用,过去咱们地方生产队就有带有编号的退役军马被使用。
战马伴随着骑兵的成长衰落,从驰骋沙场的一个战斗员逐步变成了普通的动物。其实,战马并不单纯是随着骑兵兵种的消失而失去作用,就是地方马匹也变得无用武之地,农业机械化也抢了马匹的饭碗,过去一套马车可是让人羡慕,赶马车的人遇到赶牛车的都有一种自豪感。现在,马匹也只能在运动场上露露脸,军队特殊环境下有少量装备,农村马,牛,马驴子都成为观赏动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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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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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永昌新城子人,离山丹军马场不到十公里,你们大概看电视剧多了,我见证了山丹军马场的繁荣,兴盛,到衰落,实现农村承包责任制以前,骑兵的战马退役后,有一些走马,会放归草原,属于半野外放养,半饲养,根据驯化原理,有战马的马群,小马驹好驯养,也属于战马尽了职责,属于老有所养,在草原上老死,这是最好的归宿。
如图军民又恢复原状。
特别是大量缩减骑兵,一些战马退役,恰好农村责任制,农民大量用使役的马,一些退役的战马,被农民买去,套车然后农民家庭使役,马的最佳年龄二十岁,也属于退役待遇不错。
实现市场经济后,山丹军马场产业调整,市场化,草原开垦,种植油菜花,经济作物,裁员增效,缩减军马养殖,开始养驴,退役的军马进了屠宰场,杀肉,吃了马肉。
如图,现在草原生态。
十年前祁连山生态破坏严重,张掖山丹对祁连山破坏更是闻所未闻,开矿,修路,采金,草原开垦种植油菜花,大麦,燕麦,对草原破坏力度在祁连山是最严重的,现在治理,军马场重新恢复马场。
所以有少量的军马,草原生态恢复,军马又重新放养在草原。
我家爸爸也养过一匹战马,我也写过一篇我家战马文章,在市级刊物发表,反响不错,我给大家分享。
退役的军马
文吕文成
人过五十岁总有一些回忆,我也曾经碰上这样的事情,前几年看了大导演斯皮尔伯格拍摄的《战马》获得了六项奥斯卡奖提名,主要描写一个男孩和一匹农场干活的小马,小男孩与小马一起干活,一起游玩,一起成长,结下了深厚的友谊,战马,你爱它,它也爱你,人跟动物曾经有过漫长而悠久的紧密关系,这种感情永久的失落了。
《战马》诉说的是一匹矫健而又通灵的好马,还有那个小男孩的善良。
我也碰上过这样的事情,童年的时候遇上一匹战马,绝对就是一个天方夜谭的故事,或者就是一个神话传说,我童年就和一匹战马相伴,我的父亲就有一匹枣红色的退役军马。
有一件事情大家也许忘却了, 1962年10月到11月。我们国家在西藏和印度发生了边境冲突,在“世界屋脊”的高寒地区进行了一场边境保卫战,战争打得就是后勤,“世界屋脊”后勤运输是一个大问题,西藏边疆高原上一个叫阿克赛的地方小镇,海拔都在5000米以上,这个小地方就是边疆战争发生最激烈战斗的地方,无论军人和战马没有受过特殊训练,是无法适应高原严酷的环境,无独有偶,山丹军马场是亚洲最大的军马场,祁连山军马场草原,海拔在2400米—4000米,战时改为总后勤部青藏办事处军马局,山丹军马场的军马最适合到“世界屋脊”去服役,一匹战马驮82毫米迫击炮弹六发,每发14.471公斤、或者驮三箱重30公斤的56式子弹箱,往返于“世界屋脊”的山路,负重90公斤已经是奇迹。这批战马战伤累累,战损率惊人,十匹军马中,就有七匹战马马蹄冻伤,马蹄失效是战马的致命伤,大批战马受伤退出了现役,只有十几匹马蹄轻微冻伤的战马,又回到了山丹军马场。
六十年代, 山丹军马场的养的马,一般是野生放养的,上千匹的马,在野马泉紫色马莲花映衬下,泛着红色的波浪,奔腾嘶鸣,来的突然,去的也令人毫无准备。这批马野性强,极难驯化,所以在马群里要放养一些乖巧、温顺、矫健的马,俗称“走马”,这样,马群就好管理,马匹也好驯化。
这些在“世界屋脊”运输炮弹、子弹。轻微冻伤的个别幸存者战马,又被放养到马群里。
这些事情与我和父亲风牛马不相及,毫无瓜葛,当时山丹军马场是军事重地,就是毛泽东主席都亲自过问,在解放大西北时,他老人家就指示:“一定要完整接管好山丹军马场。”农场和父亲沾不上边。山丹军马场山地山岭纵横交错,黄色的油菜花似一片黄色的海洋,色彩斑斓,放眼望去。草原和油菜花构成一幅美丽的原野,祁连山冰川的融雪水,涓涓的在冰沟谷底流淌着。
山丹军马场养马的草场,占了一个叫新城子地方的大片草场,同时油菜花的美丽还需要祁连山的潺潺溪水浇灌。七十年代,我父亲是新城子公社书记。管理着一个水库,掌握配水权,这个权利之大在缺水的西北就表现出来了。
在物资匮乏的年代什么都缺,军马的驯化是一个高技术的工作,马的淘汰率也高,山丹军马场把一部分草原开垦成了耕地,种上油菜,也用祁连山潺潺溪水,所以军马场主动示好,低价卖给了新城子五十多匹淘汰的马,一匹坡脚的枣红色战马也在其中,给生产队加辕套车,所以我父亲就这样巧合,得到了一匹坡脚的枣红色战马。
高贵在实用主义面前禁不起推敲,对于军马场的示好,我父亲并不领情,马作为莽莽祁连草原的一种高贵动物,和骑手的生命相关联,我父亲作为常年在祁连草原,测量冰川河流小溪水流量的一个人,知道草原的气候变化的诡秘无常。
如果你住在草原上,你抬头望去,天还是蓝蓝的,可是顷刻间就有几朵乌云汇集在一起,暴雨,要命的冰雹,顷刻间就砸下来,风刮一条,雨下一方,这是草原的谚语,马快,你可以躲开这些灾难。
所以我父亲骑马走的路,一般都是沿河的一道陡直的不规则的小路,有一段路最为艰险,西大河发源地野马川,最为难走,有十多公里,这里红柳丛生,野草密布,红柳丛里是野狼经常出现,野狼的生存法则就是掉队的弱者永远是最先袭击和杀戮的对象,严酷的草原环境,对于一匹坡脚的马是不能胜任的。
在那个年代,山丹军马场是不能杀军马的,可是人的恶性与自私,在实用主义至上的环境下,受伤的那匹军马就成为一匹淘汰的马。
那匹坡脚的枣红色战马,就是生产队也不要,吃精料多,不能驾辕套车,受伤战马唯一的去处就是公社的食堂,让职工吃几顿免费的马肉,屠杀战马足以毁了我父亲的前程,所以这匹受伤的战马阴差阳错就成了我父亲的坐骑,勉强能骑。
五月份正是祁连草原冰川雪水融化的时候,也是农民第一轮麦苗浇水的时候,我父亲在祁连冰川测量水的流量,蓝蓝的白云,突然下起了暴雨,紫色的马莲花下面是湿地,几十条沟溪,潺潺而过的小溪连接了上千个泉眼,野马川红柳丛里就是沼泽,我父亲想赶快离开这个地方,两腿夹了一下马肚子,挥动缰绳,受伤的坡脚战马迈起受伤的左啼,挥动着曼妙的四蹄,昂着头,四蹄发出嚓嚓的有节奏的声音。
突然受伤的战马抖抖鬃毛,喷着鼻音,受伤的战马后面有三只野狼追随而来,我父亲一抖缰绳,可是前面的红柳丛里,又蹿出了一头祁连草原特有的纯白的野狼,我父亲受了雨淋,又加上有四头野狼,顷刻间吓晕了,只是生存的欲望,他的两腿紧紧地夹着马鞍子,马蹬敲打着战马的肚子,下意识一抖马缰绳,再接着就是生存的欲望双手抱着马鞍子。
受伤的战马消除了疑虑,挥动着前蹄狂奔,后面的野狼追逐着,受伤的战马每迈出一步,就努力创造出一种平衡,战马发出一股巨大的力量在铁蹄之下的飞跃,是受伤战马艰难的付出,受伤的战马嘴角泛着白沫,吐着粗气,我父亲惊恐,他也丧失了辨别方向的意识,只想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也不让战马歇息,六十多公里骑到了我们家,从马上栽下来,爬到了炕上。
我母亲看到我父亲还在呼吸,赶紧把那匹坡脚的战马解开了肚带,把马鞍子推下去,顷刻间马脊背上烟雾绕绕,汗水和血水交织在马的脊背上,马鞍垫子上陈旧的血渍,汗渍上又显现出斑驳的血迹,冉冉殷红了垫子,我母亲仔细看,马脊背磨破了皮,有四个鸡蛋大的伤口,显现殷殷的红色,汩汩流着血滴,马的左前啼结痂的地方也流着血,马惊恐地在院里原地转圈,马蹄子在院里划了一个红色的圆弧。坡脚受伤的战马好几次想卧下去,我母亲把马缰绳交给我,她用木棍拍打着戳上军马编号的马屁股,马嘴里吐着白沫,后啼还是想卧下去,卧下去这匹马就挣死了,不能让坡脚的战马卧下去,就是我的工作·····
我母亲问他,马怎么这个样子,我父亲只是轻描淡写的说遇到了狼,这是一匹矫健通灵的好马,你爱它,它也爱你,我父亲找到了兽医,把治伤的草药敷在马脊背上,剜去左啼上的结痂,白布轻轻的缠在伤口上,马能走路时,我父亲把坡脚的战马养在水管处后面,一个大草原围栏里。
我父亲从供销社托关系,买来了一些碎棉布,我母亲用剪刀把马鞍子下垫子上的麻线剪开,然后用针头挑出麻线头,用棉线重新缝马鞍垫子,用碎棉布再把垫子加厚,然后把棉线接头处的小疙瘩,用剪刀剪去,一粒沙子掉到鞋子里。脚会磨起水泡,从而失去走路的功能,同样一个小疙瘩也可以是疾驰的马皮肉磨破,从而失去飞跑的功能。
受伤的坡脚战马养好了伤,我父亲把受伤的坡脚战马拉到修蹄匠师傅面前,铲去了分岔的马啼,修理好马蹄,带着坡度的马蹄受力就均匀了,然后在马蹄子上钉上了马铁掌。
马能给人以勇气,给人以幻想,这匹枣红色战马陪伴了我父亲十年,我跟这匹马也建立了悠久的亲密关系,只有上过战场的马,才知道久违的和平,只要那匹马看见绿色的麦田里有除草的妇女,那匹战马就迈起左啼,右啼平稳的踏在空中,然后四蹄轻轻地的点下去,又轻轻地跃起来,可能就是表达对我母亲的感恩。
遇到沟溪,战马也会打个响鼻,提醒我父亲注意,战马昂着头,只要回到家看见我母亲,它总要嘶叫一下,和我母亲有一种无言的默契。
我们家在当地是一个外乡人,这匹马在村里给我家带来了荣光,如果有一天我回到家,我父亲骑马回来了,我父亲解下马鞍子,无论多忙,我母亲总要把马鞍子上的软垫子解下来,到潺潺的泉眼里,漂洗垫子上的污泥、汗渍。而我也陪在母亲身边,拉着马,抚摸着它的鼻梁和嘴唇,我的衣服口袋里,会偷偷装上我们家的豆子,被母亲磨成马饲料豆瓣子,我用小手捧上一捧豆瓣,捧到手里,马舌头就舔我的手心,手掌痒痒的,特别好玩,童年的情趣让我回味翩翩。有时候我也使坏,把豆瓣夹在手指缝里,让战马舔,马舌头舔不到,战马的眼睛只有怯怯的望着我,我再伸手,它又舔,我只得把豆瓣送到它嘴里,它的眼神充满了怜悯和爱怜,然后我脱下裤子,跳到泉眼里,拿起脸盆,就往马脊背上泼水。
我母亲也解下了马笼头,脊背淋水的马野性得到了释放,它打滚翻转,然后站起来吃草,一抹夕阳下来,我去,跑到战马旁边,战马不情愿的低下头把头伸过来,我套上马笼头,牵着马又踏上了归家的路,童年的灵魂有点不安分,我爬上马脊背,想学父亲骑马跑的姿势,用小手拍打着马脖子,马不跑,然后死命的用小手勒马缰绳,得到的是战马的嘶叫,我母亲回头,把我从战马上拽下来·····
回到家,我母亲挖出五斤豆瓣,在那个困难的年月,是多么的不易,挖饲料的手在哆嗦,豆瓣放在脸盆里,嘴里嗔骂着我父亲,“把这无用的东西带到家里”。
战马还是那样乖,嘴伸到了脸盆里。
“这是一匹上过战场的马”,在小朋友面前,我是这样吹嘘枣红马的。
战马应该驰骋在战场,其实这是一种误解,枣红马对麦苗情有独钟,只是它会克制,只要它舌头卷着麦苗,你把缰绳轻轻地一挥动,枣红马就祈求的看着你,它的眼神充满了爱怨。
枣红马成了我向村里小伙伴炫耀的资本,童年的顽皮大胆,现在想感觉有点后怕,我可以分开枣红马的后腿,在马腿里钻来钻去,炫耀枣红马不伤人,这绝对是一个致命的游戏,马的后啼给你一蹄子,你不死也是重伤,不过枣红马也有恼怒的时候,它吃草时,枣红马会夹着后腿,不让你通过。
枣红马被小伙伴讥笑:“这那里是一匹马。就是一头温顺的公羊”。我知道这是小朋友嫉妒我,枣红马在沟里安静的吃冰草,一个蚊子爬到了枣红马的生殖器上,我忘乎所以,从侧面猛地钻入马肚子,小手拍打在马的生殖器上,枣红马一惊,前腿下意识的往前一跃,他的后腿触到了我,感觉不对,再变换姿势,已经来不及了,枣红马的后蹄已经擦我的头皮而过,为保持平衡,枣红马甩起了尾巴,屁股一扭躲开我,可是尾巴已经打在了我的脸上,我小手一摸鼻孔,鼻血就流下来了。
马蹄擦我头皮,马尾巴打到我脸上,在草原长大的孩子,意味着什么,所以我吓得躺在草沟里。枣红马呆呆的看着,向我走来,我缩成一团,害怕的闭上了眼睛。
我的脸暖暖的,嘴角感觉到有一股马汗夹杂着野草的苦味,天呐,这是枣红马在舔我的脸,小说里呈现的场景出现在我的记忆里。
小伙伴把枣红马踢我的情境还是描绘给了我的家人,我父亲急匆匆赶来,牵离了枣红马,他查看我身上有没有被马蹄踩过的痕迹,然后抱起了我。他拿上红柳条向枣红马抽去。
枣红马嘶叫着,鼻音里带着悲怨,向它的主人诉说着苍茫幽愤。我抓住了父亲的手,跪下:“爸爸你别打了,我错了,再也不钻马肚子了。”
枣红马来到我家是个错误,无奈落花流水去,匆匆,复又太匆匆,枣红马已经十八岁了,在我们家呆了十年,从三岁到十三岁,我的童年就是蓝天、白云、溪水潺潺、小鱼、绿草、军马为伴,十岁我到县城一小上学,只能在假期回来照顾枣红马,我十三岁,我的父亲也调到县城的,把枣红马留到了生产队代养。
“把它养起来吧,我给你们生产队多报浇地的苗水。”这是我父亲离开草原最后说的话。
高贵在低贱面前显得弱不禁风,有关枣红马啃麦苗的传言,传到我父亲的耳朵里,枣红马的牙齿咀嚼不了冰草,在田埂上它的舌头不时会卷着麦苗,这在农村是绝对不容许的,枣红马是闲马,被饲养员断了精料,只吃一些没有营养的荒草。
一九八一年是我和父亲最后一次看枣红马,枣红马骨瘦如柴,连走路都是在跳跃,一瘸一拐的跳到我和父亲的面前,我从挎包里用双手捧出了豆瓣,枣红马舔着我的手,眼里流下汩汩的泪珠,这是我唯一一次看见动物流泪,我父亲抚摸着枣红马数着它的肋骨。“这是一匹上过战场的马。”父亲喃喃自语,父亲与枣红马心灵的交往,个中的情感与悲痛,我无法体会,看到他老泪纵横,一种酸楚涌上了我的心头。
把我放归到祁连草原吧,似乎枣红马在祈求,枣红马一瘸一拐的走向了远方,它去那儿呢?野马泉、马营泉、马莲泉、河马泉····还是去野马川?
如今枣红马走了,我父亲也走了,尘归尘,土归土,消失在天苍苍,野莽莽的亘古草原,但是唯有给我留下的是:一个永恒的马与人之间“爱”的故事。
我抛弃了所有的忧伤和疑虑,去追随那无家的湖水,因为永恒异乡人在召唤我,他正沿着这条路走来---《泰戈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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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军马,魂舞大漠想订正一样事,那就是,军马还是有的,并未完全退出部队编制,在不通路的边防哨所,人迹罕至的地区,大雪封山时,仍离不开军马的帮助。
致于退出去的大批军马怎么办,这个问题基本上也不存在。我们知道,军马是随着我军现代化的节奏,而逐渐渐少,慢慢淡出视线的,不会是大批量退役。越来越少,少得现在,有点看不见了,等于说没有了,答案是还有,只是少而又少,不在直接参加战斗,还发挥着驮运作用。
军马开始出现在我军,是直接作为一种突袭装备使用的,实在是很奢侈的。在《亮剑》中,即有这样的细节表现,李云龙弄了一个骑兵营,被旅长“打劫”,磨破嘴皮子也没用,生生就弄去一多半,疼得他呀,那股难受劲就甭提了,也从而说明军马体现出的战斗价值有多大。
缺乏轮式车辆运输,没有大炮坦克,有了骑兵的八路军,可以一夜之间出现在敌人想像不到的后方,或薄弱地域,因此得到指战员喜爱,毫不奇怪。只是喜欢的战马,到哪里去淘换,是一问题。
过去打仗靠缴获,建了国,我们建设有军马培驯基地,在内蒙和新疆,都设有军马场,选取良种马进行驯化。建国以后大批的军马,大部分时间执行巡逻任务,为交通不便的边防提供物资补给,可以说发挥了重大贡献。
因此边防战士对军马的那份感情,是很深的,过了20岁的老年马,除了一部分给了地方民兵继续发挥作用,大部分在战士继续呵护下到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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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1928年4月我军第一支骑兵部队西北工农革命军骑兵大队建立,再到1985年军改整编后骑兵被逐步取消,骑兵在我军历史上一共存在了近60年。在最高峰的时候,我国曾经拥有12个骑兵师,上百万匹战马,近10万骑兵!马匹除了给骑兵骑乘之外,还充当一些诸如重型装备的运输移动工具,而这样的部队也被称之为骡马化部队。随着机械化、信息化水平的不断提高,骑兵这个已经延续了数千年的古老兵种也逐渐烟消云散,我国目前仅仅在形式上保留了两个骑兵营和几个骑兵连,总人数还不到一千人。那么随着骑兵的解散,数量庞大的战马又都到哪里去了呢?
▲内蒙古锡林郭勒草原的骑兵二营
在骑兵部队发展的最顶峰时代,我军在东北和西北曾经拥有五十多个大型军马场,其中西北地区有山丹军马场、贵南军马场、河曲军马场、马衔山军马场、延安军马场、贵南军马场、同德军马场以及新疆伊吾军马场,东北地区有白城军马场、牡丹江军马场、四方山军马场、哈拉海军马场、洮南军马场、扎兰屯军马场等。西南地区也有嵩明军马场、清镇军马场等。这些军马场规模庞大,养育了数千万匹优良军马,为祖国的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这么庞大数量的军马其实部队是完全消化不了的,即使是在骑兵部队规模最庞大的六七十年代,80%的军马也被用于转让给民用了,主要用于东北和西北地区的农业机械化替代。而随着1974年中央军委下达的《关于调整军马生产规模、改变马场管理体制的请求报告》,军马场直接被减少到26个,其他的军马场全部转变成了民用马场。到2001年,除了红山军马场之外,其他25个军马场也全部移交给了地方政府管理。至于最重要的军马取向问题,其实也大可不必担心,民用马场中的马大部分都用作了农业生产,之后随着机械化水平的提高,马场规模缩小,马匹养殖数量也直线下降。
在古代,马匹作为骑兵必须的坐骑,曾经属于国家战略储备资源,即使在热兵器出现之后,仍然是一种重要的军需物资。但是工业化水平的提高,导致飞机、坦克、军用汽车等新式武器装备的出现,马匹作为部队运输工具完全被这些后来者所碾压,所以马匹也就自然而然成了被淘汰之物。现代社会的马匹除了牧民自家作为交通工具使用,大部分马场饲养的马匹只能作为肉制品、奶制品来源,以及用于影视拍摄、旅游文创、赛马等方面。马匹在人类生活中的重要性直线下降,数量也快速减少,骑兵的消失也成为了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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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70年代中期),我们大兴安岭铁路房产段分过来几匹马拉车运砖、沙土(后臀都有烫过的编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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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是非常聪明的动物,与人一样,每匹马都有独特的个性。
战马是经过严格挑选、筛查和训练的作战工具,具有很高的组织纪律性
骑兵部队解散后,战马的处理方式:
一是处理给影视基地,拍战争片或者其他影片用
二是处理给当地马场、牧民或者农民,作为劳动力或者骑乘使用
三是有些有钱人喜欢战马,他们喜欢饲养
四是部分官兵喜欢自己的战马,处理给他们,他们负责找地方安置
五是部分有过战功的战马,留给留守人员饲养,寻机处理
当时,所有的战马处理都要做好登记统计,备案。
档案保留十年,十年后自行销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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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虽然没有骑兵,但是并不代表战马就没有用!在现在的西北地区,战马仍然起到非常大的作用,尤其是靠近阿富汗哈萨克等地区,战马仍然起着相当大的作用。
在阿富汗地区,有这么一个说法,一头阿富汗驴顶得上二十辆坦克的战斗力!这是因为阿富汗地区的山路非常崎岖,各种车辆根本就过不去,而且气候十分恶劣,直升机根本就无法升降。这时候,一匹马一头驴就变得很关键,这东西可以驮着很多作战物资来爬山。所以呢,即便现代武器已经很先进的情况下,各主要军事国家都没有解散牲口运输队,比如美国也有495头骡子在美军服役。
其次,丘陵山地地区,驼马的保养比汽车容易得多。战车在这种恶劣环境之下非常困难(车坏了没地方修,汽油没了没地方加油),而驼马则可以自己吃草。像我们很多边防官兵在巡逻的时候也是骑着马或者用马驮着军用物资去巡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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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我们以前的政委讲过。说他那会当兵的时候,炮兵的炮都还是用马来拉的。后来换车的时候马匹淘汰了。有的给牧民了,有的说要宰杀。他们舍不得,就用鞭子狠狠抽打那些马。意思让它们赶紧跑,可是那些马任凭他们怎么打就是不跑。牧民们就说,终究是军马呀,若是我们的马早就跑了。后来据说给了牧民的那些马,后来也是绝食活活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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