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边有哪些流传下来的老故事?
你身边有哪些流传下来的老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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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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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先来说一个好笑的老故事
古时候有一个汉子因为穷30多岁了还没有老婆,那心里也着急。
后来有人帮他做介绍,就是女的比他大个10岁,不过人会吃苦,也不嫌弃他家穷。
这汉子当然愿意了,过去都是到了洞房花烛夜才能一睹新娘子的芳容。
这大喜之夜汉子别提有多高兴了!过去是没有电灯的,在忽明忽暗的烛光下,汉子看着新娘子,感觉她有些老。于是就问她“你到底是几岁了?”
新娘子一开始怎么都不开口,后来实在被问得烦了,就脸露讨好之色:“哎呀,你我都是夫妻了,我就告诉你实话,我今年有50岁了”。说完咧嘴一笑,天啊,嘴里没有几颗牙齿了!
汉子当时的心里就五味杂陈,心里想着被媒人骗了。不过,现在木已成舟,那就只有好好过日子了。
汉子看着身边睡得香甜的新娘子,那个“呼噜”声让他心烦。他左思右想还是觉得新娘子没有说真话,于是苦思冥想:应该怎么套出她的真话?她到底有几岁了?
就在这时,汉子听到房梁上传来老鼠“悉悉索索”的声音,立刻计上心来。
汉子推醒身边的新娘子,然后对她说:“你听你听,这讨厌的老鼠又在偷盐吃了”。
睡眼惺忪的新娘子听到这话,立刻哈哈大笑起来,然后捶着胸口乐不可支:“你可真会说笑话,想我老婆子活了60多岁了,只闻老鼠偷油吃,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老鼠偷盐吃呢……”
这是曾经看过的古文,暂且让大家乐呵一下!
(2).再来说一个“黑鱼精”的故事。(传说故事,不能当真)
今年天这么热,让我忽然想起了民国23年,也是天下大旱……
那年也是天久旱而不下雨,泥土地也都被晒得干裂了。
我们这里有一条西氿河也是没有一滴水,整个河底都是纵横交错的裂纹,很多人都从这里出入。
那天有父子俩推着“狗头车”(又叫独轮车)在河底行走,有些累了,于是就停下车子准备休息一番。
儿子看见了不远处有一个黑色的“树桩”,于是俩人就坐在“树桩”上歇息、闲聊。
过去干活的人累了、乏了就喜欢抽口烟,既解乏又有了精神。
父亲抽着旱烟,把烟锅放在“树桩”上敲了敲,好像感觉“树桩”动了一下。不过想想有些好笑:嵌在河床里的“树桩”怎么可能动呢?
父子俩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父亲的烟也抽好了,喊儿子准备继续赶路。只见他又把烟锅在“树桩”上使劲敲打,这个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那个“树桩”在缓慢地移动,把父子俩吓得“独轮车”也不要了,一个劲地往远处跑。他们看见:那个“树桩”拱出泥土,露出一个硕大无比的黑背。细细一看,像是鱼的脊背。
“爹爹,那是乌鱼(黑鱼)呀”!儿子惊叫起来!
父亲眯起眼睛仔细看了又看,虽然说只是露出一个鱼脊背,可是就是“黑鱼”的背,儿子没说错。
只是那条“黑鱼”好像只是身体移动了一下位置,头尾始终没有露出来。可是就刚刚露出来的那个“黑鱼脊背”看上去,这条“黑鱼”大约有几亩田(大约一个足球场)那么大。
怪怪,不得了了。这是“黑鱼”成精了。父子俩互相对望一眼,脚上好似安了车轮,一溜烟就跑。
后来就有传言,肯定是“黑鱼精”作恶,老天才会不下雨。
后来很多人都跑到西氿河去看,可是走遍了河底每一寸泥土,也没有发现父子俩说的“树桩”,更加不要说什么“黑鱼精”了!
不过不管众人怎么问,父子俩异口同声:他们绝对没有撒谎,他们真的看见有足球场(我的比喻)那么大的“黑鱼脊背”了!
最后,我想说,那些流传下来的老故事,有的让人捧腹大笑;有的让人心生欢喜;有的让人充满了神秘的好奇……
如果看文的朋友们也有什么传说故事,请留言一起分享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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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父亲讲,四五年济宁解放八个月,八路军整齐走过,一个骑白马的大个子,挂驳壳枪向一位老乡借火,两人谈的很好,事后才知道他是,另鬼子汉奸闻风丧胆的黑马团白马团的司令杨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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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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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几年的时候,化肥厂围墙外面发现一具无头女尸,一时人心惶惶。
经过调查,死者是化肥厂职工张某。但凶手是谁则一筹莫展,因为死者很年轻,好像没有男朋友,一帮警察带着警犬到处跑,寻找线索,在一家旧房屋面前,警犬停下了,民警踹开门,屋里一男一女正在做不可描述之事。
但一年后,他们又被放了出来,据说无论从哪一方面看他们都是凶手,但苦于没有证据,被检察院驳回重审,他们放回来也是处于监视居住状态。十多年后,警方当初认为的受害者张某带着老公孩子回来了,原来那年她和相好的私奔到月球。
这样一来,死者是谁又成了一个谜团,关键是在认定死者是张某的十几年里,根本没有人报过人口失踪案,再加上那个年代办案条件落后,警方也就无从查起,而警方认定的两个凶手也就逃过一劫。
现在大数据时代,根本没有秘密,所以,现在的命案成功破获的几率很大,但同时犯罪分子也越来越狡猾,事实上,警察同志们的任务依然艰巨,来不得半点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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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给朋友们讲一个流传下来的老故事,大家一定会开心一笑。[大笑][大笑][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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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有个十分刻薄的老财主,老爱捉弄自己的佃户,特别是借了他钱的佃户。
有一天,老财主闲得无聊,又想拿欠债的佃户开心,想看看别人低三下四的样子,于是,打起了一个鬼主意。
老财主让家丁把欠债的张大、王二、李三给叫来。
老财主对三人说:“今天我发了善心,我知道你们家都穷得揭不开锅了,所以,你们欠我的钱不用还了。”
三人一听,都高兴得跳了起来。
接着老财主话锋一转,又说道:“不过你们要发个誓,说说你们准备怎样报答我,说得我满意才不用还钱。”
大家一听就知道这个老东西是想捉弄他们,可是毕竟他们都欠了他的债,如何既能保住面子,又能抵消债务呢?
过了很久,欠债最少但胆小怕事的張大战战兢兢地开口了,他说:“老爷,小的愿意来生变马来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老财主笑眯眯地说:“好!下辈子你就做我骑的马吧。”
王二见状便说:“下辈子我愿变作牛来还债!为您效劳。”
老财主也高高兴兴地点头称好。
因为張大、王二借的钱并不多,老财主便将张大、王二的借据烧了。
李三很穷,欠的债很多。但他很有志气,也很聪明。
他想道:“欠债还钱,我凭什么要给你当牛做马,让你得意呢?”
李三想了想,开口说道:“老爷,小的来生愿意变成你的父亲,来还您的债。”
老财主听了火冒三丈,怒吼道:“你好大的胆子,欠我这么多钱,还敢口出狂言!”
李三却不慌不忙地解释说:“老爷,请听我把话说完。我今生欠你的钱实在太多,得用一辈子才能还清,所以我情愿来生变成您的父亲,将自己一生所挣的钱给您用,这样才能还清我的债呀!”
听了李三的话,老财主气得咬牙切齿,但又哑口无言,因为李三的确说得有道理,最后不得不把李三的借据也烧了。
老财主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想捉弄别人,却捉弄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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葫芦沟
在俺们庄你提葫芦沟这地已经没人知道了,因为知道的老人都死的差不多了,我爷爷算是葫芦沟最后的见证人。
我爷爷出生的时候,是葫芦沟最繁盛的时候,这葫芦沟是条南北走向的沟,通着北面的北河滩。我们老田家就住在葫芦沟的北边,南边分别住着老吴家和老毛家,大体就是一三国鼎立的格局。
我老田家祖宗相传是个木匠,来着俺们庄住已经小两百年,到我已经是是第十一代人。话说老祖宗生了三个儿子,老田家在俺们庄开枝散叶开了个好头,这三个儿子号称叫老三枝,是我们老田家的先人。这老三支在俺们庄头一百多年里,连着四代都是单传,老田家香火传承遭遇了重大危机。到了我爷爷的曾祖父学孟公更惨,学孟公媳妇刚过门就得病死了,学孟公三十五岁才又续弦高氏。以我们老田家那点破落家底,还有学孟公二婚境遇,估计这高氏也不是啥大家闺秀。相传这高氏是个女神汉,还会拘蚊术,所谓拘蚊术大概就是把房间里的蚊子用法术拘拿了,这样它就不咬人了。据说你要是当面问她这法术,她还会生气,可见这老祖奶奶也是个有脾气的人。
老祖奶奶一口气生了三个儿子,这三个儿子又生了十二个孙子,到我爷爷重孙子这辈人已经有四十多个,老田家也成了村里第二大姓。老祖奶奶从嘉庆末年一直活到光绪末年,去世时,老田家感念她老人家扩繁兴盛我家支脉,破例给她修了六尺的大碑,请的是有名的韩秀才写的墓志铭。老祖奶奶的传说便流传了下来,老田家正牌老祖宗学孟公事迹倒没人记得了,有回我问我爷爷你老老爷叫啥名,我爷爷想了半天说不扒翻家谱我还真不知道。
我爷爷出生那会,葫芦沟北边住着我曾祖父的几个堂兄弟,都是老祖奶的孙子辈,我家靠着北河滩,南边住着我曾祖父的两个堂哥。唯一例外的是地主锡景家,这锡景是老三枝另外两枝之一,和我家血缘关系较远,但一笔写不出两个田字来,所以老田家一律一视同仁,倒没分出个血脉亲疏来。这锡景有没有儿子我不知道,但是有个女儿也就是我黄哑巴姑奶奶,我和她孙女黄翠是小学同学,时常欺负她,她隔三差五就来找,我爷爷就炖肉留她喝酒,老太太喝着吃着,还真情流露说这是回娘家了,全无在学校替黄翠出头那般凶恶。后来我进城读书,这老太太还是来蹭吃蹭喝,全然不把自己当外人,当时我还纳闷我都一年多没见你们家黄翠了,你咋还来找。
这黄哑巴姑奶奶和我爷爷是发小,她从小就死了娘,是她奶奶气死天老太太带大的。黄哑巴姑奶奶据说是她爸死了老婆后,和一个丫鬟生的,后来没多久这个丫鬟也死了。据说是被气死天老太太和锡景打死的,那会人命也不值钱,赔了几百斤小米也就了事了。后来这事被人旧事重提,要了锡景的命,这事后面再说。
老太太得了一个气死天的外号,可见这人有多跋扈,估计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主儿。可我爷爷说这老太太人很好,是个懂礼数的人,就有这么一个故事。气死天门口有棵大梧桐树,每年秋天都会落很多树枝,河北老贺家那帮穷哈哈的小孩们,和麻雀一样来捡,拿了就跑,烦死人。气死天老太太追到北河滩去骂街,骂的天空黑了脸,云彩都变了色。我爷爷那会也就七八岁,有道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他也去梧桐树下捡柴火,可是咱老田家人讲规矩,捡好了柴火背着就去找气死天老太太,唤一声大奶奶,这柴火给您收拾好了你要不?气死天老太太定会咧着没牙的嘴,笑成了一团花,夸咱自家孩子懂礼数,让我爷爷把柴火背回家。
当然整个葫芦沟咱老田家都还算富裕,我祖上学孟公省吃俭用一辈子,积攒了一大份家业,据说一年的庄稼能换一个烟头大小的小元宝。到了我高曾祖父这一辈,弟兄三人一人分了一座山岭,这虽比不得村南产细粮河沃平原,但在村里也算的上拔尖的富裕户。可我家高祖父是个酒鬼,酒量不大喝点酒就现原型,这基因遗传了一百多年,到了我和我弟这辈,老田家的酒量基因算是进化出来了,但是对我爸这一辈嗜酒如命深恶痛绝,弟兄俩都戒酒了。学孟公一辈子勤俭持家,路上见泡牛粪都要捧回家,却生了三个败家儿子,尤其以我高祖向元公为甚。那会的酒肯定都是粮食酒,好喝不上头,也绝对没有塑化剂,当然价格肯定不便宜,寻常苦哈哈一年到头也喝不上二两酒。向元公天天喝的烂醉如泥,死狗一般躺在河滩上。学孟公一锄头把他刨醒,而后父子开始对骂,向元公无赖的说,你让我姓田,我听你的姓了田,你给我起了大号叫田向元,我也没言语,你让我喊你爷,我也认了,万事都依你,我就喝点酒,你咋就不依了。学孟公老实巴交一辈子,木讷的狠,被气的天昏地暗,老祖奶奶脸上却笑开了花,这儿子能说会道比他爹强多了。
学孟公去世的时候,我们家进入了短暂鼎盛时期,他辛苦一辈子留下了一大片家业,高祖三兄弟一人一座大山岭。这一年锡景家也进入鼎盛时期,他的两个堂叔伯都没儿子,在气死天老太太的运作下,他一人兼祧三家,继承了三份家业,一跃成为村里最大的地主。之后我们家则开始走下坡路,我高祖向元公的三弟向斌公一直勤俭持家,加上儿子在济南当小军官,于是某年秋天起了我们庄有史以来第一座瓦房。瓦房困成之日,三兄弟在一块喝酒俗称温锅,向斌公就得意的说,同一个老子分下的产业,这房子你俩盖的起吗?我祖上向元公有酒就是娘,这话根本没过脑子,只顾自己喝酒。可老大哥魁公炸了锅,觉得这是向老大哥挑衅,回来决定自己也盖瓦房。魁公咬牙也起了一座大瓦房,欠了不少债,又加上儿子娶亲分家,饥荒越拉越大,家业开始败落了。
我祖向元公荒唐了一辈子,可恪守着一个底线,就是再拮据也不卖地。所以当他去世的时候,我曾祖父还是分了一份不错的家业,但是我曾祖父在我们家是个评价不是很高的人物,我爷爷提起他言语里都是不屑和讽刺。我曾祖父起先娶了一门亲事,但是那会他在外面做生意,不怎么着家。有一日有个他的熟人来说,带我这个曾祖母去找我曾祖父,把她诓骗出去卖了,从此再也没回来。
我曾祖父这个人,用我爷爷的话说一辈子贪图享受,没下过力,常年在外面跑点小买卖,赚的钱都不够果腹。老婆被人拐出去卖掉了,他怀疑葫芦沟南头的吴家二流子干的,但是又没有真凭实据,他把这事和怀疑对象和河滩北的好朋友黄老四说了。这黄老四就是后来黄哑巴姑奶奶的公公,那会黄老四家是村里有名的穷哈哈,但是会点武功,我曾祖父觉得老四关键时刻能有用,所以不拿他当外人,经常管他一顿饱饭,借给他粮食。黄老四对我曾祖父感恩戴德,后来成了营长后使诈害死了吴二流子,为我曾祖父报仇,这事后面再讲。
黄老四话说是个俊俏后生,只不过出身穷苦,我曾祖父和他做朋友有点目的不纯,但老四家借粮的时候,没多有少也没含糊过。黄老四发迹也是个传奇故事,有一年突然来匪,村民都跑匪去了。当时黄老四在十几里外扛活,他这人至孝,跑回去接老娘。当他接到老娘的时候土匪已经进了村子,他无处可逃,索性背起老娘迎着土匪去了,说要参加匪军。当时刘黑七有个小老婆,看他长得俊俏,又背着老娘来投军,印象大好,收他做了义子,让他给刘黑七牵马。黄老四从此跟着刘黑七转战各省,后来回来和我曾祖父吹牛,说和张学良杨虎城都打过仗。黄老四发达后在庄里置办了一份产业,奉养老娘,还资助我曾祖父在村里开了酒铺,这可如了他老人家的意。咱老田家人别无所好,就爱喝酒,这酒卖出去寥寥,绝大部分都进了我曾祖父的肚子。因为开了这酒铺,邻村有刘地主看上我曾祖父,把女儿嫁给他,也就是我曾祖母。酒铺没经营几年,就亏空倒闭了,我曾祖父硬着头皮去交账,黄老四已经是黄营长,知道亏空内幕,当面一把火烧了账本,全了兄弟情义。
那会吴二流子在南乡万金山手下当了排长,还在卞桥设卡收税,我曾祖父做小生意路过遇到过。可能因为我俗曾祖母的事,心怀愧疚,每次我曾祖父过路,他都不收税,偶尔还塞包卷烟。有一年我曾祖父被土匪绑了,一屋子的生意人,听到外面有人给曾祖父求情,说这人平时人不错,放了吧,我曾祖父躲过一劫,其他人都丢了性命。这日黄老四和我曾祖父喝酒,提起吴二流子,黄老四说要收拾他,我曾祖父说是该揍他一顿。过了不到半年,吴二流子死了,据说是和团长的小老婆私通,也有说贪污了税款枪毙了,总之大红棺材装着送回来,也没让吴家人开棺就埋葬了。吴二流子的死,让我曾祖父和黄老四有了隔阂,见了黄老四唤一声老四也透着胆怯。
这一年游击队打了过来,没收了黄老四的产业,村里有个外来户老万家,是做酱油醋生意的,手里有钱就是没立足之地,买了黄老四的宅子。游击队拿了钱就走了,可黄老四带着还乡团打了回来,知道宅子被卖了,老娘被扫地出门,立刻把老万家老头下了牢。黄老四这人声名凶恶,可没为难过乡亲,就是村里没跑了的共党分子,他也只是把人叫来,叔长哥短的谈了谈心。隔壁村子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今天活埋还乡团,过几天还乡团回来又把共党沉了龙潭。
话说老万头被下了大牢,黄老四说啥也不放人,老万家急的如热火蚂蚁。后来有人出主意,当地驻军的万司令是你本家,是不是可以请他出面。老万家死马当活马医,备了重礼去求万司令,这万司令也知道这是冒认的宗亲,可投手不打送礼人,当即给黄老四写了封信。黄老四也就是找补面子,接了上峰的信,让老万家赔了他一大笔钱,就放了老万头。那会正赶上中秋节,老万家酱油醋大卖,几天就把赔黄老四的钱赚了回来。老万头浮夸的狠,逢人就炫耀这事,有人给黄老四报信,黄老四面子挂不住,骑马路过老万家,放枪打烂了老万家的醋缸,老万家又吓破了胆找黄老四求饶。现在讲性格决定命运,老万家后来衰败,就和老万头这浮夸的性格有关,下面再讲。
打淮海战役的时候,黄老四跑了,据说又在东北成了家。跑路的时候,我曾祖父去送行,那会我曾祖父穷的家徒四壁,靠我曾祖母当接生婆养活他。我曾祖父带了一包地瓜干给黄老四,黄老四从褡裢里摸出一枚银元,最后黄老四没收地瓜干,我曾祖父也没要黄老四的银元。
后来黄老四被抓,因为没有人命案子,又打过鬼子,判了劳改,据说后来抗美援朝的时候劳改队也被派到朝鲜,黄老四负责往前线送饭。话说这次,志愿军一部冒进,被美军炮火覆盖了,等跑回来才发现,把团长落阵地上了。组织了好几次冲锋,都被敌人炮火堵了回来,黄老四正好去送饭,就笑话战士们无能。有人就说,狗日的你行你上,黄老四也不含糊,我上就我上,还真让他把团长背了回来。从朝鲜回来,黄老四属于国军县团级干部,又被关押起来。
话说这头黄老四潜逃,工作队进了村,划分成分,地主就有俩名额,锡景算一个,另一个就是老万家。那会气死天老太太已经去世多年,因为之前逼死过丫鬟,又是地主成分,锡景被枪毙了。那会我哑巴姑奶奶才十七岁无依无靠,我曾祖父就做主把她嫁给了黄老四的儿子,也就是我黄哑巴姑老爷。
话说老万家这地主有点冤,他家本不是土生土长的老乡亲,是做生意在我们村落脚。他家钱财应该不少,可是土地没有一分,黄老四潜逃后,老万家拿出之前买卖合同,抢占了黄家宅子还有田地,我姑老爷那会才十几岁,哪斗得过他们。没几天工作队清查土地,老万家争取到一个地主成分,等老万家意识到形势的残酷性,这帽子已经摘不掉了。
七十年代的时候,黄老四放了回来,当年他救的团长当了首长,要给他安置养老。黄老四恋家,马不停蹄的回了山东,到家孙子都有了。黄老四去见我曾祖父的时候,我曾祖父已经得了食道癌,我爷爷还埋怨说,四大爷当年你俩开啥酒铺,这就是喝酒喝的。
那会刚推行火化,村支书兆富是我曾祖父的堂侄,天天来家里盯着,防止偷埋了。我曾祖父抗拒火化,悲凉的和他说,叔侄一场就没点情分,你非要拿我一把骨头去充典型?兆富大老爷被我曾祖父说的无地自容,黄老四说他你先回家休息,这事还是得听大队里的。当天晚上我曾祖父去世了,黄老四说赶紧埋了别发丧,于是众人连夜找了一个现成的石坑安葬了我曾祖父。
第二日,大队要来扒坟火化,满头白发黄老四扛着一把洋炮,凶恶的守在坟前,大家都知道这老头的厉害,没人敢动一动。最后我曾祖父遂了遗愿,留了全尸。黄老四事后和我爷爷说,人死了一把骨尸,烧了就烧了呗。
我爸那会八九岁,老万头负责看生产队的瓜田,地主分子坏滴狠,谁凑瓜田近点都挨骂。黄老四和我爸在河里推沙子,说你去找万老头要个西瓜吃,就说俺四大老爷渴了。我爸真去了,老万头真给了,我爸说,他咋能给你西瓜。黄老四说,这猫逮老鼠,一物降一物,于是我爸把这事传开,满村的小孩都去瓜田,理直气壮的说,俺四老爷渴了,要吃西瓜,还真诓骗出不少西瓜。
黄老四回来没两年,就去世了,被烧成了一把灰。他那一代人没剩几个人,倒是地主分子老万头一直活到我上小学,每到我家后面的河发大水,他就颤巍巍的用吸铁石来吸铁砂卖钱。他趴在河滩上艰难的拉拽着吸铁石,喉咙里还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那几年老万家日子确实过的艰难。老万家孙子辈,也就是我清友大叔那几年挺穷,经常来我家超市赊账,后来孩子大了出去打工了,他家才宽裕起来。宽裕点的老万家,主动来找我爸还账,我爸还特意外,这村子佘出去的账,追着要都要不来,还有主动还的。我爷爷说,以前人越穷越讲忠信孝悌,还真不是人素质好,而且活命的规矩,村就那么大,一辈子也出不去,要是借了不还坏了名声,赶上青黄不接,没人借你粮食,你全家都得饿死。现在不行喽,天南海北乱跑,也没人讲老规矩了。
后来我爸买下了村里的供销社,也就是原来的锡景的宅子,建国后改成了供销社。我黄哑巴姑奶奶说,按理说这宅子我要是打官司还能要回来,可自家侄子买了去也不是外人,这事就算了,我妈当时还有点不高兴。黄哑巴姑奶奶有个女儿婚姻不幸,和人同居被夫家抓了现行,用被子一裹绳子一捆,直接送到了娘家。黄哑巴姑奶奶是大家闺秀,从小就讲礼教,碰到这事活活的气死了。我爷爷那会眼睛白内障了,膝盖也长了骨刺,病歪歪的躺在医院里,听说我姑奶奶死了,伤心的说,我要是在家劝劝她,可能死不了。
去年我奶奶祭日,我回家上坟,村支书说这条路国家出钱要硬化了。他又嘟囔说,硬化了有啥用,这条街就剩下两户人家了。
我八十七岁的爷爷自顾自的说,这条街原来是条沟,叫葫芦沟,住着几十户人家,有老吴家的药铺,老万家的酱油摊,咱家的酒铺,还有我一个特厉害的大奶奶叫气死天。
我弟和我说,咱俩以后肯定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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