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有些人初读《红楼梦》时是钗宝党,年纪大了就变成了黛宝党了呢?
为什么有些人初读《红楼梦》时是钗宝党,年纪大了就变成了黛宝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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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反了吧?一定是说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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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相反,青少年时是宝黛党,年纪大了却变成钗宝党。
那时读《红楼梦》,被宝黛之间浓烈的爱情所吸引,青梅竹马,隔帘而居,共读西厢,戏说香芋,以及三千弱水只取一瓢饮,和那些说不清的吃醋捻酸,保卫自己的爱情。
林黛玉的真善美和才学,风雅的生活,春未葬花,晚间归燕,结社填词,祭奠作诗,也都很引人暇想。和女儿们的友谊也使人感动。这些都很吸引一些有对未来无限幻想的青少年人。
但是当我们在社会上磨炼了多年以后,那些纯洁已经被世故所代替,林黛玉就咸了遥不可及的仙子。
在世俗生活中,不是大富之家,养不起疾病缠身的林妹妹,而为生活奔波的男人,也不可能满足林妹妹那颗敏感的心,永远放下身段去哄她。
薛宝钗容貌才华不输林黛玉,虽然城府深,但也只为了能嫁个好人,但这些对掌管一个家是有极大好处的,薛宝钗身体健康,勤俭持家,而且从脂砚斋的评语看,在贾家败落后仍能不离不弃,耐得穷,受的富,这样的儿媳妇还有什么可挑剔的?薛宝钗是个接地气的活生生的人。
至于宝钗督促贾宝玉走仕途经济之路,如果不是只谈艺术形象,而是在实际生活中,哪一位母亲不比薛宝钗做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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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恰相反,我初读红楼时绝对的喜欢黛玉,不喜欢宝钗,觉得她心机太深。然而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加深,反而越来越理解宝钗,甚至自己身上也渐渐有了宝钗的影子,但黛玉依然是我心中的白月光,从未消减半分。
我觉得无论是钗宝党也好,黛宝党也罢,甚至还有钗黛党的,无非都反映的是自己内心的心路变化,而且越长大越不会简单的去评价好与坏。
我们可以以史湘云为例来看待这场心路变化。
小时候,需要一个生活上关爱自己的姐姐。
湘云心思简单纯粹,因为从小父母双亡的缘故,缺乏关爱,谁对她多关心照顾一点,她立刻就觉得谁好,宝钗的出现恰恰弥补了湘云的这个缺口。
宝钗最厉害地方就是世事洞明,善于体察人事,湘云表面上的豪爽和实际的窘迫她都洞若观火,并及时给与帮助和关怀。比如螃蟹宴,比如提醒袭人不要麻烦湘云做活计。
在宝钗或许只是滴水之恩,但在湘云看来几乎就要涌泉相报了。
就像一个小孩子,小时候最喜欢的一定是最照顾她的人。宝钗在这里充当了一个温暖的大姐姐的角色。
长大了,需要一个心灵上能倾诉心事的知音。
湘云对宝钗的感情发生变化并没明写,只是在香菱学诗离开大观园之后,在七十回作者借着碧月之口说道:
“你瞧宝姑娘那里,出去了一个香菱,就冷清了多少,把个云姑娘落了单。”
这还不算,后来在抄检大观园第二天,宝钗就迅速搬离了大观园,彻底把湘云”落了单“。这年中秋,湘云和黛玉一起赏月,湘云叹道:
”可恨宝姐姐,姊妹天天说亲道热,早已说今年中秋要大家一处赏月,必要起社,大家联句,到今日便弃了咱们,自己赏月去了“
在宝钗眼里,湘云还只是个小孩子,根本无需也不会顾及她的精神需求,而宝钗的世界单纯的湘云也的确不懂。
而反倒是之前和湘云一直打打闹闹的黛玉,在此刻可以互相取暖互相宽慰互诉心事。
结语:
宝钗的理智和决绝是与她平日的温柔周到共存的,但放眼大观园无人可以走进她的内心,她也无意向任何人敞开心扉。
而黛玉的”小性“则只对她在乎的人-宝玉而发,除去她自己伤春悲秋的时候(基本都是独处时),她是感性的,开朗的,容易打动别人也容易被别人打动的。
那么您是喜欢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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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初读《红楼梦》时是钗宝党,年纪大了就变成了黛宝党,这与他不同阶段的人生体验及认知有关。
我认为会产生这样的体验及认知转变的多为男生,因此,在接下来的阐述里,将解析人物设定为男性。
初读《红楼梦》时为钗宝党,此时的他尚青涩,个性棱角分明
这时候的男生一般初涉情事,深为女朋友的任性而烦恼。或者他还没有谈情说爱的经历,在围观身边的朋友为情烦恼时所产生的体验认知。
不得不承认,有些女生在这一阶段,比较爱作。真像王菲的歌里所唱的那样:忽然间,很需要保护,再多的爱,也不满足。
有些女生们在这个时候,特别贪恋被宠溺、被需要的滋味。她们渴望男朋友宠成女王、公主,以“作”来试探男朋友的真情。她们生气的时候,如果男朋友表现的紧张、有耐心,就证明他爱自己。反之,则失落、烦躁,甚至会觉得在闺蜜面前没面子。
这时段的男孩子们,也是初涉人世,也有棱角锋芒,也爱内心的那份骄傲。在这一次次的试探、考验中失去了耐心,陷入苦恼和疲惫之中。围观在他们身边兄弟们,也许比他们更早时就产生出不屑、不耐烦。
怀揣着倦怠和疲惫,他们在阅读《红楼梦》时,很自然地将黛玉视为自己那个爱“作”的小女朋友,或者是兄弟的那个爱折腾的小丫头片子。
其中因与黛玉同随贾母一处坐卧,故略比别个姊妹熟惯些。既熟惯,则更觉亲密;既亲密 ,则不免一时有求全之毁、不虞之隙。这日不知为何,他二人言语有些不合起来,黛玉又气的独在房中垂泪,宝玉又自悔言语冒撞,前去俯就,那黛玉方渐渐的回转来。——第五回
初恋时,常发生黛玉和宝玉这种“求全之毁、不虞之隙”。这是懵懂时期,亲密的人之间所特有的冲撞。如果不够亲密,反而没有这些风浪。
开始的时候,男孩子尚觉得这是甜蜜的苦恼。时间久了,耐心消磨的所剩无几,他们便觉得烦恼大于甜蜜,再后来又恶化成只见烦恼不见甜蜜。这时候,他们心里渴望有个像宝钗那样懂得宽容、体谅、谦让的女朋友。
第三十二回,湘云劝宝玉常会会为官做宰的人们,谈谈讲讲些仕途经济的学问。宝玉马上就对湘云下逐客令。袭人说:
“云姑娘快别说这话。上回也是宝姑娘也说过一回,他也不管人脸上过的去过不去,他就咳了一声,拿起脚来就走了。这里宝姑娘的话也没说完,见他走了,登时羞的脸通红,看他说又不是,不说又不是。幸而是宝姑娘,那要是林姑娘,不知又闹到怎么样,哭的怎么样呢。提起这话来,真真的宝姑娘叫人敬重,自己讪了一会子去了。我倒过不去,只当他恼了。谁知过后还是照旧一样,真真有涵养,心地宽大。谁知这一个反倒同他生分了。那林姑娘见你赌气不理他,你得赔多少不是呢。”
宝钗不仅不主动生事,宝玉得罪了她,她也不计较。和她在一起,不就全是轻松自在了吗!男孩子们把自己带入进宝玉的角色里,一心拥护宝玉娶宝钗。
另外还有一点,男孩子们在这一时期往往意气风发,心想着干一番事业。宝钗常劝宝玉归孔孟之道,博取功名。而黛玉从不劝宝玉读书举业,任由他“不求上进”。宝钗的处世哲学,显然更符合他们。
黛玉的身体不好,每年都犯两次咳嗽,这是很现实的问题,真是个难题。这恐怕也是男孩子们更愿娶宝钗的一个因素。
男孩子们反感爱“作”,惧怕病魔缠身带来的不便,想有个激励自己奋发向上的老婆,这些都可以理解。只不过,在这里,我还想为女孩子们说句话,顺便也帮男孩子们更充分地认识自己。
爱情会发生争吵,并不一定全是女孩子爱“作”引起的,男孩子们也有粗糙、颟顸的不足。为什么夏洛蒂·勃朗特笔下的罗切斯特会在女生中广受欢迎?因为罗切斯特在历经浮华沧桑之后,懂得了阅读女孩子的善良,理解她们的脆弱,欣赏她们不易为人察觉的好处。
男孩子们的青涩制造出许多缺憾,天性中棱角给女孩们带来过一些伤害。你们没来得及最好的自己给她们,就已经彼此消失在人海了。
年纪大了变成为黛宝党,此时的他已识得愁滋味
这时候的男生们通常已经在社会上摸爬滚打有些年头了。他们有一些在事业上有点成就,有一些则仍在茫然打拼。
品尝了人情冷暖、生活的艰辛,叩问内心,发现自己只有满腹的沧桑及令人匮乏的无聊。
有些人咀嚼过纯洁的爱情,却已然失去。有些人连真爱滋味都不知为何物,到了一定的年龄,每逢年节假时便忙不迭地相亲,找一个适合结婚的人结婚,对自己和家人有个交代,了此一生。
他们这才发现,那个喜欢哭闹、因为自己会弹吉他、会打篮球就爱上自己的姑娘,是多么的纯洁可爱。如今这些要车子要房子的女孩,又是多么的令人无奈。更可悲的是,那份酸酸甜甜晶莹剔透的爱情,再也不属于自己了。
他们怀着萧疏与落没,重读《红楼梦》,在黛玉的身上找到那份失落,为曾经迷失的自己伤感不已。
随着阅读的深入,他们逐渐感知到,黛玉不是只会哭哭啼啼闹别扭,她对宝玉也有关怀备至的时候。
第四十五回,宝玉冒着秋雨夜探黛玉。戌末亥初之间,黛玉催宝玉早点回去:“你听雨越发紧了,快去罢。可有人跟着没?”有两个婆子答应:“有人在,外面拿着伞点着灯笼呢。”黛玉笑道:“这个天点灯笼?”宝玉道:“不相干,是明瓦的,不怕雨。”
黛玉听说,回手向书架把个玻璃绣球灯拿了下来,命点一支小蜡来,递与宝玉道:“这个又比那个亮,正是雨里点的。”宝玉道:“我也有这么一个,怕他们失脚滑倒了打破了,所以没点来。”黛玉道:“跌了灯值钱,跌了人值钱?你又穿不惯木屐子。那灯笼命他们前头照着。这个又轻巧又亮,原是雨里自己拿着的,你自己手里拿着这个,岂不好?明儿再送来。就失了手也有限的,怎么忽然又变出这‘剖腹藏珠’的脾气来!”
宝玉爱惜那盏玻璃绣球灯,下雨天都舍不得点。而在黛玉眼里,这个灯和宝玉比起来,一文不值。灯摔碎了不要紧,人跌伤了才是大事。黛玉还了解宝玉穿不惯木屐,知道雨中夜行的风险,分外关心宝玉。
黛玉也不是只在温情脉脉的时候才知道关心宝玉,在和宝玉拌嘴的时候,也没忘记关心他。
第二十二回,湘云来了。黛玉听说宝玉从宝钗那里来,不高兴,和宝玉有了言语失合,赌气回房。宝玉跟了来,黛玉继续怄气。宝钗走来,推宝玉走了,黛玉越发气闷,对窗流泪。
没两盏茶的工夫,宝玉又来了,一番劝说,黛玉消了气。
半日说道:“你只怨人行动嗔怪了你,你再不知道你自己怄人难受。就拿今日天气比,分明今日冷的这样,你怎么倒反把个青肷披风脱了呢?”宝玉笑道:“何尝不穿着,见你一恼,我一炮燥就脱了。”林黛玉叹道:“回来伤了风,又该饿着吵吃的了。”
眼泪刚擦干,就开始担心宝玉穿少了,刀子嘴下的全是柔情。这份不以物喜的爱情,忘我的亲昵,只有黛玉才能给宝玉。
尝过艰辛,洗尽铅华,领略到从人性中真诚地释放出来的个性,才是最真挚可贵的,哪怕带点刺,也是迷人的。
也许男孩子们在不谙世事的时候,很难理解宝玉到最后为何要悬崖撒手,离开宝钗。待他们领悟到何为心灵契合,便明白貌合神离带给人的痛苦,同床异梦对人精神上的消磨。
最后说一句,我从初读《红楼梦》就是黛宝党,直到现在仍是黛宝党,一天都没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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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题主提问。
我初读是黛宝党,随着阅历成长,越来越走向钗宝党。
但是题主既然提出有些人的这一转变,我蛮吃惊,略思索,得出以下回应:
第一个因素:以黛玉为理想化的人格和生活的倾慕。
生活是块磨刀石。
在常规的生活之中,芸芸众生更多是走向宝钗,而不是黛玉。
宝钗更真实,谁没经历过无人可依靠的情况,对外是贤淑懂事又会做人,对内要求看透世界勇敢面对。在岁月和生活的磨练考验之中,更多的人都一步步走向了宝钗的人生。学会了冷暖自知,学会了门槛深交,历着炎凉,知着甘苦,终脚踏实地,敢于面对惨淡的人生。
我们就是宝钗,因而更加倾慕黛玉的生活。谁不希望自己青春时绝美出众?谁不希望获取羸弱身躯得到众人偏爱?谁不愿意坦率把敏感愁绪的一面亮出来?而又有哪个女生不愿意让男人将金钱和精力投入到维护自己天真无邪的心上?
真正的宝钗们都去实实在在地生活了,而读红楼梦而历经沧桑后落寞自怜的才是黛玉们。
第二个因素:看不透凡尘因而自我蒙蔽
宝钗的境界太高
她知道生活毫无意义,所以不会执留,也不会为失败而伤心;但是她又知道这就是全部的意义,所以做一点女红,或安慰母亲,照顾别人。她知道空无,却不会像宝玉一样移情于空无,因为她生性平和,空到了无情可移。她永远不会出家,死,或成为神秘主义者,那都是自怜自艾之人的道路。她会生活下去,成为生活本身。
想要到达这种雪中洞的境界,首要就是承认:人在很多命运面前是无能为力的,想要积极走下去的唯一方法就是变成生活本身。
人人大多都是凡夫俗子,并不是所有人都希望自己提升到更高境界。
抱怨失败是可以把无能宣泄,斥责人生意义可以把没有方向的恐惧掩盖下去,习惯于依赖情感就无法把自己以为的心血交付于天,神秘主义达成了敬畏和贪婪的妥协,于是一切的不是一种诱惑,而是一种精神慰籍。
而,人,脆弱的,不得不离开这些骗话。选择黛玉。
当今社会节奏,容不得我们去体会宝钗的魅力,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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