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尘女子严蕊的宋词《卜算子·不是爱风尘》怎样赏析?
风尘女子严蕊的宋词《卜算子·不是爱风尘》怎样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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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蕊是一个代替的牺牲品,十分的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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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尘女子严蕊的宋词《卜算子·不是爱风尘》怎样赏析?
前言
严蕊的这首词,背后有一段故事。关联到南宋著名理学家朱熹与他人的争端,严蕊只是一个可怜的牺牲品。
不过幸运的是,朱熹后来被调走,岳飞的儿子来主持严蕊之案,将严蕊无罪释放。
一、美人严蕊
据周密的《齐东野语》记载:
天台营妓严蕊,字幼芳,善琴弈歌舞,丝竹书画,色艺冠一时。间作诗词,有新语,颇通古今,善逢迎。四方闻其名,有不远千里而登门者。唐与正守台日,酒边尝命赋红白桃花 ,即成《如梦令》。与正赏之双缣 。”
严蕊是台州的一名营妓,据说诗词歌舞、丝竹书画无一不通。故事中的唐仲友(字与正,或与政)担任台州太守,非常欣赏严蕊,曾经在宴席上请严蕊赋红白色的桃花。
严蕊当席作词《如梦令》云:
道是梨花不是,道是杏花不是,白白与红红,别是东风情味。曾记、曾记,人在武陵微醉。
严蕊在词中提到了红红白白,又说“梨花不是、杏花不是”,却没有明确说出这是什么花。结尾处点出:人在武陵微醉。熟悉陶渊明的人知道,武陵人出自于《桃花源记》,可见,这里委婉点出的就是桃花。
这类咏物词,不在词中明确说出所咏之物,而是通过事物独一无二的特点委婉道出。
二、朱熹制造冤狱
严蕊平静的生活,因朱熹的到来而打破:
朱晦庵以使节行部至台,欲摭与正之罪,遂指其尝与蕊为滥。系狱月余,蕊虽备受棰楚,而一语不及唐,然犹不免受杖。《齐东野语》
晦庵是朱熹的号。在淳熙八年(1181年)八月,浙东大饥, 宰相王淮荐朱熹提举浙东常平茶盐公事赈灾。 朱熹来到台州以后,想找唐与正的麻烦,于是从男女关系方面下手,把严蕊当作了一个突破口。但是严蕊却矢口否认。
宋朝官员找官妓陪酒歌舞可以,但是不可“私侍枕席”。朱熹在奏章中列举了一长串的证据,指控唐仲友贪污、与严蕊“逾滥”,违法给严蕊“脱籍”等。
一仲友自到任以来,宠爱弟妓。遂与诸子更相逾滥,行首严蘃稍以色称,仲友与之媟狎。虽在公筵,全无頋忌,....近来又与沈芳王静沈玉张婵朱妙等更互留宿,宅堂供直仲友洗浴...仲友又悦营妓严蕊,欲携以归,遂令伪称年老,与之落籍,多以钱物偿其母及兄弟。《 晦庵集·按唐仲友第三状 》
又:
每遇仲友筵会,严蕊进入宅堂,因此密熟,出入无间。上下合干人并无阻节。今年二月二十六日筵会,夜深,仲友因与严蕊逾滥,欲行脱籍,《 晦庵集·按唐仲友第四状 》
不久,严蕊从台州被押往绍兴,有狱卒劝诱说,你为什么不认罪呢?这样就不用受杖刑之苦了,而且你的罪名也不重,何必如此辛苦的坚持呢?
《齐东野语》记载,严蕊义正言辞的回答到:
身为贱妓,纵是与太守有滥,科亦不至死罪。然是非真伪,岂可妄言以污士大夫,虽死不可诬也。"其辞既坚,于是再痛杖之,仍系于狱。两月之间,一再受杖,委顿几死,然声价愈腾,至彻阜陵之听。《齐东野语》
从严蕊的回答可以看出,她不但正直坚强,而且是一个头脑极其清醒的人。受尽了酷刑的严蕊,宁死也不肯认罪。严蕊之案一时名声远播,这件事甚至惊动了“阜陵”。
阜陵,是宋孝宗的陵墓,后人常以“阜陵”代指宋孝宗。
三、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
宋孝宗被惊动后, 不久把朱熹调走,另外安排一个人前来调查。这个人物出身显赫,是岳飞的儿子岳霖:
未几,朱公改除,而岳霖商卿为宪,因贺朔之际,怜其病瘁,命之作词自陈。蕊略不构思,即口占《卜算子》云:"不是爱风尘,....."即日判令从良。继而宗室近属,纳为小妇以终身焉。
岳霖到任以后,提审严蕊,让她为自己申诉,严蕊不假思索的现场作了一阕词: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卜算子》
我不自愿沦落风尘,而是被命运捉弄。花开花落都有自己的宿命,总归要依循别人的安排。去也好、留也好,等到山花盛开被插向鬓边的时候,又何必问我的归宿呢?
古人评价诗词,常用的一个词是:风人之旨。这首咏物词可以但得起这个评价,整首词句句咏花,但是闻者都知道,严蕊句句说的都是自己的命运。用形象思维的方式,借咏物以寄志,是咏物词的不二法门。
岳霖不但判决严蕊无罪,而且直接“判令从良”,脱离”营籍“成了自由身了。
四、朱熹为什么陷害严蕊?
朱熹与严蕊无冤无仇,严蕊只是朱熹与唐仲友斗法的工具而已。据《宋史·朱熹传》记载,朱熹到了浙东以后,有不少人告发唐仲友:
熹行部至台,讼仲友者纷然,按得其实,章三上,淮匿不以闻。熹论愈力,仲友亦自辩,淮乃以熹章进呈。上令宰属看详,都司陈庸等乞令浙西提刑委清强官究实,仍令熹速往旱伤州郡相视。熹时留台未行,既奉诏,益上章论,前后六上....
朱熹上书弹劾唐仲友可谓不惜余力,甚至“前后六上....”,其中《奏劾前知台州唐仲友不法》中写到:
台州境民诉太守新除江西提刑唐仲友不法者,纷纷急趋台城,则诉者益众至不可胜穷。因尽得其促限催税、违法扰民、贪污淫虐、蓄养亡命、偷盗官钱、伪造官会等........《奏劾前知台州唐仲友不法》
从朱熹给唐仲友罗列的一连串违法事件中,有一个”贪污淫虐“,就是这一条,让严蕊锒铛入狱,受尽了皮肉之苦。
五、理学之争的残酷
朱熹是宰相王淮推荐到浙东的,按说不应该和唐仲友斗得不可开交。
唐仲友是宰相王淮的同乡和亲戚,当时唐仲友已经被吏部尚书郑丙、侍御史张大经推荐去担任江西提刑,还没有走呢,朱熹来了。
王淮左右为难,甚至”夺仲友江西新命以授熹“,但是朱熹不领其好意,一生气反而要求辞职。这下子惹了众怒,吏部尚书郑丙直接上书把朱熹骂了一顿,说他是假道学,这种人不能用:
时郑丙上疏诋程氏之学以沮熹,淮又擢太府寺丞陈贾为监察御史。贾面对,首论近日搢绅有所谓“道学”者,大率假名以济伪,愿考察其人,摈弃勿用。盖指熹也。
淳熙十五年(1188年),王淮罢相。朱熹入朝又提起了这件公案,惹得皇帝也烦了。宋孝宗警告朱熹,这件事你该放下了:
上曰:“久不见卿,浙东之事,朕自知之,今当处卿清要,不复以州县为烦也。”
后来朱熹远离官场,潜心著书立说,聚众讲学。
唐仲友脱身后,再未担任官职,也开坛讲学,广收门徒 。 淳熙十二年(1185年),唐仲友为台州捐了多年的积蓄修桥 。1188年,唐仲友逝世时,据说穷得连买墓地的钱都没有 。
朱熹与唐仲友之间是理学之争。在朱熹封神以后,唐仲友的理学观点屡屡受到朱熹门徒的诋毁。
明朝时期宋濂写了篇《唐仲友补传》 ,为唐仲友正名。却被朱熹门徒悉数收购并损毁。清朝的张作楠写了篇《补宋潜溪〈唐仲友补 传〉 》 ,世称“补补传”,据说又被朱熹一派门徒损毁湮灭。
结束语
据朱熹说,这首《卜算子》并非严蕊所作,是唐仲友的亲戚高宣教的作品:
仲友亲戚高宣教撰曲一首,名《卜算子》,后一段云:去又如何去,住又如何住。但得山花挿满头,休问奴归处。 《晦庵集 》
朱熹与唐仲友的理学之争,可以看出不同思想传播中的残酷现实。如果不是唐仲友确实清廉,严蕊坚强不屈,很难说结果会怎样。不过最后她能够因祸得福也算幸事。
结束时,老街按惯例填一首《卜算子·咏絮》为作业:
飞絮渡溪桥,又被东风误。年去年来总不知,天地容身处。春色许三分,一半归尘土,一半飘萍逐水流,寂寞元无主。
@老街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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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算子.不是爱风尘》的作者严蕊,南宋女词人,官妓,是个才女,有学识通晓古今,善琴、棋、歌舞、丝竹、书画。学识通晓古今。要赏析这首词,就要了解作者的故事。公元1182年(南宋淳熙九年),通判黄岩以严蕊的风化之罪,抓捕严蕊,关押在台州和绍兴,严刑逼供,严蕊宁死不屈。岳飞四子岳霖任提点刑狱,得以释放,岳霖问其归宿。严蕊以《卜算子·不是爱风尘》词作答。
《卜算子·不是爱风尘》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
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译文
我自己并不是生性喜好风尘生活,之所以沦落风尘,是为前生的因缘所致。花落花开自有一定的时候,可这一切都只能依靠管理官妓的司君来作主。
总有一天会离此而去,留下来又将如何生活下去呢?若有朝一日能将像农妇山花插满头,那就是我需要的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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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蕊字幼芳,南宋初天台营妓。洪迈《夷坚志》庚卷第十载:“台州官奴严蕊尤有才思,而通书究达古今。”周密《齐东野语》称她八善琴弈歌舞,丝竹书画色艺冠一时。间作诗词,有新语,颇通古今。善逢迎,四方闻其名,有不远千里而登门者。”她因卷进道学家朱熹与唐仲友的意气之争而倍遭磨难。其传世之词共有三首,其中《卜算子》一首流传甚广,在各类宋词鉴赏辞典、历代女性诗词选本和研究中国古代女性诗词的论著中多有收录。
其实,《卜算子》并非严蕊所作,岳集判案、才妓作词云云,纯属子虚乌有。但是,八百年来流传的这阙小词,挂名天台营妓严蕊,而且伴随着一串诋毁朱熹人品格调的故事,竟为古今词论家所信,或评注评释,或欣赏分析,俱广为传播。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开花落自有时。总赖东君主。
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此词以歌伎的口吻自陈。上阕开头两句言明对自己身份的无奈和抗辩,后两句一方面陈述对自己命运不能自主的现实,另一方面则包含有请人为之做主之意。下阕“前两句表现出对于往昔生活的哀怨与厌弃,而后两句则写出了对于自由生活的美好憧憬”。全词轻灵自然,抒发感情真挚细腻。既有对不幸生活的抗争,又有对美好未来的希冀。《唐宋词鉴赏辞典》评论此词说,这是一首饱含血泪的歌词。
淳熙九年朱熹在浙东提举任上弹劾赃官唐仲友,事涉台州营妓严蕊,后来岳霖判案,严蕊作《卜算子》陈诉,遂判从良。这个才妓艳事流传了近千年,可以说是家喻户晓。严蕊因这一首《卜算子》而被作为著名女词人载入词史,实在是谬误,大错特错。
朱熹查办的营妓严蕊,并非无辜。她跟唐仲友父子亲戚多人淫滥,并且依仗唐仲友的庇护,逢迎官场,干预讼事,招权纳贿,助纣为虐。她由唐仲友张罗,于淳熙九年五月二十三日伪称年老落籍。那阙《卜算子》,也不是洪迈所说她在岳霖判其从良时的即兴去作,而是早在淳熙九年五月十六日唐仲友张罗为她脱籍而设筵时,唐仲友的表弟宣教郎高某(跟严蕊亦有奸情)即席所制。
《卜算子》系高宣教填制。高宣教以严蕊为抒情描写对象,调侃她当时的处境和心情,去住两难,希望设筵的“东君主”唐仲友尽快替她脱籍。这种描写,完全不符合严蕊以后被捕待罪的景况,把审讯她的提刑岳霖(此事亦属乌有)说成“东君主”则更为荒唐。《卜算子》一词的作者,是高宣教而非严蕊。
庆元二年洪迈编《夷坚支庚》,正是道学党禁大起之时,反道学当权派以文字杀人,有关朱熹的谤文谗书、流言罪名多如牛毛,编织诬造道学丑闻秽行在社会上十分风靡,不少便为反道学的采风者们信手拈得,洪迈说这则严蕊冤案的道听途说是得自“景裴”,“景裴”就是洪景裴,是洪迈(景卢)的兄弟,这一故事的收集编造正是洪迈兄弟反道学的共同杰作,其真实目的在于为王淮党翻案、替唐仲友洗冤和打击当时已遭禁的朱熹道学一派。
原来洪迈早就因主和而为道学清议所不齿,同朱熹不和。洪迈与投降派宰相汤思退为同年,早年就是出入汤思退门下的旧客。绍兴三十二年使金求和,因贪生怕死大辱国命而归,他有好摇头的毛病,太学诸生作了一首《南乡子》讽刺他说,“洪迈被拘留,垂哀告彼酋,七日忍饥犹不耐堪羞,苏武曾经十九秋。厥父既无谋,厥子安能解国忧?万里归来夸舌辨,村牛,好摆头时不摆头!”
淳熙九年宰相王淮因朱熹劾唐仲友开始大反道学,洪迈作为一名得力的王淮党入反道学尤力。王淮党专好以摭拾诗句、制造伪图等手法以文字罪排挤朱熹和其他一些理学家,他利用自己监修国史和洪迈主修国史的机会,窜改国史之文打击道学。
严蕊的遭遇极易引起人们的同情,再加上长期对道学的偏颇的认识,也极容易令人对朱熹产生恶感。于是极少有人查找有关原始材料是正辩谬,以致以误传误,直至如今。
首先,我们要辩明的是,此词非严蕊所作,也并非成于岳霖任地方执政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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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蕊是谁?
她是一个风尘女子,原来姓周,字幼芳,是南宋中期的女词人。
幼芳自小家境贫寒,由于穷困被卖了,沦为歌妓,改名为严蕊。
严蕊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特别是她的词非常有名,常常有慕名来访的。
她的卜算子·不是爱风尘更是有名: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开花落自有时,总赖东君主。
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这首词的大意是说,我不是喜欢风尘生活,我是无可奈何的,这都是不可知的前缘和命运。我知道这样的生活不能长久,总有一天会离去的。假如有这么一天,能够将山花插满头,过上自由自在的普通妇女的生活,就别问我的归宿了。
这首词的写作背景:
南宋纯熙九年,朱熹上疏唐中友,说他与严蕊有伤风化,下令让黄岩通判抓捕严蕊。
在押期间,对严蕊大打出手,用鞭子抽,逼着严蕊招供。
他们以为一个歌妓想必是极其柔弱的,一打就招了。可严蕊即便是遍体鳞伤,就是不招。她说:我身为贱妓,纵然和太守有染也罪不致死,况且,这是没有的事,我不能出言诬陷,我宁愿死也不诬陷他人。
一时之间,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朝野震动。
后来,朱熹换了官,让岳霖任提点刑狱,当堂释放严蕊,并且问她归宿。严蕊就做了这首卜算子表明心迹。下面咱们一同来赏析这首词。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开花落自有时,总赖东君主。
这是词的上片,第一句就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我不是喜好这风尘生活,似乎这都是前生的因缘。就如同那些花儿,花开花落都是靠东君做主的。
以花喻人很婉转也很恰当。花开花落是它的宿命,我流落风尘也是我的宿命。如同这花儿一样,开和落都不是自己能做主的,我是身不由己的。词句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愤懑的心情。
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下片笔锋一转,感情更浓了。“去也终须去”,这样的生活迟早都会结束的。这毫无疑问。“住也如何住”,可这样的生活又如何能住(结束)呢?(我是身不由己的啊!)“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假如他时山花能够插满我的头上时,我成了自由的普通妇女,就不要问我的归处了。
在天涯,在海角,在闹市,在山中……或贫或穷,只要自由,在哪里不可以呢?
下片是整首词的精华,是对岳霖这个官员的回答。表达了作者迫切希望自由的愿望。
卜算子,44个字,小调,很小的一个词牌,可作者却用这仅仅几十个字表达出来这么丰富的内涵,让人一见唏嘘不已。通过这首词我们似乎看到了一个风华绝代的风尘女子面对自己不幸的命运,无可奈何,她只能用文字做出抗争,表明自己的心迹。她渴望自由,渴望过普通人的生活!
文字是心上的花。它生根于心灵,开花于感情。真情实感才能感人。一代才女的心灵之花,是耀眼的,是感人的。
当我们读这首词的时候,不禁为词人的命运哀伤,感叹,同时也为她的才华深深折服。
身逢乱世,一个弱女子又能如何呢?她只能逆来顺受。即便是才女也是枉然!
如果,她出生在现代,我想她定是个有社会地位的词人吧!
欣慰的是,严蕊由于这首词被判从良了,后来她嫁给了一个宗室,给人做了妾。
至于是不是嫁给了爱情?已经不重要了。她好歹是脱离了苦海,脱离了乐籍,过上了普通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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