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声烛影,千古之迷。其背后真相到底是什么?
斧声烛影,千古之迷。其背后真相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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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开国皇帝赵匡胤黄袍加身称帝,正值壮年,身体很好,有天邀请他的弟弟赵光义喝酒,俩人在烛光中交盏,第二天开国皇帝陛下驾崩,正值壮年,身体很好,后事未布置,突然去世,弟弟赵光义继承大位。历史学家对那晚发生的事一直心存疑虑,斧声烛影,千古之迷,背后真相昭然若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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斧声烛影说的是,由于赵匡胤长期嗜酒,致使身体越来越差,他自感时日不多,于是就在赵匡胤去世的当天晚上,他紧急召见了自已的亲弟弟赵光义秉烛夜谈,那晚两人屏退了左右,他们究竟谈了什么机密大事,外人无从得知。
在房间里只见赵光义时不时的离开座位,在屋内走动,像是在躲避什么,有可能是在拒绝什么。而赵匡胤比较激动的手拿金斧敲击地面,响声很大,还跟赵光义说着“好好做。”当晚宋太祖赵匡胤驾崩,后由他的弟弟赵光义继位,即宋太宗皇帝。
兄弟之间皇帝传位古时不多,但在宋家还真是发生了。还是在五代未期,在逃荒的人群中,只见一妇人一肩担两孩,被一修道有为者看见,直呼“真是了不得,一担挑两个皇帝”,说的就是宋家的两兄弟:宋太祖赵匡胤和宋太宗赵光义。
其实斧声烛影的真相是宋太祖赵匡胤知道自已病情危重,恐不久于人世,于是急召自已的亲弟弟晋王赵光义入宫交待后事,赵匡胤知道强敌环伺,自己的两个儿子实力不足以应对外面的挑战,如将皇位传于儿子,恐怕后周的皇权旁落他人之事又会上演,为避免这出悲剧再次发生,使宋家江山千秋万代传承下去,将皇位传给自已的亲弟弟赵光义是极为稳妥、明智的选择。
晋王赵光义在哥哥赵匡胤皇袍加身时曾立下大功,后宋太祖皇帝极为器重他,委以重任,使赵光义的实力遍布天下,无人能够撼动他的地位,赵匡胤将皇位传于他,能够震慑其他对宋氏江山打主意的外人,能使宋家的皇权平稳的交接和延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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斧声烛影,其实就是史官们的揣测,到底宋太祖赵匡胤是不是被弟弟赵光义所杀害。个人观点,斧子是太祖贴身之物,两个之间有比较深的谈话,也有很大的争执,期间太祖生气把斧子丢了出去,是生气,而不是要杀弟弟,否则高喊一声,“来人啦!”多省事。
其实,动动脑子也就不难推算出答案。赵匡胤乃行伍出身,一身本领,否则黄袍加身之前也不可能身居军官要官都点检。虽然赵匡胤生病了,但是赵光义武功不及太祖,单独一人杀不了哥哥,他也不敢。只要赵匡胤喊一句话,“把此人拖出去砍了!”也就没有后来的宋太宗了”。另外两人的矛盾在于宋家权利的交接问题,太祖希望弟弟可以做个好丞相,弟弟的心中却想,你自己的位置还不是咱们帮着抢来的,你那两个儿子不咋滴,为啥你就不肯放权交给我来掌管,我赵光义或许比你强,日后我可以还你一个宋家王朝的太平盛世。
《宋史本纪》记载:
开宝九年(公元976年)冬十月,帝有疾。壬午夜,大雪,帝王(太祖)召晋王光义,嘱以后事。左右皆不得闻,但遥烛影下晋王时或离席,若有逊避之状。既而上引柱斧戳地大声谓晋王曰:好为之,俄尔帝崩时漏下四鼓矣,宋皇后见晋王愕然。连呼曰:“吾母子之命,皆托于官家。”晋王泣曰:“共保富贵,无忧也。”甲寅,晋王光义既皇帝位,改名炅。
从文字当中不难看出,赵匡胤最后一次召见弟弟,身体有病在身,但也不是那种卧榻不起,毕竟行伍出身,两人撇开众人,单独谈话许久。从外面侍从的描述可以看出,太祖对于弟弟想夺取自己帝位,诸多不满,两人会谈哥哥肯定狠狠教训了弟弟一番,“好为之!”可以解释太祖心中一切的不满。尽管如此,太祖还是觉得大势已去,一方面太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加上对于亲弟弟种种小动作,气大伤身,自己的儿子年幼,还不足已独当一面,心力憔悴,这些都加剧赵匡胤自身病情的恶化。也许身前,赵匡胤发现了很多弟弟不轨之举,有杀弟之心,但是他下不了手,而且也不能杀这个位高权重的弟弟,否则没有赵光义这颗大树,宋家江山日后也有可能被他人替代的风险,毕竟宋朝时期北方皆是外族,虎视眈眈。
赵匡胤,很想弟弟能够好好辅佐自己的儿子,当个好丞相。但是赵光义,对于帝位贪慕已久,或者在赵光义的心中,也有一些做帝王的包袱和憧憬,不肯放弃上位的野心。太祖死后,宋家王权和平交接,为后面北宋的和平统治打下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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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斧声烛影”至今都是个谜,为何成谜,源于宋太宗当皇帝太久,很多史料都被改的面目全非,毕竟,史料只记胜利者,任何朝代与皇帝都避免不了,为的就是不给后世留下不好风评眉目。
除开史料有被更改,导致无从“下药对症”,还有陵墓,太祖的陵墓如果没被恶意盗窃,兴许还会留一点历史线索,哪怕尸身保存的完好都能一窥究竟,但这些皆为“斧声烛影”留下不可解的伏笔。
以上种种,也就导致太宗继位皇位存在很多争议,都说不合法,乃是弑君夺位之嫌,但不管如何,烛影斧声、金匮之盟其实都是一件事情,那就是继位成功了,不管是运气、还是使诈。
那么最终是不是真的呢?咱们从以下理论推断下。
太祖赵匡胤自知时日无多,便召集晋王赵光义议事,左右不得闻,席间有人遥见得烛光下光义时而离席,有逊避之状,又听见太祖引柱斧戳地,并大声说:“好为之”。其后太祖驾崩,宋皇后让太监王继恩去召赵德芳进宫,结果王继恩叫来了赵光义,于是晋王光义继位,史称太宗。-司马光《涑水纪闻》记载
从记载里,理论上,可能如此,但判定真假还需要将金匮之盟一起进行分解。
当初金匮藏遗诏始末是如下:“帝位先传于光义,光义再传光美,光美传于德昭,如此,则国有长君,乃是社稷之幸。”
为何要如此,源于杜太后临终之际,召赵普入宫记录遗命,杜太后问太祖何以能得天下,太祖说是祖宗和太后的恩德与福荫,实则不然,最终被太后教训后,太祖泣拜,便有了誓书藏于金匮之事。
金匮中的证明,好似赵光义即位很合法,但仅限好像,毕竟,一切内容只有太祖才知道。
那这个事情到底真假呢?
我认为金匮之可真,因为后续太祖系列系列来看,有那么点当初意味,为何?因赵光义就被封为了开封府尹,赵普被罢相以后,赵光义又被封为晋王,在五代十国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既是开封府尹又是亲王,不出意外未来肯定是天子。
当然,这些皆是理论臆测,最终如何,也无真正据正。
文/探索历史奇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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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我来回答:
对于宋太祖赵匡胤和太宗赵光义之间的帝位传承,我们熟知的有两个成语:斧声烛影和金匮之盟。下面我分别从史实的角度对这两个事件分析一下:
一、斧声烛影
1.基于史实质疑太宗继位合法性
宋太祖赵匡胤共有五兄弟,他是老二。老大光济和老五光赞早死。老三即赵光义,后来继位为太宗,比他小十二岁。老四赵廷美比他小二十岁,与太祖、太宗都是同母兄弟。故事就在他们三兄弟之间展开。
陈桥兵变时,“市不易肆”,就是说王兵入城,秋毫无犯,这件事被理学家邵雍赞许为“唐虞而下所未有”。后来的史书说这是出自光义的叩马而谏,才有太祖的约法立誓之举,以此烘托其高大形象。据记载,今已亡轶的《太祖实录》有新旧两本,旧本《实录》没有这一情节,而在新本《实录》中,光义不仅叩马进谏,而且成为陈桥兵变的主要策动者,以表明其继承太祖的皇位是名正言顺的。
不过,邵雍的儿子邵伯温在《闻见录》里引证王禹偁的《建隆遗事》,说赵光义压根儿没参预陈桥兵变,那时,他正留在开封城里陪母亲杜氏。这事虽难详考,但说明现存关于宋太宗的官方记载,是做过手脚的。
自建隆二年(961年)起,光义担任开封府尹,主持京师达十三年,其官署号称南衙。他把一大批文武人才网罗进自己的幕府,有学者做过考证,其幕府拥有宋琪、石熙载、窦偁、柴禹锡、程德玄等幕僚六十六人。南衙仪仗每出行,灿若图画,京城人总赞叹道:“好一条软绣天街”。
大抵说来,这十余年,光义韬光养晦,暗中培植自己的势力。值得注意的是,赵普从乾德二年(964年)起也独相十年,权位在光义之上。他识见过人,对光义的动向与用心,不会没有察觉。因而自赵普独相以后,原先关系尚称密切的两人,形成了旗鼓相当的两大政治势力,不时地明争暗斗。
两人的政争围绕着光义继统问题展开,双方往往谁也不露面,只是采取打击对方亲信的手法进行。这里仅举一例。一次开封府判官姚恕进遏赵普,恰逢赵普宴客,管门的没有通报,姚恕怫然而去。赵普知道后,立即派人道歉,他仍掉头不顾。仅仅因是光义幕僚,对宰相致歉也不领情,其气焰可见。
赵普也怀恨在心,借机将他调任澶州通判,即便光义挽留也不买账。数年后,黄河在澶州决口,姚恕被找到了碴,赵普以不及时报告水情为由,将他身穿朝服斩首弃市(暴尸街头),再投尸黄河,既出了口恶气,又打击了光义的势力。
不过,太祖晚年对赵普的独断专行也深为不满,但赵普勋望卓著,对他处置尤须谨慎。这时,翰林学上卢多逊因与赵普不和,每见太祖就攻击他。而赵普一方面因敢作敢为,树敌过多;一方面贪财好货,营邸店,夺民利,把柄不少。
开宝六年(973年),太祖一方面扩大参知政事薛居正和吕余庆的参政权力,以分割其相权;一方面亲命重选中书堂后官,削去其心腹。这年八月,赵普罢相。时隔一月,赵光义进封晋王,位居宰相之上。
五代时期,亲王尹京隐然已有继位人的地位,后周世宗继位前就是晋王兼开封尹。这两件事前后相接,表明光义久久不能确立为太祖继承人的地位,与赵普是有关的。在此且来探寻其间的蛛丝马迹。
其一,先从太宗的言行看。据官史记载,赵普死后,太宗曾对近臣公开声明:“赵普一向与朕有不足,众人所知。”据《玉壶清话》,太宗贬谪赵普政敌卢多逊后,对赵普说:“朕几欲诛卿!”何事竟使太宗不能释怀如此,几欲开杀戒,不妨证诸野史。据《丁晋公谈录》,太宗继位不久,突然漏出一句话:“倘若还是赵普在中书,朕也不得此位!原来赵普是太宗继位的阻挠者,也难怪太宗耿耿于怀。
其二,再从赵普的言行看。他在罢相后的奏章里说:“外人谓臣轻议皇弟开封尹,皇弟忠孝全德,岂有间然。”他想撇清曾在太祖面前议论过的事,是很正常的,因为罢相即意味着否定他的议论,意味着光义将正式确立准皇储的地位,为将来身家性命计,他也必须撇清。但据《曲洧旧闻》说,世传太祖作出这一决定时,只有赵普“密有所启”,明确表示这是个错误的决定,这从太宗再用赵普诘问往事时他的答语也可推知:“先帝若听臣言,则今日不睹圣明犹如今言”(就见不到您光辉形象啦”)。“”然先帝已错,陛下不得再错。”
凡此都透露出赵普和光义在继位人问题上有着解不开的过节。光义虽说自己被视为皇位继承人,但这时太祖的儿子德昭二十六岁,德芳也已十八岁,不闻失德,也完全可以做皇帝。而且,太祖晚年与光义也是颇有矛盾的,他一度考虑迁都洛阳,原因之一就是试图摆脱光义在开封府,业已形成的盘根错节的势力范围。何况在历史上,皇帝临终易储,也不是没有先例。因而,对光义说来,能否继承皇位还存在着不小的变数。
太祖死于开宝九年(976年)十月三十日。十九日晚上,天气陡变,雪霰骤降。太祖命召光义入大内,酌酒对饮,宦官、宫嫔都退下了。远远地只见烛影下,光义时或离席,有所谦让退避的样子。饮罢,漏鼓三更,殿外积雪数寸。忽见太祖手持柱斧击地,大声对光义说:“好做,好做!便解带就寝,鼻息如雷。
次辰四更,太祖暴死。宋皇后命内侍都知王继恩召赵德芳。王继恩自以为太祖素来打算传位给光义,竟敢不宣德芳,径赴开封府召晋王光义。只见长于医术的左押衙程德玄坐在府门口,便问其缘故。德玄说:“二更时分,有人叫门说晋王召,出门却不见人影。如此情况,先后三次。我恐怕晋王真有病,所以赶来。
继恩感到怪异,便告以宫中大事,共同入见光义。光义大惊,犹豫不行,声称要与家人商议,继恩催促道:“时间一长,将为他人所有了。”三人便踏着大雪,步行入宫。继恩欲让光义在直庐等待,自己好去通报。德玄说:“直接进去,何待之有?”三人俱至寝殿。
宋皇后听到继恩的声音,便问:“德芳来了吗?”继恩说:“晋王到了。”宋皇后见到光义,不禁愕然失色,马上改口喊官家,说我们母子性命都交给官家了。”光义边落泪边回答:“共保富贵,别怕别怕。”第二天,光义就即了皇帝位,是为宋太宗。
2.斧声烛影的真相分析
烛影斧声下太祖的猝死和太宗的继位,其内幕究竟如何,这是千古难解之谜。以上叙述,出自《续湘山野录》和《涑水记闻》,后者出自北宋史家司马光之手,他可不是一个热衷小道的史家。
南宋史家李焘订正了王继恩(原作王继隆)和程德玄(原作贾德玄)的姓名出入,把这两条记载编入他考证严谨的北宋编年史《续资治通鉴长编》。越是难解之谜,越是引起人们的兴趣。自元代以后直至上世纪末,史家对这一疑案始终众说纷纭,莫衷是。
一派认为,太宗继位并不存在篡弑之事;另一派以为,太宗怀有阴谋,做过手脚,至于其阴谋程度又有各种不同意见。那么,事实究竟可能是怎样呢?
其一,太祖显然属于非正常死亡。太祖在席上对光义连说“好做”,可有两种截然不同的理解。一为“好好做”,一为反语“你做的好事”,李焘改成“好为之”,只有前者之义,并不妥当。
倘是后者,光义当时做的是什么“好事”,却不得而知。倘据史料,为太祖开列一张开宝九年的活动日程表,就可发现他精力充沛,频繁出巡,甚至远至西京洛阳。而且迟至十月的十几天里, 史书也从未有太祖生病、大臣问疾的记载。
故太祖猝死,显然不是因病。有人推测他是饮酒过度而一夜猝死,但太祖一向以为 “沉湎于酒,何以为人”,其饮酒是有节制的,故贪杯猝死的论据 有所不足。倘说因酒致死,这次是与光义共饮,太祖死于酒而光义无恙,只可能光义上下其手。太祖是否发现这点,才大呼“好做”的呢。
其二,太宗及其亲信是预知太祖死日的。据《宋史·马韶 传》,马韶私习星象天文之学,与光义的亲信程德玄友善,十九日晚上来见德玄,声称“明日乃晋王利见之辰”,德玄连忙报告太宗。太宗命令将他看管起来,即位以后才将其放出。马韶的消息肯定是太宗亲信走漏的(也许就是这个程德玄),为防止他在事成之前泄漏天机,只能把他关起来。
这也说明程德玄完全预知即将到来的政变。除光义本身,德玄应是这幕闹剧里最知情 的人,他在开封府门口彻夜长坐,是代光义静候宫中好消息。否 则,既然担心光义有急病,却不入府视疾,在风雪之夜傻坐在府门口,无论如何难圆其谎。
而王继恩居然敢冒死违抗宋皇后的旨令,不召赵德芳,当光义故作姿态时又心照不宣地提醒他“时 间一长将为他人所有”,两人也显然有事先的默契。光义对宋皇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共保富贵”,也表明他早知此事,有备而来。
其三,从宋皇后的言行可推见太宗继位出自逆取。宋皇后得知太祖暴卒,不宣光义,而宣德芳,一方面表明太祖没有关于传位的遗诏,至死也没有确定光义就是无可争议的皇位继承者;另一方面也透露出太祖之死是非正常死亡,可能与昨夜的饮酒有关,故而不召光义。只有这样,当召来的是光义时,她才可能大惊失色,竟顾虑自家母子性命不保了。否则,太祖正常死亡光义正常继位,她就没有必要多此一虑了。
总之,这一疑案稍加追究,就发现太宗问题多多,他是无论如何脱不了干系的。当然,其中细节也许永远是谜。据《烬余录》,后蜀花蕊夫人在亡国以后被召入太祖后宫,光义垂涎其美色已久。这晚酒酣,光义见太祖已睡去,呼之不应,就乘机挑逗调戏花蕊夫人,太祖寐觉,即以玉斧斫地。倘真如此,太祖连呼“好做”,倒有了落实。但此说也只是可能有,而未必一定有。
有人误解史书所说的“柱斧”,猜测光义是用斧头劈死太祖的。这是不可置信的。柱斧一为武士所用,一为文房用具。文房用具的柱斧也称玉斧,以水晶或铜铁为材料,烛影斧声中的柱斧显然只能是文具,绝不可能成为杀人凶器。况且光义也不至于做得如此露骨。
最有可能的还是酒里做手脚,且有史料说明太宗是精于此道的:《烬余录》说后蜀降王孟昶因其而暴卒,《默记》说南唐后主李煜被他在酒里下牵机药而毒死。
二、金匮之盟
宋太宗是十月二十一日即位的,十二月二十二日宣布改元太平兴国元年。一般说来,以子继父,以弟承兄,出于对前任皇帝的尊重和承认,当年是不改元的。两宋除高宗因在非常事态中即位而当年改元外,其他君主都是沿用旧号次年改元的。
1.消除皇位潜在威胁
太宗此举主要出自逆取皇位的心虚理亏和迫不及待,倒并不是向世人表示割断与太祖的承统关系,他还是要打太祖旗号的。在即位大赦诏书里,他自称是“小子”、“冲人”(都是年幼继承者的意思),表示要“恭禀遗训”“恭遵先旨”,以证明自己是太祖忠实的继承者。
即位以后,太宗下令太祖和皇弟廷美的子女,与自己的子女一样,都称皇子皇女;让弟廷美为开封尹兼中书令,封齐王,后改封秦王,表明自己沿用太祖时皇弟尹京的旧制;太祖之子德昭为水兴军节度使兼侍中,封武功郡王,与廷美都位在宰相之上。
然而这不过是稳定人心、巩固地位的权宜之举。等皇位稳固以后,他就碍难与太祖之子“共保富贵”了。
太平兴国四年(979年),在攻灭北汉以后,太宗乘胜北征契丹,不料受到辽军重创,他也中箭溃逃。宋军夜惊,不知太宗所在,便有人准备推戴随征的德昭。旋即知道了太宗的下落,这才作罢。太宗由此感受到怀念太祖的潜势力之可怕。回师以后,太宗因北征失利,对剪除北汉的功臣也久不行赏。
德昭提醒他,他冲着德昭大怒道:“等你做了皇帝,赏也不晚!”这显然是扭住军中拥立之事不放,德昭回去就自刎而死。史载:太宗闻讯,抱着尸体大哭道:“痴儿,何至此邪"既掩饰自己的威逼,又推卸自己的责任。
两年以后,年仅二十三岁的赵德芳又不明不白而死,只有《宋史》说他是“寝疾薨”,与太祖一样在睡梦中去世的。
太祖的儿子德昭和德芳一死,秦王廷美的准皇储地位就成为太宗的一大心病。太平兴国六年九月,太宗的早年幕僚柴禹锡告发廷美“将有阴谋”。“将有”云云,即“莫须有”,也表明太宗将对廷美下手。但时距德芳之死仅隔半年,倘再兴大狱,太宗惟恐压不住阵脚。
于是,他断然召见了赵普,借助于这位有举足轻重影响的开国元勋。赵普自从在太祖晚年罢相出朝,以同平章事任河阳三城节度使,给他一个使相的名义。太宗即位,对他宿恨未消,派与他有隙的高保寅出任其所属支郡怀州的知州,保寅一上任就说赵普抑制他,要求罢节镇领其支郡。
赵普见自己提出的“削夺其权”的方针被用来对付自己,便在太平兴国二年请求入京参加太祖入陵葬仪,太宗顺势罢其使相之职。其后,赵普虽以太子少保的荣衔留在了京师奉朝请,但形同高级寓公,备受太宗的冷落和宰相卢多逊的逼压,不仅尝够了失去权势以后的世态炎凉,再如此下去,恐怕连身家性命都岌岌可危。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赵普受到了太宗的召见,他当即表示“愿备枢轴,以察奸变”。退朝以后,赵普立即上了份密奏,说明自己早年曾有奏札论及皇位继承事,还受太祖、太宗之母杜太后的顾命,书写过一份金匮之盟,两者现都在宫中,希望太宗寻访。
太宗果然都找到了,立即再召见赵普,当面致歉道:“人谁无过,朕不到五十,已尽知四十九年非!”他还就今后皇位继承试探赵普,赵普就回答了一句:“太祖已误,陛下岂容再误?”太宗连连颔首。于是,赵普次日就重登相位,且位兼侍中,这是宋初德高望重的宰相的加衔。至此,太宗与赵普这对昔日的冤家捐弃前嫌。
2.金匮之盟的真实性分析
金匮之盟与陈桥兵变、烛影斧声并称宋初三大疑案,不妨先根据后来的追述来说说当年金匮之盟的立约情况和誓约内容。
建隆二年(961年),杜太后病危之际,赵普曾向她上奏论皇位继承事,便召赵普入宫,当时太祖在侧。太后问太祖何以得天下,答以祖宗和太后积德,太后说:“不对!正因为周世宗让幼儿主天下。倘若后周有长君,天下岂你所有?你百年后应传位给你的兄弟。能立长君,社稷之福啊!”
见太祖叩头应允,太后对赵普说:“你记下我的话,不可违背。”于是赵普在榻前亲写约誓,一式两份,在两份纸尾骑缝处签上了自己的名衔。事后,一份随葬入杜太后的墓棺,一份由太祖手封收藏。
由于誓约的原文从未见诸史书记录,而转述的记载却颇有出入。大体说来,盟约关于皇位传承的办法有“独传约”和“三传约”的区别。所谓独传约,即太祖传位给太宗,这是杜太后的遗命。而所谓三传约,即太祖传之太宗,再由太宗传之廷美,廷美再传太祖之子德昭,这是杜太后和太祖的本意。
金匮之盟这历史之迷的症结有三:
首先,究竟有无此事?
金匮之盟的立足点是立长君。指其伪造者认为,杜太后死时,太祖三十五岁,德昭十一岁,她岂能预料太祖死时,德昭仍是幼主?倘经光义、廷美三传至德昭,一般在 四十年左右,其时德昭已年过五十生死尚且难卜,长君从何谈起?但有学者从五代诸帝在位时间最长者不过十年,平均在位时间不到四年,认为杜太后的担心并非杞人忧天,因而太后临死立长君的遗言,当时完全可能有。即便如此,却未必书为誓约。
这可从两方面得到印证:
其一,从太祖的作为看。正因为只是口头遗言,而不是书面誓约,太祖始终没有举行定储之举。但到开宝六年,德昭已二十三岁,也到完全可以继位的年龄,一向禀承母意的太祖才断然拒绝赵普的建议,按前朝惯例将光义进封为晋王,确定其准皇储的地位。
由于不是正式定储,皇位传承仍可能存在着变数。太祖的举动正说明他在皇位继承问题上是受母意约束的,但又不必像履行书面誓约那么循规蹈矩。
其二,从赵普的作为看。他作为盟约的监督署名者,如果说太祖时期不敢泄漏事尚在理,但到太宗即位六年间,自己分明失势,为何不上书言明以邀主欢呢?这也反证当时并没有成文的誓约。
其次,为何此时出笼?
金匮之盟是太平兴国六年炮制出笼的,其誓约见诸史乘最早是真宗咸平二年(999年)重修的《太祖实录》(即《新录》)。《新录》还说约盟时太宗也在场,这是连编谎都编不圆。倘真如此,太宗对赵普的衔恨和致歉都无从解释。 何况太宗即位时不宣布,太平兴国五年九月修成的《旧录》也不载其事,既表明《新录》所谓太宗在场纯系妄说,也反证金匮之盟的出笼确在《旧录》修成以后。
金匮之盟是密约,藏之宫中,秘无人知,三个当事者中只有赵普还健在,而他给太宗捅破此事的方式仍是密奏。也就是说 只有赵普与太宗两人知道此事,他们联手做手脚,别人谁都难以 否证。
对太宗说来,迫害廷美,传位子嗣,都需要赵普这样元老级的开国元勋的支持和谋划;而以赵普的政治经验,当然知道太宗肚里淌的是什么坏水,也知道这是改变自己“日夕忧不测”处 境的唯一机会。于是,他孤注一掷,伪造了金匮之盟,作为输心效忠的入场券,为太宗不正常的继位找一个合法的根据,以借机东山再起,恢复失去的权势。正是在这一节骨眼上,两人一拍即合,金匮之盟应运而生。
第三,誓约内容如何?
若杜太后真有口头遗嘱,三传约的可能最大。但太平兴国六年,金匮之盟刚由赵普炮制出笼时,肯定不是三传约,而只可能是独传约。倘是前者,无异在宣传秦王廷美应是当然的皇位继承人,简直在为即将进行的迫害廷美的阴谋自设障碍,任谁也不可能如此愚蠢。
独传约突出太宗,一方面为逆取太祖之位逼死太祖之子的太宗,进一步确立合法的地位,打上了一针强心针;另一方面也树立了赵普“顾命大臣”的高大形象。只有当廷美死后,传约形同废纸,才可能在士大夫之间流传开来,因其时已是太宗一系独传的天下了。
赵普以金匮之盟重新换取了相位,其任相次日,秦王廷美就感到压力,要求列班在赵普之下,而以其准皇储的地位是可以位居首相之上的次年三月,有人“告发”廷美准备在太宗前往庆祝金明池的水心殿落成之际犯上作乱。太宗假意不忍心张扬其事,罢去廷美开封尹,将他调到洛阳任西京留守。
与此同时,与廷美往来密切的一批文武距僚都因“交通秦王”而贬官流放。不久,赵普向太宗报告,调查到卢多逊与秦王廷美匀结事,卢多逊立即被罢相下狱,卢多逊与相关人等都表示“伏罪”,
具体罪名是卢多逊派中书属吏向廷美密告高级机密,还效忠道:“愿宫车(指太宗)早晏驾(指死去),尽心事大王。”廷美也表示“愿宫车早晏驾”。于是,卢多逊被削夺一切官爵,连同家属流贬崖州(今海南崖县),赵普终于出了口恶气。
有关牵涉本案的属吏和证人都被斩首在都门之外,来个死无对证。廷美则被勒令归私第,他的儿女也不再称为皇子皇女,他在朝中的势力也被彻底扫尽。
五月,继廷美出知开封府的李符迎合太宗旨意,上奏说廷美衔恨怨望,“乞徙远郡,以防他变”。太宗正中下怀,把廷美降为涪陵县公,房州(今湖北房县)安置。这是流放后周退位小皇帝的地方。
廷美忧悸成疾,两年后死于当地,年仅三十八岁。这种明目张胆的迫害,连太宗的长子元佐也看不下去,为营救四叔出面向父亲申辩。廷美死讯传来,元佐顿时发疯了。
太宗还对宰相李昉等说廷美是乳母耿氏所生,而《宋史杜太后传》明载杜氏生五子,廷美位序第四。可见这是太宗为掩饰逼杀廷美之罪,不惜向自己父亲泼脏水故意编派出来的谎言。
涪陵之狱,始终未见有丝毫的显罪确情。《宋史赵廷美传》把这一冤案归罪于赵普。实际上,廷美不死,太宗就难以传位于子,因而元凶是太宗,赵普不过帮凶而已。在皇位这一天下第一权力面前,即便在兄弟父子之间,人性的泯灭也太司空见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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