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遇到的恐怖而难以解释的事情?
你遇到的恐怖而难以解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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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个山穷水尽的破村子,要不是为了找到他,我绝不会再来第二次!但就是这么一个找破了头的男人,居然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说我有病?!我忙扑过去就想踹死他,他却突然认真地盯着我的眼睛,正色道:“你爷爷出大事了......”在淮阴大山中一个偏僻的打谷场上,村长牛望山远远看着村外的西边的一个山头,眉头紧锁。一群村民或老或少地站在牛望山身边,全都低着头沉默着。村里打谷场中间那块门板,上面平躺着一个抹了胭脂模样姣好的女人。这女人是村里的疯婆娘叫魏秀,十年前来到村里嫁给了瘸腿老魏,后来老魏被山上的熊给拍死了,这女人就变得疯疯癫癫了。越是像他们这种偏僻的山村,规矩和风俗就越是重要,她光着身子死在自家的床榻上,死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容,到底发生了什么村里人脑子里过一下都想得明白。不要脸啊,这种女人死有余辜!“村长,时辰到了。”马为农在一旁提醒道。牛望山叹了口气说道,“那行,拉上山埋了吧。”“埋了埋了,你们两个,快来搭把手!”在马为农的指挥下,村里两个壮小伙儿抬起门板就往村东的小山坡上走。家有家祠,村有村庙。村东的小山坡叫翼望坡,据说村里的人如果有谁死了埋在这儿,那就能保佑村子,长久地兴旺下去。如果是村里其他人死了,唢呐白幡纸钱棺材那是一个都不能少的。但现在死的只是个疯婆娘,所以他们也就按照最简单的方式,挖个坑准备把魏秀丢进去就给埋了。叮。挖坑的铲子就像铲到了什么硬物,发出金属碰击的声响。刘二狗跳下坑去扒开土一看,一个镂空雕花铜盒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视野中。“二狗,挖到什么好东西了,拿上来看看。”这村东头是福地,偶尔会挖到一些值钱的老物件。刘二狗把铜盒从土里翘出来,拍干净上面的土递给马为农。马为农刚想打开盒子,站在一旁的牛望山咳嗽了一声。“嘿嘿,村长您看,您先看。”牛望山是读过几天书的,对于这些老物件也有一定的了解。这铜盒的做工精致漆面光滑,一看就是值钱的老物件,肯定是某个大户人家的东西。他摸索着将铜盒的锁扣打开,一张女人黑白照片和一张黄纸静静地躺在铜盒之中。牛望山拿起照片一看,只觉得一股凉气直冲脑门,吓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照片上的女人,竟然和魏秀长得一模一样!“村长,这......是魏秀埋的?”其他人也看到了照片,一个个都有些害怕。牛望山摇了摇头说道,“不会,你看这照片上的衣服,一看就知道是民国时期的。你再看这照片上女人的精气神,那是疯婆子魏秀能比的吗?可能只是长得像吧。”牛望山说的这话自己心里都没底,脑子已经乱了。马为农在旁边提醒道,“村长,这铜盒里还有一张黄纸呢,要不我们看看?”牛望山哆嗦着将这张黄纸给打开,结果一看这里面的内容差点没直接两眼一翻背过气去。这黄纸上写的竟然是魏秀和瘸腿老魏的生辰八字!也就是说这个铜盒还真就是魏秀埋在土里的!“快,快把人埋了,把这盒子也丢下去!”牛望山总算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了,让人赶紧把魏秀给丢进坑里。马为农和几个男人拼了命地往里面填土,眼看这土都快要把魏秀给盖住了,谁知道离坑最近的刘二狗脚下一滑,整个人摔进了坑里。“快把他拉上来!”刘二狗一只脚陷进土里,无论其他人怎么拉他,他的腿就像是生根了一样始终拔不出来。刘二狗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喊,“救救我啊,我还不想死啊!”马为农心一狠,捡起旁边的一把柴刀走了过去。他沉声对刘二狗说道,“要腿还是要命!”“啊?”刘二狗有些懵。马为农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怒吼道,“要腿还是要命!”这下刘二狗反应过来了,他哭得更厉害了。他偏过头不去看马为农,马为农便知道了他的意思。就在马为农准备挥刀往下砍的时候,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怨灵女鬼尚可治,血衣凶煞难相处。别在这儿见血,对你们大家都不好。”来人把头上的斗笠取下来,掸了掸肩膀上的积雪,一身黑色的袍子给人一种很肃穆压抑的感觉。“年轻人,你是?”少年咧开嘴对牛望山说道,“我叫余长生,张道子的徒弟。”一听是张道子的徒弟,牛望山扑通一声就给余长生给跪下了。“余师傅,我们村儿平日里对这疯婆娘可不薄啊,她现在死了以后恩将仇报,您可不能坐视不管啊!”“如果你们对她真的不薄,又有谁会愿意拼着不入轮回来复仇呢?罢了罢了,本来就是来帮你们村渡劫的,这事儿我自然会管。”余长生说完这话径直跳进土坑中,而刚才一直往外挣扎不出的刘二狗,突然失去了往下拽的力道,结结实实地摔了个狗啃泥。“五方五老,四象尊神,显法!”余长生手掐五方诀,右手黄符往空中一洒,土坑周围的雪顿时化为雪水,源源不断地往那土坑中流入。“冒烟了,这坑里冒黑烟了!”黑色的烟雾透过泥土不断往上,余长生双脚一蹬带着刘二狗跳出土坑,随后右手在空中抓住两张黄符猛地一晃,黄符化作一团蓝色的火焰被余长生径直丢进土坑之中。水火之刑,是为大术。余长生先引雪水镇住魏秀凶魄,再用符火将魏秀的尸身给净化一遍,免得她含煞成为僵尸。眼看这土坑里没有半点动静,余长生这才对牛望山说道,“行了,把土给填上吧。土填好后在上面做一个标记,三年之内这坑不能再被挖开,要不然我就是要天大的本事,也帮不了你们了。”“三年不能被挖开?要不,我安排人在这里守三年?”“这事儿村长你自己看着办吧。”余长生冲村长摊开手说道,“承惠,三千块。”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走南闯北做着帮人消灾的活儿,如果不收钱的话指不定哪天报应就落到自己身上了。余长生收这三千块收的心安理得,但其他村民却觉得余长生是来骗钱的。“村长,他到底是谁啊,什么都没做就要收我们三千?太贵了吧。”马为农颇为不忿,这道士刚才那一手花活儿的确漂亮,也的确把刘二狗从坑里拽上来了。但就这也值三千块?这道士怕不是想钱想疯了吧?“你闭嘴。”牛望山瞪了马为农一眼,转过头笑呵呵地对余长生说道,“余师傅,这三千块我们一时半会儿却是也拿不出来,要不这样吧,余师傅你在我们村里住一天,明天一早我就让人从县城里把三千块带回来?”“住一晚也好,这赶了一天的山路,肚子有些饿了。”余长生把自己的斗笠戴好,哼着小曲儿一步三摇地走在前面。牛望山看了眼埋魏秀的那块地,对马为农说了句,“今天你在这儿守着,晚点我让人上来给你搭个棚。”“村长,我这......”“怎么,你有其他合适的人选?”马为农看向村里其他人,其他人这个时候谁还会和他站在一起啊。牛望山哼了一声,带着村民们也跟着下了山。崎岖陡折的山路上,一辆军绿色的牧马人一路疾驰,惊起树林里一群飞鸟。坐在后座的柳烟烟快被这山路给颠吐了,她生气地一脚踹在驾驶室的座椅上怒道,“王虎,你能不能开慢点儿!”开车的王虎对柳烟烟的话充耳不闻,坐在副驾驶的白忠胜管家苦笑道,“小姐,我们已经追丢余长生三次了,如果这一次我们再不快些,以后可能就再也找不到他了。”“又是余长生!干嘛总念叨他啊!我就想不明白了,我就纳闷儿了,为什么爷爷一辈子都英明,怎么到头来却对张道子那骗人的话这般信任。那个江湖郎中怎么能治好爷爷的呢?”“小姐,您可别乱说话呀。那个张道子确实是个有本事的,当年还多亏了有张道子的开坛作法,才能够顺利建完了潼江大桥。只可惜张道子自那次开坛作法以后就伤了根基,红尘之事也不再愿意出手帮着解决了。余长生是张道子的得意弟子,老太爷的病只要有他课就有希望了。”柳烟烟本就是富家千金再加上还是国外留过学回来的,根本就不信白管家说的这些奇闻异事。潼当初江大桥的桥墩打不下去明明就是个工程问题,怎么张道子不过做了场法事而已,那桩子就能被打下去了?还有什么灵异的午夜梦回什么灵魂出窍的,这些东西平日里当成故事听也就算了,爷爷怎么还信了呢?对素未谋面的余长生正嗤之以鼻时,柳烟烟乘坐的牧马人开出了山路,终于到了富保村的村口。生活在富保村的村民绝大多没去过县城,自然也没多少人认识牧马人这种好车了。村民扛着锄头都围着这个车指指点点,柳烟烟戴上了墨镜,推开车门走下了车。扎着马尾辫的柳烟烟身穿棕色的皮大衣,米色长裤显得修身窈窕,再搭配上一双黑亮的长筒靴。这一身打扮让本就皮肤白皙的她将都市女性的那种魅力和自信全部展现了出来。刘二狗下意识地抓了下自己的大腿,仿佛盯着一块美肉般的眼神看向柳烟烟。柳烟烟捕捉到这一幕后秀眉紧蹙,厌恶的表情蔓延在脸上。“平日里那个叫余长生的就和他们打交道?”白管家笑着对柳烟烟解释说:“余长生听从张道子的安排四方云游,张道子早年允诺的事都被他一一处理了,自然也是和这些人打交道的。”“王虎你去找找他们的村长,问问他余长生究竟来没来过这?”王虎应了柳烟烟一声刚准备离开,余长生卷着裤腿带了一脚的泥,一条花斑蛇还被他提在手里,边爬出田埂地边喊:“是谁找我?”顺着余长生的声音,柳烟烟回过头看去,他果然和她想象中的一样,就是个不注重仪表的乡下人。而王虎此时却紧缩瞳孔,把柳烟烟下意识地护在了自己的身后。花斑蛇猛地窜出余长生的手里,朝着王虎的脖子咬去,余长生用左手三指一下子捏住这条花斑蛇的七寸。不过是初次见面,王虎对余长生超快的速度和精准的手法赞叹不已,知道自己不是他余长生的对手。花斑蛇被捏住七寸后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掉了似的,垂着头宛如死蛇一般。将蛇盘成了一圈后,余长生将它放进布袋里面,盯了柳烟烟看了一会儿后缓缓说道:“小姐,你是不是有病啊?”柳烟烟怒发冲冠,抬起脚就向余长生踹去,“你才有病呢!”余长生嘿嘿笑着躲开了她这一脚,嬉皮笑脸地说道:“一句话就能生气,这还不算是有病?不过你的病倒没什么,可你爷爷的病就是要命了啊。”柳烟烟愣了一下,脱口而出:“你怎么会知道我爷爷他......”“你爷爷有病的事我不但知道,我还知道你的名字,你叫柳烟烟,将来还会是我的老婆。”“你少胡说八道了!”柳烟烟由于长得漂亮,从小到大没少被男人追捧过,柳烟烟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碰到像余长生这么口无遮拦的人。“哇,你就连生气时都这么好看啊,老张还算是办了件人事。”余长生提着花斑蛇迈着步子走进屋,对还在外面的柳烟烟说道,“住一晚吧,我这儿还有点事没弄完,等明天一早拿到了钱我们再出发。”余长生架子大,柳烟烟也不好真的让王虎把他绑走带回县城,只能拿点钱给牛望山,让他帮着找一个干净的屋子让三人借宿。柳烟烟看余长生不顺眼,只想睡一觉第二天把他带走。但谁知道余长生大半夜的不睡觉,在院子外面摆起法坛做起了法事,手里拿着铃铛和桃木剑又蹦又跳的,吵得人根本睡不着觉。柳烟烟推开门来到院子里,怒气冲冲地冲余长生喊道,“你大半夜的折腾什么呢?有没有点公德心,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余长生将铃铛放下,顺手拿起一个苹果啃了一口,咧开嘴对柳烟烟说道,“我这不就是为了让你们睡了安稳觉,所以才起来做法的吗?乖乖回屋,免得待会儿被吓到。”“被吓到?”柳烟烟不屑地说道,“我在国外可是打过猎的,什么大场面没有见到过?你这装神弄鬼也就只能吓唬吓唬那些村民,对我是没用的。”“是吗?”余长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道,“也行,反正你以后也是要跟着我走南闯北的,胆子大挺不错的。”这该死的余长生,不占自己口头便宜他就过不了是吧?柳烟烟刚要开骂,余长生将手指放在自己的嘴唇上,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呼呼风声从耳边刮过,柳烟烟隐约闻到了些许血腥味。农村的院子没有大灯,照明几乎全靠天上的月亮。而此时一片乌云不知道从哪里飘来将月亮遮了个大半,院子里的光线一下子就黯淡了下去,隐约间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根本看不清人长什么样。柳烟烟才刚拿出自己兜里的手机,结果她瞥眼间发现院子里除了她和余长生以外竟然还有个人影!那人影就站在小院的门口,明明看不清楚脸,但柳烟烟却有一种被人给盯上了的感觉!“生前种种债,生后自然清。你既然都已经死了,又何必再回来搅风搅雨增加自己的罪孽呢?”余长生叹了口气,像是对那人现在的所作所为很是惋惜。“他们......全都,要偿命。”断断续续而又沙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柳烟烟甚至听不出说这话的人到底是男是女。“人之寿数自有天定,让他们偿命,你还没那资格。”听了余长生这话那人不说话了,周围的空气就像凝固了一样,给柳烟烟一种很压抑的感觉。她壮着胆子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对那人影照去,结果看见的是一张满脸鲜血没有眼瞳男人的脸!被柳烟烟照出来的男人厉啸一声,眨眼间就从柳烟烟的视野里消失了。还没等柳烟烟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站在一旁的余长生猛地拉了她一把,顺手将一块木板挡在了柳烟烟的身前。啪的一声脆响,拇指厚的木板应声而碎,就像是被铁锤砸中一样木屑四处飞溅。如果不是余长生拿木板帮着挡这一下,柳烟烟此时说不定已经被那个男人给开膛破肚了。“胆子大是大,就是做事不过脑子,躲到法台那里去别出来。”余长生将柳烟烟推到法台案几旁边,顺手抽出桃木剑也潜入了黑暗中。天上的乌云把月亮给遮得死死的,柳烟烟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作伸手不见五指。“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好像是余道长那边传出来的响动。”“走走走,过去看看,把火把都点上。”听到动静的村民们点起火把,纷纷朝着小院这边走了过来。也就在这时,天上的乌云也逐渐消散了。柳烟烟定睛一看,余长生身上的道袍已经被撕开了好几道口子,而刚才那个满脸鲜血的男人,此时也被他压在地上,动弹不得。“这不是马为农吗?他怎么在这里!”“村长,马为农死了!是被这个道士给打死的!”看清楚了趴着男人的脸,村民们一个个又是疑惑又是害怕。这马为农为什么会从山上下来,又为什么会和道士打起来呢?牛望山向前一步沉声对余长生说道,“余师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在我们村打死人可不是一件小事,你总得给我们一个说法吧?”“说法?简单啊,你先等等,等我记完这一笔。”坐在马为农尸体上的余长生掏出一个册子,拿出毛笔在上面书写了些什么。等记录好自己要记录的东西,收好册子的余长生拍了拍手站起来,看着那些义愤填膺的村民们说道。“魏秀和魏瘸子成为夫妻,本来就是为了报恩。但你们这些人,见色起意欺负寡妇,硬是把好好的一个女人给逼疯了。魏秀为什么会光着身子死在自家床上?和她通奸的又是什么人?这些事你们可以可以不提,但在魏秀这里却是过不去的坎儿。”余长生指着地上的马为农说道,“蔽月子时,怨鬼成煞。她不仅要上马为农的身,更要索欺负过她人的命。我今天做法把魏秀暂时给控制住了,但如果欺负过她的人不去自首,这下场嘛......”余长生话没有说透,但这些村民们都听明白了,有几个单身汉更是脸色煞白差点没当场给跪下。牛望山有些无奈地闭上眼睛,深深地叹了口气。他当了这么多年的村长,哪里不知道魏秀死的蹊跷。但他不想因为一个死去的女人再把这丑事给摆在明面上,却不想正是因为自己的一时不忍,造成了今天的这个局面。“余师傅,村里闹出这种事是我没有管教好,但自首这事儿,我们是不是再商量一下?”这村里老爷们儿就二十几个,和魏秀好过的恐怕就得有一半多。如果这些人全都去自首了,那这村里剩下一堆老弱病残村子不是废了吗?对于牛望山的求情,余长生无动于衷地说道,“人在做天在看,法不责众这种事老天爷可不认。明天一早我就会离开这里进城,至于自不自首,你们看着办吧。”丢下这么一句看似不负责任的话,余长生转身进了屋,仿佛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他都不会再管了。牛望山和一群村民们在外面面面相觑,不少婆娘更是嚎啕大哭起来。余长生在屋里才刚躺下,柳烟烟就带着王虎和白忠胜进来了。“你还想睡觉?赶紧起来,我们连夜离开。”柳烟烟一脚踢在木板床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法不责众这种事老天爷当然不认,但余长生他们又不是老天爷,非把人给逼急了,这些村民们可什么都做得出来。余长生裹了裹被子,懒洋洋地说道,“说了明天一早,就是明天一早,你来我这屋躲躲可以,但别打扰我睡觉。鸡鸣时分,一缕阳光从窗外斜斜洒了进来。躺在床上的余长生伸了个懒腰,一起身才发现柳烟烟正趴在床边睡得正香。柳烟烟这妞五官长得好看,皮肤也白皙,看长相倒是有几分混血美女的感觉。想到这样的美女是自己的未来老婆,余长生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想要帮她把额前的长发给拨开。谁知道余长生的手刚一靠近,睡梦中的柳烟烟就若有所感地睁开眼睛,和防贼一样盯着他。余长生收回手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脸说道,“你就在这儿趴了一晚?我躺的这床宽敞,你想睡觉就上来和我一起睡嘛,我又不介意。”“不要脸。”柳烟烟低声骂了一句,站起身用橡皮筋扎了一个干净利落的马尾。“王虎,昨晚没什么事吧?”站在门口抱着一根木棍的王虎摇了摇头,双眼满是红血丝的他声音沙哑地说道,“除了昨晚有两个想翻窗户进来的被我打跑了,其他就没什么了。”昨晚还真有人想对他们动手!“不行,这里不能再待了,我们必须马上离开。”柳烟烟皱着眉头说道。这穷乡僻壤的,要真出了什么事连警察都不一定能及时赶到。柳烟烟觉得自己的命金贵着,犯不着因为一点小事儿就丢在这种地方。柳烟烟和王虎如临大敌,余长生却是把床上的被子折叠好后,淡淡地说道,“着什么急啊,我还得出去逛逛,才知道这事情解决了没有。”柳烟烟真不知道这余长生是傻还是彪,村里人现在明摆着要杀他灭口,他竟然还想要出去逛逛?没等柳烟烟拦住他,只见余长生抬起木门阀双手猛地往前一推,房间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在余长生屋前的小院里,两个面色铁青的汉子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死活不知。而在这两个汉子的后面,是以村长牛望山为首的全村村民。他们脸上现在哪里还有昨天的嚣张和狠厉,一个个就像被吓坏的鹌鹑一样,跪在地上低着头瑟瑟发抖。见余长生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已经跪了一夜快虚脱的牛望山赶紧行五体投地的大礼,声嘶力竭地喊道,“余师傅我们错了!求你一定要救救我们啊!”“现在知道错了?不护犊子了?”余长生淡淡一笑,像是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切。“不护了不护了,这些瘪犊子本来就做了错事,去投案自首那是应该的。是我牛望山一时鬼迷心窍,悔不该没有听余师傅您的话。”趴在地上的牛望山痛哭流涕,不知道的还以为余长生把他怎么了一样。柳烟烟对于牛望山和这些村民们的态度转变一脸茫然,她在后面用手戳了戳余长生,小声地问道,“他们这是怎么了?怎么一晚上的功夫态度就变得这么好了?”余长生轻轻抬了抬下巴,颇为得意地对柳烟烟说道,“你看他们跪的地上有什么?”柳烟烟顺着余长生示意的方向看去,发现不管是牛望山还是那些村民,全都跪在一个黄色的大圆圈里。这大圆圈是昨晚余长生做法事时布下的,所以一开始柳烟烟也没有注意到。现在被余长生这么一点,她这才反应过来,这些村民昨晚肯定是又撞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只有在这黄色的大圆圈里待着才不会出事。而躺在地上的这两个汉子就没那么幸运了,他们肯定是撞到脏东西后没有第一时间进圆圈,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行了,知错就改善莫大焉,都起来吧。”余长生拿出两张黄符,分别贴在躺在地上那两人的嘴上。也就一眨眼的功夫,那两人的脸色逐渐恢复了红润,而黄符则慢慢变黑。“把他们两个抬回去,再睡两个小时就会醒了。”余长生顺手将变黑的黄符烧掉,然后一脸认真地对牛望山说道,“牛村长,既然你已经想明白了,那晚点就带着那些欺负过魏秀的人去自首吧。我这黄圈保得了你们一时,保不了你们一世,好自为之。”“是是是,我马上就带他们去自首。”担惊受怕了一晚上的牛望山这次学乖了,他拿出一个厚厚的黄皮信封递给余长生,小声地说道,“余师傅,这些钱是我们全村人的一点心意,请您务必收下。”余长生两根手指一夹,脸上笑开了花。这厚度,怎么的也得一万起步。这牛望山还给自己打马虎眼,说自己连三千块都得去县城里取,现在这一万多还不是轻轻松松就拿出来了?“行了,你们村的事你们自己解决吧,我走了。”余长生把信封收进布袋,给柳烟烟一个可以走了的眼神。一直到坐上军绿色的牧马人,见牛望山他们没有追过来,柳烟烟和白忠胜他们这才松了一口气。在柳烟烟看来,昨晚那些村民对他们可是真动了杀心的,结果余长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一晚上的功夫就让那些村民乖乖听话了。一想到爷爷犯病时的吓人模样,柳烟烟心里对余长生也有那么几分期待了。“余长生,你真知道我爷爷得的什么病?”缩在座位上正摆弄罗盘的余长生头也不抬地回道,“你爷爷是不是每隔十天半个月就会发一次疯,发起疯来六亲不认,看见谁就会攻击谁?”“对!”柳烟烟眼前一亮,“那你真能治好我爷爷吗?”“你爷爷这病说不好治,我也只有三成的把握。”“三成......”柳烟烟轻咬红唇道,“如果你能治好我爷爷的病,随便你提什么条件我们柳家都能答应你。”“真的?我要你也行?”余长生似笑非笑道。柳烟烟深吸一口气,艰难地点了点头,“我说了,只要你能治好我爷爷,我什么都能答应你。”余长生吹了声口哨,“那行,我现在有六成把握了。”柳烟烟一愣,被余长生这话气得牙痒痒。刚才还说三成,一转眼就六成了?这余长生到底靠不靠谱啊!临江市,清荷园柳家别墅。车身上满是泥土与灰尘的牧马人驶入别墅车库,随便找了个车位停下。柳烟烟一下车就发现车库里多了好几辆高档车,她正疑惑间,一个讥讽的声音便从大门口那边传了过来。“哟,这不是老爷子最疼的孙女儿柳烟烟吗?老爷子现在都病成这样了,你还开车到处去野,可真有孝心啊。”柳烟烟转头一看,发现说这话的女人竟然是二婶田小琴。“二婶,你怎么来了。”“怎么,老爷子住的这地方我来不得吗?”“爷爷当初说过,再也不想见到你和二伯,你现在来这儿就不怕爷爷生气吗?”“怕他生气?”穿着一身天蓝色旗袍的田小琴冷笑一声道,“老爷子现在就差最后一口气没咽了,柳家三兄弟现在正在里面让老爷子拍板继承人呢,他可没工夫和我一个妇道人家生气。”“你说什么,爷爷怎么了!”一听老爷子病重,柳烟烟抬腿就要往里走。田小琴刚想要阻止,结果被下车的王虎给拦住了。“王虎你反了是吧?连我你都敢拦?”王虎面无表情,不说话也不让开。在离开家去找余长生的时候,柳烟烟就知道爷爷的身体撑不了多久了。但她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以至于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才刚刚走到客厅,柳烟烟就听到了从卧室传来的争吵声。“大哥、二哥,爸现在需要的是休息,有什么事我们晚点再说可以吗?”“老三,爸现在就差一口气没咽下去了,还休息什么?现在最重要的是让爸把话说清楚,他要是走了,我们柳氏那么大一个集团到底谁来接手?”“爸不是已经说了让烟烟当继承人吗?”“让一个从没在公司干过的丫头当继承人?咱爸糊涂了你也跟着糊涂了?柳烟烟当继承人我柳成山第一个不同意!实在不行就分家,柳氏集团一分为三我们一人一份!”老大柳成山和老二柳成江在卧室里吵吵闹闹的,躺在病床上的柳鸿志将两个儿子的那点龌龊心思都看在眼里,最后的一点心力也被消耗殆尽了。滴——柳老爷子的心电图在刺耳的声音中化作一条直线,守在病床旁的医生立马对老爷子进行抢救,但都始终无法恢复老爷子的心跳。柳成山和柳成江两兄弟对视一眼,心里窃喜。这么多年了,老爷子对于老三柳成皓的喜爱要远远超过他们,甚至把老三的女儿柳烟烟立为集团继承人。好在老爷子重病缠身,这两年更是清醒的时间极少。现在老爷子一走,柳氏集团到底花落谁家那可就说不准了。“周律师,你看老爷子这一走,那么大个柳氏集团到底该谁来管呢?”柳成江看向自己带来的周律师明知故问道。周律师扶了扶脸上的金丝眼镜微笑道,“柳老爷子的确说过立柳烟烟小姐为继承人的话,但这两年老爷子的精神状态并不稳定,所以在法律上老爷子做出的这个决定究竟是否合法,还是有待商榷的。如果柳烟烟小姐作为继承人的身份不被法律支持,那么柳氏集团的股权将会被均分为三份,分别由三位少爷持有。”柳成山和柳成江脸上都露出了笑容,然而就在这时,红着眼睛的柳烟烟强忍住眼泪,从门外将余长生给拉了进来。“余长生,你不是说能治好我爷爷的病吗?你治,治好了我什么都答应你!”看见柳烟烟拉了个陌生男人进来,柳成山和柳成江都吓了一跳。但一看余长生这一幅道士打扮,两人又笑了。“烟烟你这是干什么,老爷子刚走你就把道士给找好了?要不怎么说老爷子生前最疼你了,你办事就是利索啊。”“乖侄女儿你就别为难这位道长了,这老爷子已经走了,他就是华佗在世还能让人起死回生不成?”负责抢救的医生冲柳烟烟摇了摇头,示意老爷子已经没救了。柳烟烟胸口一闷,感觉身上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就在这时一只手将她给扶住了,充满自信与沉稳的声音从她耳边传来。“你在旁边坐会儿,别忘了你说的话。”将柳烟烟扶到凳子上坐下,余长生走到老爷子床边,伸手从布袋里掏出一条花斑蛇。这蛇是之前在村里抓的那一条!这余长生到底想要干什么?“这位道长,你是?”柳成皓疑惑问道。“余长生。”“你就是老爷子说的那个余长生!张道子的徒弟?”余长生白了激动的柳成皓一眼说道,“是,我就是余长生。但如果你再耽误我一会儿,这柳老爷子就是我师父张道子来了也救不回来了。”“噢噢噢,对不起对不起,余道长您请。”柳成皓赶紧让到一边,并且把医生和护士也给叫出了卧室。只见余长生左手掐开柳老爷子的嘴,右手将花斑蛇蛇头朝下,直接放进了柳老爷子的嘴里!这哪里是治病,这根本就是在搞事!柳成山冲余长生吼了起来,“你小子在干什么?住手!”“大伯,余长生是爷爷特意吩咐我去找的,麻烦你现在别说话,出什么事我负责。”柳烟烟站了起来,一脸坚定地挡在两人中间。柳成江不依不饶道,“老爷子病了说胡话,你也跟着他一起胡闹吗?你看看你请来的这个道士在干什么,这是在治病吗?这是在亵渎老爷子的尸体!”柳成江话音刚落,余长生手里的花斑蛇就和充气一样突然鼓胀起来。余长生提着蛇尾将花斑蛇慢慢往外拉,只见那花斑蛇嘴里竟然咬着一颗鲜红的和鸡蛋一样的东西。余长生拿出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将花斑蛇和蛋一起装了进去,接着在柳老爷子的胸口上重重一拍,本来已经咽气了的柳老爷子竟然剧烈的咳嗽起来。“活了!我爸活了!”柳成皓高兴地跳了起来。柳成江和柳成山也看得目瞪口呆。这是什么妖术,还真就能起死回生?未完待续~著作权归作者所有,商业转载请联系作者获得授权,非商业转载请注明出处。作品:《长生诡婿》转载自:公众号【四叔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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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过几次,也没什么,鬼是人来做,人死也为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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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我父亲,在农历五月的一天早上。和我的堂哥堂嫂一起去赶集。当年我们村里还没有通公路,你需要走七八里山路之后,才能到大公路上去坐车。
当时天刚蒙蒙亮,他们三人就出发了。堂哥堂嫂,年轻走得快。很快就在山路上拉开了近一百米的距离……
走了一会儿之后,父亲突然就看到前方两三丈远的地方有一个穿灰衣服的男人。父亲还以为都是去赶集的人,就追了上去。但是不管他怎么追,那人始终与他保持了两三丈远的距离。
走在最前方的嫂子,还回头叫了一声:“幺爹!走快一点哦!迟了怕坐不到车哟!”
父亲应了一声之后,加快了脚步。但是始终追不上前面的男人……
最终那个灰衣服的男人走到一处拐弯的地方,突然就不见了。
再去赶完集回来的路上,父亲就问嫂子:“今天早上,你喊我的时候,看到我前面的人了吗?”
嫂子说:“哪有啥子人啊!我没有看到!”
当年的七月初,家母突发脑溢血。在医院人事不省昏迷了三天多过醒过来。
在母亲昏迷期间,父亲在家下午又突然昏倒……
我赶回家时之后,看看时间送医院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当年没有公路,还要渡长江去对岸才有医院。
所以马上就去请医生。在和医生骑车来我家的路上,一条大花蛇横在路上居然不走。一连驱赶了好几次才走了。
输液之后,父亲有所好转。但到了黄昏时,他又全身发红了。诡异的是家中的小狗居然在父亲的床对面墙下的泥地上创了一个大坑,看得我胆战心惊……
我赶紧用淘米水浇在里面后把坑填上了。
可是不一会儿,它又在旁创了一个坑……
当天晚上,我怕出事后一个人处理不过来。就叫来堂哥睡在我家楼上。我自己与父亲同睡一床……
第二天一早就将他送去了医院!
六天之后,二老才出院……
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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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时和姑姑就遇到过一样真真实实的事情,至今姑姑都还记忆犹新,还和我谈论这件事。
那是我爷爷过世那晚发生的事,那时我只有七八岁吧,爷爷家在一小镇边上住,离镇大概有两百米距离,不远,在家都能看到镇上的点点灯光,重点是隔着一道弯,弯道边有竹林,竹林中还有无主的几座荒墓。当晚天刚黑,爷爷就不行了(那时爷爷已经病了几年了),我爸让我快去叫姑姑(我姑姑住在镇上),我就慌慌张张跑去镇上喊姑姑,然后我俩一路小跑往回赶,我在前姑姑在后,刚拐进竹林,一道雪亮的如手电光亮忽然从身后射过来照亮了前面的路,姑姑和我回头却看不到人,姑姑大声问是哪个,没人回答,但手电光却一直照着小路,当时我们想着爷爷见没人回答也顾不上细究,返身往家赶,那道光亮一直为我们照着直到家门口,刚进家门,爷爷就咽气了。事后回想,姑姑说是爷爷魂灵怕我们看不清楚路来为我们照亮(爷爷生前最疼爱她这小女儿和我这大孙子了)。几十年过去了,姑姑还时常想起来和我念叨。我也觉得好神奇,至今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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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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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几十年前的一个亲身经历的故事——
假如只有我一个人看见,那就证明在撒谎;假如一起看见的人出于什么目的,证明大家商量过一起撒谎!
我今年50岁,这个故事应该发生的45年前,那时候,我的二姑父是一名乡干部,因肝病已经进入弥留之际,由于患病几年,所以在亲戚中大家都知道,在那个医学不发达的年代,大家都在帮忙找偏方想办法。
二姑家离大姑家20多公里,记得好像是春耕前吧,我在大姑家玩,大姑家一家人在地里干活,我和最小的表哥跟着去玩,不久,我听到大姑大声叫二姑父(大姑的妹夫)的名字,虽然那时小不懂事,但是也知道二姑父病重不行了,所以觉得奇怪,但是当我抬头看时,亲眼看见二姑父从不远处的田埂上走过,穿着平时的衣服。和大姑一起干活的几个表哥表姐都看见了。但是二姑父没有回答,径直走了。大姑还有点生气,说什么病了这么久,这次路过家门口,叫他都不答应。
那时农村通讯也不畅,相隔20公里也不方便,所以也没人去打听二姑父的情况。
晚上,我们正在大姑家吃饭,正在闲聊二姑父生病康复的事,大姑还在生气,几个表哥表姐还在一边说,也许是因为工作忙没来得及打招呼,或者是没听见云云……这时,二姑的邻居匆匆赶到大姑家,他说受二姑委托给亲戚们信息,二姑父已经于当日上午去世!
大家算了一下时间,二姑父死亡时间和我们看到他的时间相仿。几十年了,大姑前年去世,享年91岁!我们一起看见的几个表兄弟姐妹也几十岁了,偶尔聚在一起,还在谈论这个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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