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红楼梦》中,黛玉初次到王夫人的屋子里看到很多东西都是半旧的,这是怎么回事?
在《红楼梦》中,黛玉初次到王夫人的屋子里看到很多东西都是半旧的,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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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贾府不是暴发户。有底气、不用花团锦簇。
当时有句话:房新树小画不古,此家必是内务府——暴发户贪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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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意题主的解读,再补充一点。
王夫人屋里的半旧家具,特别是贾母屋里压箱底的贵重衣服和金银铜器等还说明一个问题,这就是贾家原型曹家并不是雍正六年迁到北京的,而是仍住在江南金陵。书中的抄拣大观园隐寓的就是雍正六年正月的那次抄家,那一次是抄拣,程度是“海棠树死半边",也就是财产人员被抄走一半。隋赫德之所以住在大观园(西园),就因为贾府没有被没收,贾母等人一直住在那里。
乾隆四年冬是第二次被抄家,也就是书中说的“三春去后",这一次才是抄没,财产全部没收,人被逮京治罪,到北京时已是乾隆五年春天了,那年曹雪芹十七岁(虚)。多年来为什么很多谜团未解开,这是其中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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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人早就知道,穷措大作富贵诗,多用些‘金’、‘玉’、‘绵’、‘绮’字面,自以为豪华,而不知适见其寒蠢。真会写富贵景象的,有道:‘笙歌归院落,灯火下楼台。’全不用那些字。”
这段话出自鲁迅在《而己集·革命文学》,私以为这是对曹公在《红楼梦》中描写豪奢生活的最佳概括。而这些装有半旧东西的屋子,只是东廊三间小正房,真正的正房却极其奢华靡费,比如陈设的器具有,“大紫檀雕螭案”、“青绿古铜鼎”,“大红金钱蟒靠背”,“石青金钱蟒引枕”。
之所以强调王夫人平时“居坐宴息”,很多东西都是半旧的,一则是为了与正房形成鲜明对比,指出贾府待人接客注重排场,真正吃穿用度却讲究豪而不奢,雅而不俗,注重实用体验;二则是为了突出贾政和王夫人的人物性格。
从林妹妹的视角来看,邢夫人那里,“一时进入正室,早有许多盛妆丽服之姬妾丫鬟迎着”;而到了王夫人这里,“黛玉一面吃茶,一面打谅这些丫鬟们,妆饰衣裙,举止行动,果亦与别家不同”。仅从这一处来看,贾府并非不好豪奢,只是因人而异,因地而异。
首先,贾政作为读书人,崇尚返璞归真,讲究清幽雅致,不喜富丽奢靡 。
与穷奢极欲的贾珍与贾赦相比,酷爱读书的贾政,不喜欢繁华奢侈的生活,在游览大观园的时候,就曾当众批评宝玉,“无知的蠢物!你只知朱楼画栋,恶赖富丽为佳, 那里知道这清幽气象。终是不读书之过!”
看到正殿的雕梁画栋,贾政不由发出“只是太富丽了些”的慨叹。待到稻香村,贾政又流露出归农隐逸之意,“固然系人力穿凿,此时一见,未免勾引起我归农之意”。如此审美品味,自然在吃穿用度上不会如哥哥贾赦那般奢靡,连丫鬟都是盛妆丽服。贾政对富丽奢靡的厌恶,与元春不谋而合。元春省亲,不止一次流露出对贾府奢华作派的担忧与告诫。从初入大观园那一刻起,元春就在轿内,默默叹息“奢华过费”。省亲完毕,离别在即的时候,元春又是再三叮嘱,“倘明岁天恩仍许归省,万不可如此奢华靡费了”。
元春伴君如伴虎,深知登高必跌重的道理,死后也托梦告诫家人富贵早抽身。而贾政虽不喜富丽奢靡,却只想归农隐逸,才智平庸,难以承担起光宗耀祖的重任。贾政房里这些半旧的东西,看似崇尚清幽简约,却也象征着贾府“外面的架子虽未甚倒,内囊却也尽上来了”。
其次,王夫人作为佞佛之人,寡言少语,一心向佛,一切从简,不喜繁华富丽。
“有些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些人死了,他还活着“,这或许就是最终王夫人与林黛玉的区别了。经历过长子贾珠英年早逝,爱女元春“一入宫门深似海”,知书达理的丈夫贾政却一心扑在赵姨娘那里,这一切使得王夫人早已心如止水,成为贾母眼里的“木头人”。
沉默寡言的王夫人,一心向佛,自然也就不会在这些吃穿用度上浪费精力。虽然做不到真正的无欲无求,但崇尚简约朴素,却是王夫人的本性所在。刘姥姥嘴里那种“着实响快,会待人,不拿大”的大家风采,终究被生活磨去了棱角,成为了宝玉口中的“死鱼眼珠子”。
总之,王夫人屋子里半旧东西的陈设,是贾府逐渐衰落的一个缩影,更是刻画人物性格的艺术展现。曹公笔下的贾府,并非一味豪奢,也并非一味高雅,而是讲究豪而不奢,雅而不俗,于繁华中看到没落,于热闹中感到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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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第一天来贾府,贾母命人带她去拜见两个舅舅。在贾政与王夫人居住的上房,黛玉曾在两个屋子里待过,那个有许多半旧物件的屋子,是贾政日常起居的地方。那些半旧的东西体现出来的是贾政的性情,与老贵族风范并不相违。
有半旧物件的房间是贾政的起居室,这些半旧的东西体现出贾政不慕奢华、端方平实的个性。
第二回,黛玉在贾赦那边辞别邢夫人,老嬷嬷们又带着她过贾政、王夫人这边来。
原来王夫人时常居坐宴息,亦不在这正室,只在这正室东边的三间耳房内,于是老嬷嬷引黛玉进东房门来。
黛玉在这里吃着茶等待王夫人,有个丫鬟进来说:“太太说,请林姑娘到那边坐罢。”老嬷嬷听了,于是又引黛玉出来,到了东廊三间小正房内。
正房炕上横设一张炕桌,桌上磊着书籍茶具,靠东壁面西设着半旧的青缎靠背引枕。王夫人却坐在西边下首,亦是半旧的青缎靠背坐褥。见黛玉来了,便往东让。黛玉心中料定这是贾政之位。因见挨炕一溜三张椅子上,也搭着半旧的弹墨椅袱,黛玉便向椅上坐了。
说这三间小正房是贾政日常起居的地方,有以下几个原因:
一,王夫人另有时常居坐宴息之处。
老嬷嬷们带着黛玉穿过荣禧堂,就将她带到王夫人日常起居的三间耳房内,这三间耳房在正室的东边。黛玉在这里看到:
临窗大炕上铺着猩红洋罽,正面设着大红金钱蟒靠背,石青金钱蟒引枕,秋香色金钱蟒大条褥。两边设一对梅花式洋漆小几。左边几上文王鼎匙箸香盒;右边几上汝窑美人觚——觚内插着时鲜花卉,并茗碗痰盒等物。地下西一溜四张椅上,都搭着银红撒花椅搭,底下四副脚踏。
这里的靠背、椅搭有大红、石青、秋香、银红数种颜色,色彩较为鲜艳。梅花式洋漆小几,汝窑美人觚等陈设都比较女性化,很符合王夫人的身份和审美。
第二十三回,元春令宝玉与姊妹们入住大观园,贾政命人叫宝玉来,预先训几句话。宝玉从贾母院子里过来贾政、王夫人居住的正院,可巧贾政在王夫人房中商议事情,于是宝玉往这屋里来。
大白天,贾政与王夫人商议事情,不会在卧室,只会在王夫人日常宴息的地方。既然有“在王夫人房中商议事情”一说,说明贾政和王夫人日常宴息起居的地方是分开的。黛玉最初到达的那三间耳房,正是王夫人的起居室。
二,炕桌上磊着书籍。
我们在文本里找不到王夫人的读书属性,就连接牙牌令这么简单的事,还是鸳鸯替她说的,王夫人不可能有看书的习惯。
贾政从小就酷爱读书,如今做官了,想必也延续着读书的习惯。这些书籍有着明确的贾政的印记。
三,这屋里的陈设,色彩较为男性化。
东廊三间小正房里的青缎靠背引枕、青缎靠背坐褥、弹墨椅袱,色彩简洁又低沉,与王夫人房里的大红色、秋香色、银红色构成的鲜艳色彩很不一样,这一看就是成熟的男性使用的东西。
结合以上三点,可以断定,这里是贾政日常宴息起居之处。
林如海评价贾政说:“其为人谦恭厚道,大有祖父遗风,非膏粱轻薄仕宦之流。”
贾政这个人,与他的兄长贾赦、侄儿贾珍、贾琏包括他儿子宝玉的性格都很不一样,其人品格端方,行事周正,对物资享受没有太高的奢求。
贾敬生日那天,族中男性都留下来看戏文观杂耍,唯有贾政吃完饭就走了。这是他寡欲的一个体现。
见贾珍用价值千金的樯木棺材殓葬秦可卿,便劝道:“此物恐非常人可享者,殓以上等杉木也就是了。”这件事又体现出贾政反对奢华的态度。
第十七回,贾政闻宝玉言稻香村不如潇湘馆,道:“无知的蠢物!你只知朱楼画栋、恶赖富丽为佳,那里知道这清幽气象。终是不读书之过!”这番话再次体现出贾政视追求奢华富丽为肤浅,一句“终是不读书之过”,把他心中的鄙薄都揭示出来了。
其言行非常符合林如海对他的评价:非膏粱轻薄仕宦之流。贾政对物资享受的欲望不高,他的起居室里有半旧的东西就一点都不奇怪了,这正是他的一贯作风。
荣国府自贾源起,传到贾政已经是第三代了,这个家族的尊荣显耀已是有目共睹,不需要处处都是簇新的东西来表达家中的富贵。贾政起居室里的这些半旧的东西,恰恰能代表这个家族的积累和资历。别人看了不仅不会瞧不起,反而可品咂出传统老贵族的厚实和自信。这些半旧的东西,与“白玉为堂金作马”的贾府,并不违和。
《红楼梦》里每个人屋子里的陈设,都是个人性格的侧面展现。曹公用这些半旧的、色彩低沉的东西,是想告知我们,这里住着一个爱读书、恶奢靡、尚简朴、喜上进的贾政。贾政是世俗认可的正人君子,道德标范,人格正确,是国贼禄蠱中的好人,但也是国贼禄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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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有意思?旧代表什么呢?傻子都知道,旧代表时间,经历的岁月。那你知道老人脸上的皱纹代表什么呢?代表岁月和沉淀,代表着沧桑,也代表着智慧。
冷子兴和贾雨村在小酒馆喝酒的时候。介绍贾家怎么介绍的: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贾家已经兴亡将近百年历史了。虽然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但是瘦死骆驼比马大。底蕴在哪里呢。多年积累关系,错综复杂。就好比以贾家为代表四大家族,彼此联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可以说是个不折不扣的利益集团。牵一发而动全身。
新代表什么?新生的婴儿,初出的牛犊。没有深厚的根基,没有深厚的根基供养小树如何长得大?不是焊死就是被大风吹倒了。树老成根,人老成精。这就是大树任凭风吹浪打都屹立不倒的原因所在。
人不磨炼难成佛。经过时间岁月的洗礼人才会成熟。才经得起打击。生命力才顽强。犹如岩石缝里的一颗小树,荒漠里的一颗小草。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
一把旧的椅子,看似平常,含义太深刻了。就看你的阅读能力了。就像读《红楼梦》一样。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就只看贾宝玉和林黛玉之间的爱情。和蝇营狗苟的男女关系。
有句话说的好,但凡你能用眼睛看的到的都是别人让你看的。你要能看到别人不想让你看的,那才是工夫,那才是本事。
用心去看红楼梦,用心去感受。去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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