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布雷被称“智囊”,他是怎样的人?
▍陈布雷被称“智囊”,他是怎样的人?
谈不上智囊,有些思想的高级秘书吧。
▍陈布雷被称“智囊”,他是怎样的人?
“如果战端一开,那就地无分南北,人无分老幼,无论何人皆有守土抗战之责任”!这是1937年全面抗战爆发后,老蒋庐山讲话最知名最精彩的一段,而这等慷慨激昂的语句,老蒋自己是写不出来的,它实际出自“委员长侍从室第二处”主任陈布雷之手,作为国民政府当时最高的权力中枢机构,侍二处主管政治和党务,你还能说陈布雷仅仅是个“智囊”吗?
(电视剧《解放》里的陈布雷)
老蒋第二次下野是在1931年“九一八事变”之后,次年初复出后并没有重任国民政府主席,而是专任“军事委员会委员长”但掌握实际权力,因此始建于1933年的“委员长侍从室”成为真正的权力中枢。该机构逐渐扩为三个处与侍卫长室,性质类同于清代中期出现的“军机处”,而陈布雷从1936年1月担任侍二处处长直至抗战胜利整整九年,堪称最受信任的核心幕僚,而主管军事的侍一处主任却换了N个。
陈布雷乃是浙江慈溪人士,本名陈训恩,“布雷”是叱咤上海报界时的笔名,以后也就叫开了。1911年陈布雷自浙江高等学堂毕业后即投身上海报界,因才华横溢以及笔锋犀利,很快就成为享誉上海滩的知名记者,年仅22岁,后转到《商报》做编辑主任,是批驳北洋军阀黑暗腐朽统治的文化先锋,颇受当时文化界和报界的推崇,名动上海滩。
那么这个文人是如何入仕的呢?乃是北伐军打到南昌时,老蒋颇感身边缺乏过硬的笔杆子,而曾受孙中山嘉许的陈布雷成为非常合适的人选,遂遣元老邵力子去上海邀请陈布雷、潘公展两位报界名人去南昌会面,蒋在谈话中很有礼贤下士的姿态,陈布雷大受感动,自此留在帐下以供驱使,不久即为老起草了著名的《告黄埔同学书》,文章一气呵成,老蒋欣赏之极,这还是1927年夏天的事情。
所以陈布雷首先是老蒋的所谓“领袖文胆”,同时也逐渐成为“GMD内第一支笔”,从1927年到1948年整整二十一年中,老蒋发表的绝大部分文告,皆出自陈布雷之手。不过在早期,陈布雷还算不上老蒋的“头号智囊”,这个位置属于后来横死武汉街头的杨永泰,仅就军事和政治大势而言,陈布雷并非职业政客和权谋家出身,尚不能给老蒋在大政方针上出谋划策,更多的是一个“幕僚”的角色。
(陈布雷)
陈布雷为人正直清廉几无私心,所以个人操守非常之好,加之唯蒋之命是从,因此是老蒋非常欣赏的那种核心和贴身幕僚,逐渐成为国民政府在宣传战线上的“总参谋长”,也干过好些违心的事情,比如为蒋编写《西安半月记》,美化其在西安事变中的表现等等。对此陈布雷自己也比较痛苦,曾言及:“不能用我的笔达我所言”,为人捉刀是苦恼的”。
杨永泰被暗杀后,陈布雷也有参与政治事务当中,比如兼任宣传部副部长、GMD中央秘书长等职务,他从政的本意是以文字为政治服务、为老蒋个人服务,然而随着老蒋独裁权力的不断增大,陈布雷的位置也越来越重要,在政治中也越陷越深。从担任侍从室二处主任起,他已事实上成为老蒋的“军机大臣”,但更多体现在文化和宣传领域,以及处理方方面面的关系,军政大事涉及不多,毕竟是外行。
(文武二陈)
陈布雷身处权力中心,然能行事谨和廉洁自律,恪守自己的行为准则,并且痛恨重庆政府、南京政府官员的腐败现象,在GMD内算是一股清流,他对老蒋忠心耿耿,而老蒋也对其比较尊重,其良好的政治操守连周公都表示赞许。但是陈布雷与杨永泰不同,他在老蒋的军政决策中不起主要作用,更多是一名执行者的角色,但是确为老蒋的独裁统治服务也是历史事实,尤其是在粉饰老蒋形象、在反G的政论方面,还是有一定责任的。
侍二处其实涵盖的业务不少,下辖侍四组、侍五组、侍六组共三个组,在陈布雷的领导下,分别负责政治、经济、党务等领域,也包括老蒋亲自交办的其他机密案件,而侍六组则是后成立的情报单位,是重庆当局各类特务组织的会议召集单位,组长唐纵更是老蒋的红人。所以侍二处那是连戴笠都不敢招惹的部门,财政部长孔祥熙一旦看见“侍二处”请款的条子,从来不敢耽误立马给钱,可见陈布雷的地位和权势。
(电影里的陈布雷)
抗战后期侍从室还成立了一个机要组,由老蒋直接掌握同时由陈布雷指导,专门处理老蒋的机密往来电报,以蒋的秘书毛庆祥兼任组长,可谓军机重地。抗战胜利以后,委员长侍从室虽然名义上撤销,但各处各组都转划入国民政府主席直辖的军务局和政务局,权力仍然不小,比如侍一处就被改制为军务局,1948年再改称“总统府军务局”,仍以俞济时担任局长。
作为一个旧知识分子,陈布雷内心深处“士为知己者死”的封建思想很严重,到解放战争期间,他目睹了蒋政权的政治黑暗、官员腐败和失去民心,但仍然秉承从一而终的态度继续为蒋服务,当然,其所见所闻对内心的冲击和撕裂也是非常大的。他不介入派系倾轧,也不许自己的儿女从政,结果女儿陈琏1939年就秘密成为了共产党员,1946年曾遭逮捕,而老蒋却亲自下达了特赦令,这待遇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陈布雷嗜烟,恐怕也是敢在老蒋面前吸烟的少数几人之一,而且长期超负荷的工作,也使他的健康状态每况愈下,他在给老蒋的遗书中曾经写道:“今春以来,目睹耳闻,饱受刺激,入夏秋后,病象日增,神经极度衰弱”。所以,陈布雷最终选择自杀身亡,原因其实是多方面的,既有心理上的矛盾,也有身体上的痛苦,尤其是眼见大厦将倾而自己又无力回天的时候,或许“死谏”是唯一的解脱办法。
电影《大决战》里面陈布雷尝试劝谏老蒋的桥段也并非完全杜撰,从他的日记来看,抗战胜利以后老蒋越来越刚愎自用,根本听不进别人的意见,所以他的劝谏更是无济于事。1948年11月13日,淮海战役打响一周后,万念俱灰的陈布雷在病情的折磨下,在南京寓所选择服用安眠药自杀,年59。
▍陈布雷被称“智囊”,他是怎样的人?
陈布雷,浙江慈溪人,才采出众,文章锦绣,时人称“文曲星”下凡,是蒋介石的文胆,首席智囊,有国民党第一支笔之称。
比如日本侵华时,蒋介石发表了抗战宣言,其中有“如果战端一开,那就地不分南北,人不分老幼,无论何人皆有守土抗战之责”,这些话就出自陈布雷之手。
陈布雷深受蒋介石的器重,被蒋介石称为“当代完人”,谁料,在抗战胜利,内战爆发之际,他却选择了自杀。
是什么原因促使陈布雷走上了不归之路?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陈布雷,原名陈训恩,21岁浙江高等学堂毕业后,进入报社当了记者,期间发表了抨击北洋军阀的黑暗,鼓励年轻人闹革命的文章。
孙中山在海外发表的《临时政府宣言》,率先译成中文发表的就是陈布雷。
取布雷的笔名,其含义就是大声唤醒民众。
陈布雷逐渐成为了南方文坛的领袖,其才华受到蒋介石的关注。
1927年,经陈果夫的介绍,他和潘公展一起到南昌面见蒋介石。原来蒋介石想找一个为自己“捉刀代笔”的秘书,想从他和潘公展之间挑选一个 ,经过考察和测试,陈布雷最终被选中。
后委任其为国民党中央党部秘书处书记长,浙江省教育厅厅长以及中央宣传部副部长等职,此后和蒋介石有了21年的不解之缘。
陈布雷是一个旧式文人,具有愚忠的传统思想。对蒋介石忠心耿耿,但为了工作,有时候会出卖自己的良心,写一些言不由衷的文章,这让他陷入深深的自责中。
比如西安事变时,陈布雷本来同情张学良和杨虎城,但在蒋介石的授意下,不得不写一些贬低张学良和杨虎城的文章,违心塑造蒋介石的高大形象。
由于两种不同思想的激烈碰撞,撕裂了陈布雷的性格,使他陷入失眠,彷徨和绝望的泥沼不能自拔。
据说他整夜睡不着觉,大把大把掉头发。
到了1948年,宋美龄去美国访问归来,特意为他带回了美国安眠药,由此可见,陈布雷的神经衰弱已达到了严重的地步。
1948年11月13日,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陈布雷写下的遗书,一下子吃完了宋美龄带回来的进口安眠药,解放战争隆隆炮声终于没能唤醒陈布雷,他永远闭上了眼睛,时年58岁。
对于陈布雷之死,国民党官方给出的结论是“感激轻生,效忠党国”。
史学家却分析,陈布雷之死是性格上的原因。据说陈布雷的性格很偏激,情绪激动时,曾把自己襁褓中的二女儿陈琏,从窗户直接扔了出去,幸亏院内有一堆杂草,否则小女儿当场就被摔死了。
有道是“虎毒不食子,陈布雷为什么要摔死自己的二女人呢?
原来在生二女儿时,陈布雷的第1任妻子杨品仙因难产而死。陈布雷认为是二女儿害死的妻子,情绪失控之下把没满月女儿扔出了窗外,幸亏女儿大难不死。
清醒后,陈布雷陷入深深自责中,为女儿起名为“怜儿”。
据此有人推论,陈布雷自杀是外部因素引起的情绪失控。这话不无道理,在当时解放战战争之际,国民党连连失利,失败已成定局,蒋介石做好了逃台的准备。
陈布雷从心里不想离开大陆去台湾,从效忠方面来讲,要追寻蒋介石,一边是故土难离,一边是忠孝不能两全,左思右想没有一个万全之策。
就在陈布雷痛苦万分时,蒋介石的一次会议无疑是压死骆驼的一根稻草。
据说在陈布雷自杀前半个月,在一个小型规模的会议上,蒋介石当着高级将领,含沙射影说道:“在座的各位都知道,近来局势于党国很不利,至此千钧一发之际,更需同志们精诚团结,同仇敌忾!而绝不允许任何人有涣散军心动摇斗志的言论和行动。
紧接着蒋介石的声调提高了8度,他说共产党的宣传很厉害,连布雷先生这样的人,居然也会受共产党的影响,我们万万不可轻视啊!
蒋介石接着又说,我还要向大家说一件事儿:“有人曾对我说,说要让宋子文、孔祥熙、陈立夫陈果夫,加上宋美龄,每人拿出5亿美元用于国家,这是什么话啊?”
蒋介石越说越来气儿,声音逐渐提高:“宋子文有什么钱?孔祥熙有什么钱?至于夫人吗?那就更没有钱了!”
向我提这样的建议,显然是受了共产党的蛊惑,这样的言论,只会给党国带来危害,有利于共产党。
蒋介石虽然没有讲明提建议的是谁,大家都猜测是陈布雷。
此时蒋介石形象在陈布雷心中彻底崩塌,当一个人失去精神支柱时,整个人也就垮了,加上失眠和超负荷工作的助推,种种负面情绪的叠加,促使陈布雷走向了不归之路。
▍陈布雷被称“智囊”,他是怎样的人?
陈布雷,浙江慈溪人,因为和蒋介石同属于宁波地区,成为蒋介石最为信任的人。
我经常在头条上,把蒋介石说成是浙江军阀,可是很多人不信。不妨去蒋介石侍从室看一看,有几个外省人。
蒋介石重用湖南人薛岳、贵州人何应钦、江苏人顾祝同、江西人刘峙,实在是浙江没有那么多的优秀人才,那是权宜之计。真正为蒋介石信任的人,还是陈诚、胡宗南、蒋鼎文、张静江、陈立夫、戴笠等等。
蒋介石手下的保镖,全部是浙江奉化县七大姑八大姨带来的亲戚;蒋介石的办公室里写文件的,也大都是浙江人。
蒋介石有四大秘书戴季陶、陈布雷、陶希圣、秦孝仪,前两个是浙江人,后两个是河南人和湖南人。戴季陶和蒋介石是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鸡的人,两人穿一条裤子都嫌肥。陈布雷1927年蒋介石掌握大权才入党,依旧得到了蒋介石几乎全部的信任。
可是,就是这一份信任,压垮了陈布雷,间接导致了陈布雷最终的自杀命运。
1948年,任何一个有良心的文人,都早已恨透了给中国人带来内战和饥饿的蒋介石。陈布雷也有良心,但他也有忠心,这让他很痛苦。
陈布雷刚刚加入国民党时,他的好友郭沫若写了批评蒋介石的文章,被蒋介石通缉只好逃到日本。抗战爆发,陈布雷对蒋介石说“委座,据说,郭沫若这些年没有再搞政治,他主要是埋头研究殷墟甲骨文和殷周的铜器铭文……学术成果在国际上很有影响。现在,他想回国参加抗战,所想请示委座……”。同时,陈布雷还拿出了郭沫若这些年的研究成果,就这样,郭沫若得以回国,并且在国民党中央任职。
陈布雷有良心,更是表现在对抗日的态度上,最有名的“如果战端一开,那就地无分南北,人无分老幼,无论何人皆有守土抗战之责任”就是出自他的手笔,不过分地说,陈布雷用一支笔,激励了无数中国人奋起抗战。
在受命蒋介石编写《西安半月记》,陈布雷不得不昧着良心写下了杨虎城张学良企图弑君夺位、蒋介石镇定自若最终化险为夷。当时,陈布雷在日记中写下了:“余今日之言论思想,不能自作主张。躯壳和灵魂,已渐为他人一体。人生皆有本能,孰能甘于此哉!”
为独夫民贼工作,对于有良心的陈布雷来说,是极其痛苦的。周总理曾劝他,“对布雷先生的道德文章,我们共产党人钦佩;但希望他的笔不要只为一个人服务,而要为全中国四万万同胞服务。”
抗日战争中,陈布雷可以说服自己是为抗战工作,因为蒋介石毕竟是抗战领袖。可是抗日战争后,陈布雷身处中枢,耳闻目睹了国民党的政治黑暗、官吏腐败、经济凋敝、丧失民心,而他昔日为之服务的领袖,则成了人民公敌,成了四万万人追求幸福的最大障碍。陈布雷的内心,越来越煎熬。
陈布雷曾用“三从四德”的道德观念说服自己,他在日记中写道“嫁人的女子,难违夫子”。这种矛盾至极的心态,发展到最后,就是抛弃这一切,彻底离开这个世界。
直接压垮陈布雷的有两件事。
第一件事,陈布雷发现自己的女儿陈琏和女婿一起投靠了共产党,并且试图从他这里得到机密。女儿都当了左派,都要反蒋介石,这让“不事二主”的陈布雷如何自处?
第二件事,陈布雷为了支持蒋氏父子的“货币改革”,把毕生积蓄4000美元拿出来换成金圆券,不久后,这些金圆券全成了废纸。陈布雷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蒋政府的必败无疑。
陈布雷没有钱,所以不可能学刘峙或者蒋鼎文跑到香港做生意,甚至还能继续发大财。
蒋介石军队在三大战役中兵败如山倒,美国主子又准备给国民党换总统,这样纠结的状态下,陈布雷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与这个世界彻底告别。
陈布雷不知道的是,1948年刚刚结束,蒋介石就公开宣布进行和平谈判,不久后下野。随后,4月1日,南京政府派出由张治中(首席代表)、邵力子、刘斐、章士钊、黄绍竑、李蒸等人赴北平进行谈判,最终谈判破裂,这些顶级知识分子,最终成为了建设新中国的一份子。
陈布雷是一个老派知识分子,“忠君”思想害了他,反而是像胡适那样把灵魂卖给美国人的人,在蒋介石还有挺直腰杆的机会。
▍陈布雷被称“智囊”,他是怎样的人?
陈布雷被称为“总裁智囊”和“领袖文胆”,甚或被誉为“国民党第一支笔”,被蒋视为心腹,倚为股肱。
可是,在陈自己心中,他始终是一个文人,一个能够用笔、也最应该用笔书写一篇篇锦绣文章的文人。
1928年,蒋介石曾想任命陈布雷为秘书长,却被陈立夫一句“陈君书生,繁剧似非其所堪,不可强以要职”所劝阻,但是蒋仍想重用陈布雷,所以问他,让你自己选,你想任何职?
陈布雷想也没想,便说自己想“以新闻事业为终身职业”,如果实在不行的话,我愿意给你当私人秘书,也不用给我什么高官厚禄,只要能够帮助到你便好。
这话如果是一个惯于政治钻营或稍微对政治有所掌握的人所说的话,或许是三分真七分假,可是当时的陈布雷投蒋不过一年,也没浸淫过官场,所以他的话最少也是七分真三分假。
陈布雷的这“三分假”,假在何处?
他作为一个所谓的“书生”,辛辛苦苦读书,所为者何?也不过是“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罢了,出则为将,入则为相,恐怕也是他心底的理想。
否则的话,他也不会在1927年千里迢迢赶到南昌,在张静江的引荐下去见了蒋介石。
不过,陈布雷却没有书生的“狂妄”,别说半部论语治天下了,即便是一部,也治不了。所以,他才会说如果不能从事新闻事业的话,愿给蒋当一个私人秘书,这是他对自己的认知和定位。
他在政治上是有野心,可是却不会盲目和自负。
他对蒋所说的话,不仅让人看到了他的文人本质,看到了他的谦虚,也看到了他的从政意愿——你要实在想让我当官,那我要给你当私人秘书。
当然,私人秘书终究不是一个正经编制的职务,所以,蒋也没有委屈他,想让他去《中央日报》任主编,好好历练一番。
可是,让蒋没有想到的是陈布雷没有答应,原因是当时《中央日报》的主编彭学沛成绩很好,他不想当一个“宠臣”,不想凭蒋对自己的“宠”去掠夺别人的位置和政治利益。
后来,他去了上海,成了《时事新报》的总主笔。
没过多久,陈布雷便被推选为中央候补监察委员,他知道是蒋又在给他开后门了,所以,又弄了一个“凡入党不满三年者概不得当选中央委员”的提议,试图以此辞不受任,可惜没人支持他。
这个人,确实越看越纯粹。
陈布雷对蒋更是到了愚忠的地步,他曾在给张治中的一封书信中直言不讳地写到:“弟自二十四五年以来,给事于领袖左右,平日谢绝一切应酬,屏绝一切家事,区区愚忠,无非欲腾空此身,俾将全部时间,自早至午夜,全归领袖之支配。”
这也是他后来吞药自尽,被人称为“尸谏”的原因,因为太过于愚忠,所以他要用自己的死去告诫他的领袖——“惟公善保政躬,颐养天和,以保障三民主义之成功,而庇护我四亿五千万之同胞。”
嗯,你好好努力,将来造福万民。
可实际上,他的死不是什么“尸谏”,只是在疾病缠绕和羞愧抑郁的双重折磨下所作出的一个既惊人,却又在人意料之中的决定。
当时,陈布雷可谓是已经病入膏肓,神经衰弱,每日入睡必须得服用三片安眠药。可是,即便吃了三片安眠药,他也睡不安稳,常常半夜醒来,又吃几片,然后才能继续睡。
对此,他已经不胜痛苦,所以,他也常有终结自己生命的想法。
1948年,局势对蒋而言,已经进入了非常时期,所以他在给蒋的遗书中说“自验身心已毫无可以效命之能力,与其偷生尸位,使公误计以为尚有一可供驱使之部下,因而贻误公务,何如坦白承认自身已无能为役,而结束其无价值之一生”。
他说自己投入蒋之麾下,给蒋出谋划策,被蒋所倚重,可是,他虽然鞠躬尽瘁,到了最后却让蒋走到了这个局面,说自己“书生无用,负国负公”。
他因为“不能分公忧劳”而羞愧难当,又因为羞愧难当,终于打碎了自己心底的最后一点坚持,在他自己看来,他辜负了蒋的信任和重用,所以他不该继续够活,他该死。
如不能效命,惟有一死。
蒋对他也确实宠信有加,从一个报纸编辑一跃成为秘书处书记长、教育厅长、教育部次长、侍从室第二处主任,只要他想,他绝对可以成为宠臣和权臣。
可是,他偏偏能守住自己的底线,即便蒋再怎么信任他,任命他为何职,只要他自认难以胜任,便说什么也得推了、辞了。
所以,他是一个纯臣。
陈布雷能写的一手道德文章,更算得上是一个真正的道德君子。
所以,蒋毫不客气地称誉他为“当代完人”。
陈布雷这个人,为人则诚善,为臣则忠君,始终捍卫着自己心中的底线,一生不求名利,又以书生从政,终究难以在政治舞台上操弄风云。
不过,陈布雷如果从文,他的一手锦绣文章定能涤荡一代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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