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为何在晚年时期下令凌迟尹嘉铨?
▍⇎乾隆为何在晚年时期下令凌迟尹嘉铨?
从乾隆皇帝角度看来,尹嘉铨至少有三罪:1、求谥号。谥号只可皇帝给,岂可自己去妄求?否则,此风一开,成何体统,必将不可收拾。2、树“私恩”。这是皇帝最忌讳却又不能明说的。若其他官员纷纷仿效,必将动摇皇权根基。3、显“道德”。上德不德,是以有德。有孝心,你做就可以了,何必去说?尹嘉铨父亲做的就比较好。尹嘉铨还大言不惭,几次三番去争取谥号,逼皇帝“就范”,陷君王以不义。另外,还有不顾尊卑,亦称“古稀老人”,“为帝者师”等“逆麟”之举,必为君王所不容!
总之,尹嘉铨是真的膨胀了,最终招来“绞立决”的下场。这一点,远不如他父亲来得高明。
做人做事,谦虚谨慎,只做不说,永远要低调,更何况尹嘉铨还是朝廷命官,当为人做表率!这也是为人处世永恒的不二法则,可不慎哉?!
▍▫乾隆为何在晚年时期下令凌迟尹嘉铨?
原因就是:尹嘉铨作死,而且一作再作!乾隆帝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大度的皇帝,尹嘉铨一而再地往枪口上撞,就怪不得乾隆帝要重重的惩处他了。
尹嘉铨,直隶博野人,其父尹会一,是雍正进士,乾隆初年先后任江苏学政、河南巡抚,礼部侍郎等官。怎么说呢,尹会一其人,学问是有的,对于天理人欲道德等理学学说,自己都有著述传世,算是个当时较有名的道学家。而且尹会一事母极孝,或者说很会表现,当官的时候只要自己有薛微的成就和善政,必归于母亲教诲之功。在故乡也搞一些义仓、义田、义学之类的公益事业,算是造福乡梓。
尹会一五十多岁的时候,其母去世,他严格按照儒家理学伦理要求,自己枕土块、卧草席,将居丧之礼老老实实地按照古礼执行得一丝不苟。之后严格按照“丁忧”制度,上表辞官。所以无论乡间还是朝堂,确实很受其感动。
乾隆帝也需要树立儒家忠孝典型,于是在尹会一返乡的时候,特别赐其诗一首,并题词于前:“......尹会一上孝其母,而母亦贤,今......告请终养,诗以赐之。”
诗曰:聆母多方训,于家无闲言;麻风诚所励,百行此为尊;名寿辉比里,孝慈萃一门。犹闻行具日,每问几平反。
诗怎么样,反正也就那么回事。但是由于是皇帝御制并赐下的,所以尹会一算是获得极大殊荣,自此至乾隆十三年(1748年)他在家乡去世为止,其名声是躁动朝野,身价也与日俱增。算是朝廷响当当的道德招牌。
而尹会一的儿子尹嘉铨,因老子盛名的缘故,顺理成章地进入官场,以举人身份,得尹会一生前身后恩荫,先后当过甘肃、山东等地的诸道、两司系统地方官,最后调入中枢,担任大理寺卿,那是响当当地九卿之列。虽然不久就因为年老而致仕,但由于其父名声,及其自己多年在官场漂浮的经历,尹嘉铨在地方上依然是“德高望重、士林宗镜”。
一辈子顺风顺水的尹嘉铨,似乎功德圆满,无所遗憾,只待自己死后,可以将朝廷赐下的荣誉称号刻在墓碑上,便心满意足了。
乾隆四十六年(1781年)三月,乾隆帝巡幸五台山,返回京师途中驻跸保定。此时已经七十余岁,致仕退休在家的尹嘉铨,也许是闲得无聊,也许是于名誉上想再上一层楼,于是依仗其父的朝野声誉,连夜洋洋洒洒写了一篇自以为上佳的奏章,派自己的长子尹绍淳前往保定,当面递交于乾隆帝驾前。
这份奏章的内容是什么呢?其实就是尹嘉铨向乾隆帝夸耀自己的父亲尹会一平生功德业绩,奏章称:臣父尹会一著作等身,造福乡里,且孝行感天地,蒙皇上圣恩,曾御制诗文赐下,褒扬其天理道德之美德,并宣诏中外,天下闻名。现臣父已故去三十余年,今皇上御极天下四十年,文治武功臻于前朝,太平盛世重现。故诚惶诚恐,向皇上请求---依乾隆元年特赐谥号“清献”二字于陆陇其(康熙朝宣扬道学名臣)之例,按赐予臣父御制诗内字样,也赐一谥予臣父,以显皇上天高地厚之恩,所治盛世与圣祖(康熙帝)盛世不逊之理。
乾隆帝接到奏章后,心里膈应得慌:大臣死后是否赐谥,赐什么谥,是十分郑重地事情,它牵涉到去世大臣一生的评价。无论什么人,其人功业如何,后世影响多大,对于死后赐谥,都是由内阁草拟,交皇帝审批,亲自圈定。尹会一本人功业再高、德业再隆,也不是他儿子能主动向朝廷索要谥号的理由。尹嘉铨此举实在是有脑子抽风之嫌,举止荒唐可气!
尹嘉铨大大咧咧,把乾隆帝当朋友一样,派个儿子前来随随便便就上了这么个混账奏章,把乾隆帝搞得肝火上升,恨不得马上重重治尹嘉铨妄言之罪。但他顾念尹会一是自己树立的道德模板,不好太过打脸,尹嘉铨好歹也是朝廷致仕九卿,又年及七旬,也不便直接斥责。
所以乾隆帝思前想后,还是忍住怒气,于奏章上朱批:“与谥乃国家定典,岂可妄求?本应治罪。姑念汝为父私情,暂且免之,若居家再不安分,汝罪不可逭矣!”希望尹嘉铨这个老糊涂看到奏章后能够警醒,收敛沽名钓誉之心,以后老老实实做人,别再出来给他老子和朝廷丢脸。
也许是乾隆帝的话没有说得太重,也许是尹嘉铨鬼迷心窍、利欲熏心---在为父请谥不成后,居然还不死心,又转而上奏:请皇上准许其父从祀文庙!奏章絮絮叨叨先从陆陇其得圣恩,从祀文庙说起,说本朝从祀文庙者,只有陆陇其一人,接着引出其父尹会一生前极度推崇另一理学名臣汤斌,考据过汤斌德行政功,一直有推崇汤斌入文庙从祀的夙愿。最后遮遮掩掩说出最后目的:不仅汤斌,其余范文程、李光地、顾八代、张伯行等文臣,均应一体从祀文庙,“至于臣父尹会一,既蒙圣上赐诗,赞扬孝道,在德行之科,自一并从祀。”后面还欲盖弥彰地说:“非臣所敢请也,伏乞皇上特降谕旨施行。”
这第二道奏章发到乾隆帝面前,顿时使得本来就压着火气的皇帝一下子怒气迸发,不可抑制,新老账一起算!于是乾隆帝立刻下诏:“尹嘉铨肆无忌惮、丧心病狂!为博虚名致国家定典于不顾!不严惩无以彰显国法、惩毖将来!”同时晓谕内阁,立即革去尹嘉铨顶戴,索拿入京,交刑部严审,以穷其罪。
同时,查抄博野及在京尹家家产。乾隆帝还特别交待:“查抄时物产尚在其次,尹嘉铨如此悖逆狂吠,恐其平日有妄行撰述之事。”尤其要查抄其字迹书信、诗册文件,“据实以奏。”
直隶总督袁守侗、大学士英廉,奉旨查抄尹嘉铨家产,共查抄博野原籍大小四十六箱书籍,及京师寓所套书三百一十一部、散书一千四百三十九本,及字画、书信、书版、册页上万。最终,发现一百三三十一处所谓悖逆文字,并上报乾隆帝。
于是,在乾隆帝严厉追责之下,原属司法系统最高官员之一的尹嘉铨(原大理寺卿),被之前的同僚们押上公堂审讯,在皇帝重视之下,负责审案的大学士三宝等人,毫不留情,于公堂之上穷追猛打昔日同僚,审问者幸灾乐祸,讥讽、调侃、挖苦诸事俱全,而被审者只有狼狈、卑屈、恐惧和绝望。摘录一些问答,以显示当时情况:
问:尹嘉铨你身为三品大员,休致在家,为何妄陈谬见?赐谥乃朝廷大典,岂是臣子所希冀的?你第一道奏折已获罪,第二道又敢为父请从祀文庙,且罗列汤斌诸人于前。其人等品行事迹,圣上岂能不知?何须你请?你又专为你父请祀,如此肆无忌惮,是何居心?从实供来!
答:我因父亲尹会一仰蒙圣上赐诗褒奖,所以想来可以请谥号。又因汤斌等人有些事迹,似乎可以从祀纹面。至于我父亲心想不碍一同附入。总是我一时糊涂,昏聩,撰写了两道奏章,今恭阅圣上朱批谕旨,如梦方醒,。我上此两道奏折,实在是狂吠无忌,罪该万死。
问:你为父请谥,从祀,以为如此可以尽孝。你不知道人人尽孝,都可以私情大于大典?古来配祀文庙者众多,哪个是他儿子给他请的?你父亲贤与不贤,天下。圣上自有公论,你自己求得了么?
答:我上呈两折,只是妄想尽人子之心。没有想到朝廷大典不是做子孙的可以妄求的。总之,我做出此等丧心病狂之举,只求从重治罪,无言可辩。
问:你所著“近思录”,有“先生直道难容,欲以告归南巡,不果。”这岂不是诽谤朝廷?
答:这句是我与抚台意见不合,并非敢于诽谤时政。但以此等语句妄行于世,就是该死,还有何辩呢?
问:你自称古稀老人,去年圣上七旬寿诞,御制“古稀说”,你难道没有看见?自称古稀老人,这不是狂妄么?
答:我因见杜甫诗有“人生七十古来稀”之句,我又年过七十,所以自称“古稀老人”。至于圣上去年所作古稀诗句,我实在没有见过,今日大人们问我,实在是觉得不是极了。
问:你写的“李氏孝女暮年不嫁”一文中,说“里孝女年逾五十依然待字,吾妻闻其贤,欲求之相助,李氏女固辞不就。”这处女既然立志不嫁,你为何叫你女人遣人说和,要娶她做妾?这样没有羞耻廉耻的事情,难道是正经人干得吗?
答:我所写的这件事,是我在京候补职务时听我女人说的,当时并不知道。后来我写这件事,也是为了表彰她的节义,其实我没有见过她的面。但她年过五十我还要娶她做妾,又把这件事写在文章里,这就是我廉耻丧尽,还有何辩?
......................................... 公堂上一问一答,还有许多,大至妄议朝廷定典、臧否大臣、时势,小到年纪自夸、讨小老婆,林林总总,其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千方百计证明:他尹嘉铨妄上奏章、为父请谥、请祀,乃是一贯狂妄,日积月累的结果。尹嘉铨本人实实在在是一个假道学、伪君子,欺世盗名之徒。
所以对于这样一个品学恶劣之人,施加任何惩罚,都是不过分的。 三宝等人细细审问后,将所有口供呈乾隆帝御览,并给予初步判决:尹嘉铨狂悖妄言,目无君父,且亵渎名教,罪不可恕,拟以大逆罪判处凌迟,缘坐家属,男十六以上皆斩,余者付功臣家为奴,财产没官。
乾隆帝收到判决书后,先是下谕旨,历数尹嘉铨为父请谥、请祀、欲左右帝意、以古稀老人自居、意欲娶五十处女为妾等等罪行,认为其罪行深重,处以极刑罪有应得。
但是,圣君“大度”,乾隆帝没有同意将尹嘉铨片成烤鸭,而是加恩免去其凌迟之刑,从宽处绞,其家属一律宽免缘坐,家产发还。
圣恩“仁慈”,是尹嘉铨及其一家意料不到的,所以他们从家破人亡的绝望中解脱后,忙不迭地“谢主隆恩”,然后欢天喜地的回到家乡,小心翼翼地关门过日子,估计以后打死也不会再递上任何奏章了。
乾隆帝重则责尹嘉铨一案,其实是借尹某人来告诫其余臣子:皇帝太阿在握,威柄不移,诸臣工勉力办差,不要妄想非分之举,以为可以干预朝廷经制。如若得意忘形,心有谄媚,则为国家之害,必至杀身。“本朝纲纪整肃,无名臣亦无奸臣。何则?乾纲在上,不致臣子以名臣奸臣所评,则社稷之福也!”---这就是乾隆帝的最终理想及目的。
至于罪魁祸首尹嘉铨,据《清稗类钞狱讼类》记载,在对其行刑前,尹嘉铨神色不变,心情平静,磕头谢恩后,连说自己死有余辜,辜负圣恩,然后喝酒吃肉,以待刑决。 乾隆帝得报,也是闲的,于是提尹嘉铨到自己面前,尹嘉铨毕恭毕敬跪在乾隆帝面前,恭敬如常。
乾隆帝心想你个老糊涂,乌七八糟的乱上什么奏章,就狠狠的大骂了尹嘉铨一顿,尹嘉铨则不停地磕头认罪。 乾隆帝骂着骂着,看着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尹嘉铨,觉得自己的气基本上也出了,借此打压文臣的目的也达到了,心情也不是那么恶劣了,于是决定赦免了他,让他回家啃老玉米去!
做完赦免决定后,乾隆帝又问尹嘉铨:汝此刻有何感想?
尹嘉铨这下一点都不妄言了,说:蒙圣上天恩,感激之忱,靡可言喻。惟年逾七十,精力衰颓,无以图报,祇有及未死之前,日夕焚香叩天,祝皇上万寿,国家升平,虽至耄期,誓不敢一日间断。
乾隆帝终于大悦,大笑着说:你还想活到一百岁?然后吩咐他赶紧滚回家。
这件事,就在有些滑稽的情况下,落幕了。 不过这只是野史记载,尹嘉铨真正的结局,应该还是被处以绞刑了。
而在乾隆帝大张旗鼓地处理尹嘉铨案,并以此为契机,巩固乾纲独断权力的前五年,也就是乾隆四十一年(1776年),万里之遥的英国,一个叫瓦特的人,将他改良后的蒸汽机首次展示在人们面前,并演示了这一机器的工作状态。
▍⇜乾隆为何在晚年时期下令凌迟尹嘉铨?
清高宗在乾隆四十六年处置尹嘉铨,不是凌迟,而是绞刑。
乾隆时期的尹嘉铨所在的尹家,可是以“孝”为著称。
尹嘉铨的父亲尹会一曾经官至正二品的河南巡抚,晚年功成身退,回家陪伴年迈的老母,也就是尹嘉铨的祖母,时人对此纷纷好评。尹嘉铨自己也在乾隆朝官至三品大理寺卿,他延续了老尹的优良传统,晚年退休,虽然父亲不在了,但也天天想着为父亲扬名,总的来说,也算是非常讲究孝道。
但尹嘉铨的灾祸,也是来自于这个“孝”。
咱们先说说尹家的尹会一,说说他的孝和他儿子的孝有什么不同。
尹会一三十出头才考中进士,不过他对儒学有着很深刻的研究,程朱理学,颜李的实用之学那是头头是道,多少算个大儒级别的人物。在雍正时期,尹会一当过知府,赈过灾,当过经济官员,管过盐,总的来说,政绩很好,是个实干派的大员。
后来到乾隆朝,乾隆二年时,乾隆就安排尹会一南下广东,担任广东巡抚,可是尹会一这个时候就提出了回老家照顾老母亲了,因为老母亲都快七十岁了,要回去尽孝了。但尹会一还算体壮啊,而且还非常能干,乾隆非常需要他,并且从孝道方面来说,尹会一如此有孝心,肯定是个好官员。
所以乾隆又给尹会一安排去了河南当巡抚,为的就是让尹会一离河北的家近一点。
在乾隆朝,尹会一干得也非常不错,在河南巡抚任上两年,把河南的农业、手工业管理得井井有条,乾隆非常看重尹会一。但是尹会一的母亲真的老了,都七十岁了,乾隆四年,处理完了黄河泛滥导致四十多个县的灾荒之后,尹会一退休。
对于尹会一的退休,乾隆很给面子,直接写诗褒扬尹会一,说的就是尹会一的孝顺,因为尹会一政绩好,乾隆也赞扬了两句尹母,大概就说了夫人生出了这么个孝顺的儿子,而且还能干,为百姓谋福利,所以尹会一在乾隆朝给人的印象就是,皇帝都这么表扬他了,他肯定是一个“道德典范”。
上知会一孝母,母李先以节孝旌,有贤名,赐诗褒之。会一在官有善政,必归美於母。家居设义仓,置义田,兴义学,谓皆出母意。
可谁知道,就是这种印象,给尹嘉铨埋下了祸根。
在尹母去世后,尹会一在乾隆十一年还出来主持过苏州的教育工作,再过两年,尹会一也去世了。
他的儿子尹嘉铨,虽然没有他那么的能力,但是靠着他的身份,也被乾隆关照,在乾隆元年,尹嘉铨就到了刑部上班,又转到了大理寺当寺卿,这可是三品官,官级也不低了,尹嘉铨当官期间,最大的功绩是在教育事业上有所贡献,尹嘉铨建议乾隆,让八旗子弟都把《小学》当成启蒙读物,而且尹嘉铨还亲自编了这个教材,乾隆夸奖了他。
尹嘉铨以为,乾隆对他一家子都很好。
在退休后,尹嘉铨在老家发扬着尹会一留下的“无私”精神,当时的地方百姓十分敬佩老尹家,不仅尹嘉铨好评如潮,对已经去世的尹会一也是十分怀念。尹嘉铨觉得,他父亲这么高风亮节的人,就应该获得一个“谥号”才对,这个谥号,就该朝廷来给,一旦获得,老尹家则是千秋万代。
乾隆四十六年,知道乾隆要经过河北,于是尹嘉铨便早早等待,这次等待,尹嘉铨有着目的的,那就是拿着地方百姓的“请命书”,请求皇帝给曾经的河南巡抚尹会一加个谥号。尹嘉铨这样做,有两个主要原因。
一是发扬老尹家的孝顺精神。
二是在官方层面奠定老尹家的地位。
尹嘉铨根本没想过乾隆会不给,他觉得乾隆对他父子俩那么好,肯定会给。
可是当尹嘉铨的“请命书”给了乾隆后,乾隆的态度很严肃,批评得较为尖锐:
“谥乃国家定典,岂可妄求?此奏本当治罪,念汝乃父子私情,故免之。若再不安分家居,当罪不可逭矣!”
乾隆完全不提尹会一有没有资格获得谥号的事,他直接严格训斥了尹嘉铨,说你这种行为很危险,但是念在你是为你父亲求谥号,属于尽孝心,就原谅你了,不过你以后老实点,别再闹事,再闹事就不放过你了。
一般人看了这种回复,正常反应就是谢罪闭嘴了。
但是尹嘉铨却不。
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以为这是乾隆对他的“考验”,直接再上书一次请求,这次可把乾隆弄急眼了。乾隆没想到还有人敢不把他的话当一回事,直接说尹嘉铨这是“犬吠”,直接下令派人把老尹家给围了,尹嘉铨也因为这个事情被捕入狱,可谓是晚年不保。
因为“孝顺”弄出来的这件事,可谓是让人摸不着头脑,虽然尹嘉铨的行为的确不妥,但是乾隆如此剧烈的反应也让人感到惊讶,一直对尹家好评的乾隆,为什么看到给尹会一求谥号的请求后,如此反感,按常理来讲,这是不正常的。
唯一有可能的是,乾隆反感这种“道德绑架”。
尹嘉铨为父亲求谥号,其实不只是他自己的请求,还有地方老百姓,而尹会一在退休后,给了家乡老百姓很多的好处,算是有了“私恩”,这种地方大员和百姓之间的私情,对于乾隆而言,是危险的,是集权皇帝所厌恶的。
或许乾隆就是为了避免这种苗头的出现,才如此剧烈反对尹嘉铨的第一次请求,那么第二次,则是尹嘉铨自作自受了。
不过在处理尹嘉铨一案中,乾隆的确反常过度,还搞起了“文字狱”。
逮捕了尹嘉铨后,乾隆派人到尹家,让他们仔仔细细搜查尹家有没有尹嘉铨写下的什么大逆不道的书或者话。而事实的结果是,尹嘉铨并没有写出那种东西,可是对于乾隆来讲,没写出怎么能行,而且你没写出,不代表着没有,我说有那就是有。
著名的文字狱上演了。
例如尹嘉铨在一篇文章里提到了“为帝者师”的字眼,其实这个说法没有实指,但是却被乾隆强行定义为了尹嘉铨自称是他的老师,说尹嘉铨狂妄无比,诸如此类的“解读”数不胜数,用这种严苛、无理取闹的视角去看尹嘉铨的文章,几乎全都是“禁书”,全是大逆不道,狂妄至极。
对于这种情况,尹嘉铨只好绝望地一一坦白,对于审判官的一切问题,尹嘉铨只好“认罪”,本来就是没有罪,但是他一定要认,不认的下场更加严重。就这样,一代孝子尹嘉铨玩火自焚,但是这玩火自焚,是尹嘉铨完全没有想到乾隆是一个这样反复无常的人。
乾隆面对伏罪的尹嘉铨非常“愤怒”,下令抄家,凌迟处死,全家连坐。但是后来又改成了绞刑处死尹嘉铨,其他的家人全部放过,抄家却是照常。就这样,尹嘉铨死在了“孝心”之下,或许到死的那一刻,他都是懵的。
后来有人再回顾“尹嘉铨案”,认为尹嘉铨被如此严厉对待,和尹嘉铨自称“古稀老人”有关,因为乾隆自己说过“古稀老人”的字眼,后来尹嘉铨又用在自己身上,让高高在上的乾隆非常不满。
若真是如此,那可够荒唐的。
本文原创自“纪元的尾声”
▍▾乾隆为何在晚年时期下令凌迟尹嘉铨?
清朝退休官员尹嘉铨,在70多岁的时候,向乾隆皇帝递了一本奏折。乾隆不收,让他不要再递这种折子了。结果他不听,又追加了一本。乾隆冒火了,把他抓起来,对他一通严查,刑部判他一个凌迟处死的罪行。最后乾隆皇帝开恩,不凌迟,改为“绞立决”。
(尹嘉铨剧照)
尹嘉铨究竟要给乾隆说什么事,为什么最终事没说好,结果把自己的命给搭进去了呢?
我们先来看看这件事。
尹嘉铨在乾隆元年中举,当官后,先后担任过刑部主事、郎中、大理寺正卿等职务。70岁的时候退休回家。尹嘉铨退休的第二年,乾隆皇帝游五台山。游完后,住到保定。这时候,尹嘉铨就写到一道奏折,让他的儿子交给乾隆皇帝。奏折的内容是请求皇帝给他的父亲尹会一上谥号。乾隆皇帝看到后很不高兴,说:“谥乃国家定典,岂可妄求?此奏本当治罪,念汝乃父子私情,故免之。若再不安分家居,当罪不可逭矣!”
哪知道尹嘉铨看到乾隆的批复后,不服气,再上了一本奏折,这份奏章是请求把汤斌、范文程、李光地、顾八代、张伯行以及他的父亲尹会一“从祀孔子庙”。乾隆看了后,怒不可遏,说:“竟大肆狂吠,不可逭矣。”
于是,乾隆一边命令把尹嘉铨抓起来,交给刑部审讯,从重治罪。一边又命令查抄尹嘉铨的家产,重点查找尹嘉铨的那些著述,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反动言论”。
尹嘉铨是一个道学家,他曾经把朱熹的《小学》进行注解,又加了一些文章进去,改名为《小学大全》,提议让八旗子弟学习。这件事得到过乾隆的嘉奖。除此外,尹嘉铨自己著述加编纂的书籍也不少,达到了93种。同时他还给别人写过不少“序”,撰写过不少碑文。
当然了,其个人的藏书更是非常丰富。成套的有311套,散书1539本。还有许多没有装订的书,包括法帖、字画、书信,书板等等不在少数。
乾隆要求对这些书籍必须严查,谁要是差漏了,就治谁的罪。
(乾隆剧照)
官员们不敢怠慢。因此一页一页地仔细搜索。一查,果然查到了不少问题。最终发现了130多处悖逆文字。比如,尹嘉铨将汤斌、陆陇其、张伯行和他的父亲尹会一称为“四子”。刑部问他,只有颜回、子思、曾参、孟子才能称为“四子”,你怎能把你父亲这几个人称为“四子”?
比如,他的母亲去世,他竟然用“薨”。
比如,尹嘉铨将鄂尔泰、张廷玉等乾隆罢黜批评过的人称为“名臣”。
比如,他在文章《多病徒传》中说“子欲为帝者师”这样的话,审讯他的人问他,你有什么资格当皇帝的老师。
还有一件事,乾隆在70岁的时候,自称“古稀老人”,并刻了一方“古稀老人”的章。可是,尹嘉铨竟然在他的书中,也自称“古稀老人”。
对于刑部指控的这些“罪状”,尹嘉铨虽然有解释,不过解释完后,他紧接着就说“就是该死,还有何辩”。
最终,刑部把尹嘉铨所有的“罪证”收集起来,判了他一个凌迟处死的处理结果,交给乾隆皇帝。乾隆皇帝为了表现自己皇恩浩荡,法外开恩,把“凌迟处死”改为“绞立决”。
最终,尹嘉铨还是丢了自己的命。
(张廷玉剧照)
那么,尹嘉铨为什么一定要上那两道奏折?而乾隆皇帝又为什么一定要大动干戈,置尹嘉铨于死地呢?
后世学者曾分析,尹嘉铨之所以想上那两道奏章,目的是继续在乾隆皇帝面前增加存在感。因为乾隆皇帝到保定时,并没有召见他。他想要通过这种方式,重新获得乾隆的青睐。就算退休了,乾隆不可能再用他了,但是受到乾隆的召见,也可以在家乡人面前耀武扬威一下。
不过,我觉得尹嘉铨的目的还不仅仅在于此。尹嘉铨是个著书立说的人,著书立说的人,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留名青史”。比如“上谥号”“从祀孔庙”这些荣誉,就是留名青史的事情。被尹嘉铨列为“名臣”的张廷玉,就曾因为雍正答应把他“从祀孔庙”,他退休时,让乾隆认可,结果惹得乾隆大发雷霆,对他进行严厉打击。尹嘉铨不吸取教训,也想这样做,无非也就是想青史留名。
可惜,最终他不但丢了命,而且所有的著述都被禁毁。连有他写“序”的书也被销毁了不少。他写的那些碑文,也被磨毁。
那么,乾隆皇帝为什么一定要打击尹嘉铨,而且说出“大肆狂吠”这种侮辱性的话,把尹嘉铨形容为一个疯狗呢?
显然,乾隆皇帝想要的,就是绝不能让大臣依靠文章著述,或者是自己要来的荣誉“青史留名”。皇帝可以让一个大臣“青史留名”,除非这个大臣对皇帝绝对忠臣,忠心耿耿为皇帝付出,为皇帝赴汤蹈火舍生忘死。除此以外,都是在被绝对禁止之列。
如此看来,这不能不说是皇权社会里,作为“人臣”的一种悲哀。
(参考资料:《清史稿》)
▍ℨ乾隆为何在晚年时期下令凌迟尹嘉铨?
乾隆时期有一位退休老臣名叫尹嘉铨,他本已致仕退休,结果却因为在著作中自称古稀老人被抓起来,后来审理他的朝廷重臣建议为凌迟处死,乾隆为了向天下人展示自己的仁君气度,特意下旨开恩免除尹嘉铨凌迟处死之刑,改为绞立决。
其实尹嘉铨之死也与他自己作死有关系,所谓不作就不会死,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往上顶着作死,那乾隆岂有不成全他的道理,乾隆对外以仁君形象示人,但实际上他是外宽内忌之人,清朝的文字狱在乾隆时期达到顶峰就能看出乾隆外宽内忌的本性,而尹嘉铨恰恰不止一次的往上撞,那乾隆不把他明正典刑都好像对不起他一样,尹嘉铨文字狱案就这么出来了。
尹嘉铨在退休之前曾经官至大理寺正卿,掌管全国司法和刑狱诉讼,是正二品的高官,他的父亲是河南巡抚兼吏部侍郎尹会一,也是正二品的高官,同时这父子二人还都是清朝有名的程朱理学名家,父子二人对程朱理学研究颇深,因此也写出不少著作。父子二人在乾隆时期即是高官也是理学名家。
尹嘉铨文字狱案还得从他老爹尹会一说起,他老爹尹会一曾经是乾隆钦定的国家道德楷模。尹会一是河北保定博野县人,他是雍正时期进士,为人十分忠孝,他对母亲极为孝顺,他做官行事每遇有事情都会向母亲商量请教,因此当时人都称赞尹会一事母至孝。
尹会一不止事母至孝,而且博览群书,是当时的名儒,还很重视教育,他在家乡利用自己当官的收入,创建义仓、义田、义学,可以算是对家乡的回报。他在任河南巡抚期间还非常重视河南省的教育,不仅在全省编订理学书籍,还每月初一和十五还召集读书人讲经论道,并且在全省内发掘忠孝节悌者予以表彰,因此尹会一主政河南期间,河南民风非常好。
尹会一都把自己所做的这些成绩全都归功于母亲,后来尹会一的母亲年纪越来越大,于是尹会一向乾隆辞官回乡侍奉母亲,乾隆得知之后大为感动,他没有批准尹会一的辞官请求,而是让他将老母接到身边侍奉晚年。
由于尹会一为官清正,还在文坛比较有名声,再加上如此事母至孝,因此乾隆提倡忠孝节义,就想将他树立为全国道德模范,乾隆后来亲自题写匾额赐给了尹会一以表彰他的忠孝。
说完尹会一再说回他儿子尹嘉铨,这个尹嘉铨和乾隆同岁,他步入官场完全是托了老爹尹会一的光,由于他老爹尹会一素有贤名,因此尹嘉铨考中举人之后就被推举为官,之后尹嘉铨在官场也是升迁比较快,一直官至大理寺正卿。
尹嘉铨在大理寺正卿位置上时,乾隆因为他学问深厚,所以又让他兼管觉罗学,在清朝皇室旁系被授予红带子成为觉罗,区别于黄带子的嫡系子孙宗室成员,因此这个觉罗学就是皇室宗亲的私人学校。
尹嘉铨为了推广程朱理学,上奏乾隆,建议上皇亲觉罗学习朱熹的《小学》,深得乾隆赞同。后来尹嘉铨又为《小学》加疏,增加《考证》《释文》《或问》各一卷及《后编》二卷合为《小学大全》,尹嘉铨如此做学问为皇室子弟编撰教材,这让乾隆十分高兴满意,于是乾隆特意下旨全国表扬了尹嘉铨。
因此尹嘉铨认为乾隆比较赏识自己,跟自己关系比较亲密,这也导致了他后期出现自己作死的节奏。后来尹嘉铨年纪越来越大,于是就告老退休了,尹嘉铨退休之后回到了博野县老家,他虽然离开政坛,但却没闲着,没事天天就是在家里著书立作,因此尹嘉铨后来出了不少著作,以名儒身份自居。
时光荏苒来到了乾隆四十六年(1781年),这一年乾隆西巡五台山回京,半道驻扎在保定府,乾隆驻扎保定,这就需要有保定官员接驾,这接驾的任务在当时属于非常隆重的典礼活动,乾隆还特意宣召了一些保定有名望的老臣和当时的督抚来面圣,但乾隆却没有宣召尹嘉铨。
这让喜好沽名钓誉的尹嘉铨十分着急,这么有荣耀的接驾盛典没有我这个当代名儒算怎么回事,于是尹嘉铨为了出风头和展现自己的孝顺,他给乾隆写了一份奏折,奏折内容大意是两点请求。
第一点请求是给自己的父亲尹会一请谥号,尹会一去世后朝廷并没有给其上谥号,主要在于尹会一政绩并不显著,除了文化方面和个人品行事母至孝之外,在其他各方面都没有太多建树,而且文化方面的成就也并非当时出类拔萃,至少比同时期的纪晓岚和刘墉等人差多了,并且生前乾隆已经赐给了他一块御匾也足够他家族荣宠了,因此他去世后朝廷没有给他上谥号。
第二点请求是希望乾隆下旨请让清初名臣范文程、汤斌、李光地、张伯行、顾八代外加尹会一入祀孔圣人文庙,享受后世祭祀。其实尹嘉铨前面写的那些清初名臣都是铺垫,他的本意就是希望能让自己的父亲尹会一入祀文庙而已。
其实尹嘉铨如此做主要目的有两点,第一,他自认为乾隆很欣赏自己,但这次不知为何没有宣召自己接驾,于是他自己就上了这奏折,如果乾隆同意了,那肯定会召他面圣,这样他不就能参加接驾盛典了。第二,他想在乡里展示自己的隆宠圣恩,也是展示自己的孝心,自己凭一己之力为父亲请了谥号还入祀文庙,这也是光宗耀祖的事。
为什么说尹嘉铨是作死,因为他错估了乾隆对他的赏识,乾隆根本对他就没有太多的君臣情谊,而且尹会一也没资格入祀文庙和赐予谥号,所以当尹嘉铨写完这个奏折让儿子呈报给乾隆时,乾隆第一次就很生气,乾隆很不客气的就给尹嘉铨怼了回去,朱批都写的非常不客气:谥乃国家定典,岂可妄求?此奏本当治罪,念汝乃父子私情,故免之。若再不安分家居,当罪不可逭(读音为huan四声,其意为逃或避,这意思就是罪不可逃)矣!
尹嘉铨看到乾隆朱批回复,还心着乾隆没真生气呢,紧接着又追加了第二本,还是坚持为父亲尹会一请谥号和入祀文庙,这回他是彻底把乾隆激怒了,乾隆这回朱批:竟大肆狂吠,不可逭矣。
随即乾隆下旨命人将尹嘉铨革除顶戴,派人缉拿到刑部,从严审理治罪。这就是尹嘉铨案文字狱的开端,之后乾隆还觉得不解气,命前任直隶总督已经升任大学士的冯英廉审理尹嘉铨一案,又命现任直隶总督袁守侗在尹嘉铨老家博野彻查尹嘉铨家人。
其实尹嘉铨不自量力,恬不知耻的找乾隆要荣誉出风头,这才是触怒乾隆的主要原因,乾隆这个人其实最反感的就是文人沽名钓誉,像当时的大才子纪晓岚就不是这样沽名钓誉的文人,纪晓岚不计名声,为人诙谐幽默,这也使得他能在乾隆身边几十年一直安稳到终老。
这个尹嘉铨恰恰撞到乾隆的枪口上,于是乾隆生气了,乾隆既然都发话从严办理了,那冯英廉和袁守侗自然不会客气,赶紧四处搜寻尹嘉铨在为官时的一些罪证。
尹嘉铨虽然喜好沽名钓誉,但他这个人官品倒还不错,当然毕竟他一生多是文秘类官职本身也没太多被腐化的机会,而且尹嘉铨作为理学名家,道德品质还是过得去的,所以冯英廉和袁守侗根本找不到他为官时有什么违法乱纪的罪证。
收拾不了尹嘉铨的话怎么向乾隆交代,冯英廉和袁守侗当然不能跟乾隆说尹嘉铨为官时期恪尽职守没犯过错了,于是他们俩就打到了尹嘉铨著作上面。乾隆时期正是文字狱鼎盛之时,而且文字这些东西稍不留意就能出错,所以冯英廉和袁守侗就从尹嘉铨的著作上面找文字狱。
结果查出尹嘉铨著作和参与编著书籍93部,审理人员又花费半个多月时间仔细阅读尹嘉铨著作,最终查出130多处悖逆之文字。
其实尹嘉铨的文字中所谓悖逆之言大多都是鸡蛋里挑骨头的事,比如尹嘉铨这个人喜好沽名钓誉,常在著作中称自己曾经做梦到东岳大帝面前,东岳大帝告诉他其实是孟子转世,这种话不就是纯属自吹自擂的话,但这就不行了,这就是自比圣人,狂悖之语。
还有就是尹嘉铨称自己为古稀老人,这也是触犯了大忌,其实在古代年过七十即可称自己为古稀之人,这很正常。但上面说过,尹嘉铨和乾隆同岁,乾隆生日比尹嘉铨还大一些,乾隆早在69岁的时候就已经在写诗时称自己为古稀老人,乾隆甚至还在69岁寿辰这一年刻了一枚“古稀老人”印章以资纪念。
那现在尹嘉铨又在著作中自称为古稀老人,那岂不是代表着你尹嘉铨敢和乾隆爷平起平坐,这是何居心?
还有一宗罪责就是尹嘉铨曾经不是管理过觉罗学嘛,他所管理的觉罗学只是教授旁系皇室子弟读书,都不算教授皇子读书,但尹嘉铨却沽名钓誉,在著作中居然称自己为“帝师”,那意思就是说自己是乾隆的老师。
这些文字连审案人员都惊呆了,纷纷指责尹嘉铨何德何能敢称帝师,他哪有资格去教乾隆皇帝。因此大学士冯英廉和直隶总督袁守侗以及刑部会审人员给尹嘉铨定下了凌迟处死,家产抄没,著作全部焚毁,连坐家人,男十六以上的家人全部处斩,其余家人罚入辛者库为奴。
其实尹嘉铨除了在自己写的书中吹吹牛而已,并没有做出实质性的谋逆事情,但是却被整成这样,这也是他自己都没想到的事情,如果他要知道结果会这样,借他三个胆子他也不敢再替老爹向乾隆上讨要荣誉的奏折了。
其实古稀老人和帝师的事情最让乾隆生气,但乾隆为了向天下展现自己的仁君气度,还是特意下旨加恩,将尹嘉铨凌迟处死改为绞立决,免其家人连坐,只杀尹嘉铨一人,并命令各地督抚尽快收缴尹嘉铨著作到京城集中销毁,于是尹嘉铨在71岁这一年就因为在书中自称了一句古稀老人,然后寿命就停留在了71岁。这也就是乾隆时期尹嘉铨案文字狱的始末。
写在最后
鲁迅先生曾经说过他对乾隆处理尹嘉铨一案的看法,鲁迅先生说:乾隆时代判定文字狱的办法就是凡以文字获罪者,一面拿办,一面查抄,这并非看中他的家产,乃是查看藏书和另外的文字,如果别有“狂吠”,便可以一并治罪。因为乾隆的意见,是以为既敢“狂吠”,必不止一两声,非彻底根治不可。
诚如鲁迅先生所言,乾隆就是这种想法,但乾隆这种想法也很明显是强词夺理的想法,平心而论尹嘉铨不过是一个妄想着迎接圣驾,感受皇恩浩荡,光耀门楣,然后再在父老乡亲面前显一显风光的沽名钓誉之徒罢了。
但谁承想尹嘉铨一下把自己玩死了,不过他确实感受到了“皇恩浩荡”,差一点全家都被处斩,而他自己的寿命也在71岁这一年画上句号。
所以尹嘉铨就是古代典型的不作就不会死的人,因为作,因为平时爱吹牛,最后把自己搭里边了吧。
小岛知风拙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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