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边雪谷之战,如果血刀老祖碰上了北四怪,结果会怎样?
▍藏边雪谷之战,如果血刀老祖碰上了北四怪,结果会怎样?
冷不防血刀老祖马快,籍着这一冲之势,赤光闪处,三名客商均被拦腰斩成两段,不及惨呼,鲜血飞溅。
这时血刀老祖纵马飞奔,疾风般驰至,赵攀龙一跃起身,抡起熟铜棍兜头直击,风声虎虎,正是南少林“四门棍法”,力道强横,猛恶之极。
血刀老祖身子微侧,血刀颤动,便如一条灵蛇顺着棍子划落,后发而先至。赵攀龙若不即时撒手,棍未伤敌,自己的十根手指就要先被对方削断。这当儿也亏得他反应迅捷,半空中无从借力,棍势一沉,扫向血刀老祖腰肋,变招竟是奇速。血刀老祖赞一声好,一扯缰绳,坐骑前冲,避开了这一击,顺势挥刀,劈他颈项。赵攀龙身子落地,听风辨形,头也不回,使一招“二郎担山”,棍端上摆,“铮”的声响,火星迸射,将来刀挑开。
三招拆毕,血刀老祖被赵攀龙这么一阻,杜天云已然抢上,铁笛疾砸他马腿,打人先打马,显要迫他无马可乘,难以突围。血刀老祖喝道:“让开了!”血刀横掠,带起一道红影,朝他咽喉卷去。杜天云错步挥笛,接下这一刀。两般兵刃相击,杜天云立足不定,退开半步。血刀老祖也是震得虎口隐隐发麻,心道:“这老儿身材干瘦,内力竟如此了得!”无暇多思,兜转马头,改向东面急冲。
忽听一人厉吼道:“淫僧哪里逃?待我靳如虎来会你一会!”声似雷鸣,震耳欲聋。血刀老祖一凛:“此人中气充沛,不下先前二人。中原武林,果然是卧虎藏龙之地,老衲今日可犯了轻敌大忌。”陡闻耳畔风声飒然,不及细辨,已知兵器来袭,当即反手一刀疾格。只听“叮”的一声轻响,一枚铁蒺藜远远飞出。靳如虎形貌粗豪,却是暗器名家,日常对敌,一手铁蒺藜,一手使单刀,教人防不胜防。
血刀老祖见一黑胖老者瞬息近前,料想此人便是靳如虎,一言不发,嗖嗖嗖,连攻三刀,尽取对方要害。血刀门的刀法素以辛狠见长,此刻他情急拼命,一出手便是杀着,三刀斜走偏锋,快狠兼备,所袭方位更是刁钻无比。
靳如虎挡了两刀,第三刀却是一招撩阴式,他刀势未收,百忙中仰首翻身,左手疾扬,铁蒺藜化作一道乌光,噗的嵌入对方马首。血刀老祖跨下黄马一声悲嘶,前腿一屈,仆地倒下。当此之时,他双足一蹬,借力前跃,刀尖照靳如虎胸膛疾刺。
靳如虎立足未稳,眼看这一刀无论如何避不开去,忽听铮的一响,一柄钢扇斜刺里递到,及时架住血刀,却是一名文士打扮的老者出手相救。血刀老祖一愕,出刀不停,连劈六六三十六刀,一刀快胜一刀,抢夺先机。
那老者推开靳如虎,钢扇左拨右挡,一一拆解,出招固是极快,而步履从容,打斗之际青衫飘飘,更有出尘潇洒之致,口中沉声道:“血刀门在我陕甘奸杀掳掠,是没把“风虎云龙”瞧在眼里么?今日既教我遇上了,正好替北方武林除害!”赵杜靳三人自恃身份,并不急于上前相帮,分立周围,将敌人退路封堵。血刀老祖狞笑道:“风虎云龙算个什么东西,老衲我想来便来,想走便走,谁能留我!”刀法一变,紧贴对方扇沿,以腕力运转,推划圈削,攻势凌厉之极。
那老者正是北四怪中的老大纪临风,分筋错骨手和七十二路日月乾坤扇独步天下,罕有其匹。少年时跟靳如虎、杜天云、赵攀龙义结金兰,行侠江湖,人称“风虎云龙”,与南四奇“落花流水”遥相呼应,武林中人无不钦敬。
纪临风深知对方刀法卓绝,丝毫不敢托大,此攻彼挡,顷刻间拆了五十余招,高下未判。此扇扇骨以精钢铸成,扇叶却是钨金镶就,坚韧锋利,所施扇法蕴含点、戳、截、穿、缠、切、引七诀,忽张忽收,割喉打穴,轻灵迅猛,教人防不胜防。众人心道:“这恶僧横行多年,的确有些门道,纪老大武功为我四人之冠,也只是刚好跟他战成平手。”凝神细观,一旦纪临风遇危,便待一拥而前。
血刀老祖暗自高兴:“中原狗贼自命侠义道,偏有这许多臭规矩,不肯倚多为胜。如此甚妙,徒儿们稍后即至,血雨大阵一经施展,管教他们一个个死无葬身之所。”言念及此,转攻为守,有意拖延时长,口中不停叫骂,似已竭尽所能,令诸人瞧不出半点端倪。
正酣斗间,突闻有人撮唇作哨,东西两边雪岭上人影幢幢,数十人飞奔过来。月光下看得分明,这些人清一色剃光了头,均穿大红衣袍,显是血刀门众僧。此番血刀老祖独闯飞仙峡夺宝,早跟一众弟子约好时辰策应,先前发射烟花为号,蛰伏十里之外的众门徒一得讯息,立时赶至。
血刀老祖精神陡长,趁着纪临风微一疏神,斜步窜出,疾砍两刀,攻了杜天云一个出其不意,冲出环围。这时众僧近前,胜谛、宝象、善勇、妙智、道严分率数名三代弟子,七八人围着一人厮杀,各拼全力,一时兵刃碰击声、呼喝怒吼声震天价响。
围攻靳如虎的是血刀门弟子中武功最强的胜谛,靳如虎连发暗器,杀伤两人,刀剑齐至,再也腾不出手掏摸铁蒺藜,舞刀架挡,频频遇险。
赵攀龙一条熟铜棍左挑右打,如走龙蛇,三名弟子刚一近身,脑顶中棒,登时头骨碎裂,双睛突出而亡。宝象勉强接了几招,抵敌不住,向后退避。四门乃指四门四向,讲究的是脚踏四门,棍打八方,因势利导之下,着着进迫,尤擅以寡敌众,威不可当。
纪临风左扇御敌,右掌拍向道严,二人掌力一接,纪临风内力疾吐,道严仰天摔出,砰的撞在另一名弟子身上,两人同时翻滚在地。
那边厢却是善勇、妙智双斗杜天云,一使朴刀,一使钢钹,招法奇诡,均是青海黑教的独门绝技。血刀老祖目光炯炯,游走侧畔,并不急于出手。杜天云铁笛幻变无方,拆得六七招,笛端倏出,重重点在妙智咽喉,妙智一声未哼,立时气绝。杜天云毙敌只在瞬息,蓦地里后心一凉,低头瞧时,一截刀尖透胸而过。原是血刀老祖觑其不备,邃下杀手。血刀老祖素来精于趁敌之隙,饶是杜天云武功绝高,竟也着了道儿。
北四怪情同手足,杜天云骤然遭厄,余下三人无不悲愤交加。纪临风出手更不容情,一招“和风拂柳”,扇沿如刀,三名弟子喉管立断,同时毙命。靳如虎眦目欲裂,怒发如狂之下,挥刀劈斫,全是同归于尽的打法,胜谛等人心惊肉跳,无人敢撄其锋,攻势顿缓。赵攀龙杀散围攻之敌,一声虎吼,扑向血刀老祖,“雾里寻花中平式”,人棒一线,直戳对方眉目,棒端未至,劲风刮面。血刀老祖头一偏,还了一刀,远远掠开,叫道:“血雨大阵!”话音甫毕,众僧齐向后跃,一抖身负包袱,手中已多了袋水囊。
三怪微感诧异,均想:“这群番僧眼见不敌,却要玩甚么花样?”他们久历江湖,见识广博,情知有异,互相打了个眼色,便待杀入敌群。猛见众僧身形展动,脚步错落,片刻功夫分距东南西北四角,将三怪围在垓心,一僧跃上一僧肩头,双足牢立,叠罗汉般三人一组,高近半长。赵攀龙喝道:“滚你奶奶的罢!”挥棒横扫过去。陡然间腥臭扑鼻,数十条血箭激射,箭到中途,啪啪之声不绝,天女散花般化作漫天血雨,朝三人当头洒落。原来水袋盛满了毒液,内装机括,一按之下,毒液喷溅,令人无处可匿。更何况各组齐发,上中下三路皆已封死,任你轻功盖世,也是难以脱逃。
纪临风反应迅捷,一把拉过靳如虎,衣襟甩处,长袍离身,化作一片青云,遮住了头脸。赵攀龙却是疾冲之势,收棒不及,索性力道加剧,喀喇喇一连串响,四组僧众被他一扫而落,居中者无不腰断筋折,立毙当场。
毒液喷溅之下,赵攀龙身子淋湿,尤似血人,再待前冲,却是力有不逮,晃了一晃,仆地倒下。那毒液是血蔷薇混同藏边狼毒草、青海金蝎子等剧毒之物调制,毒性极烈,沾者腐肉蚀骨,无药能解。可怜赵攀龙铁铮铮一代名侠,竟遭枉死。
纪临风、靳如虎心下大恸,不待第二轮箭发,双双跃出,刀劈扇打,片刻功夫击翻十余人,敌我相混,再无忌惮。道严为血刀老祖第二代关门弟子,生性悍勇,最是尊崇师父,此刻右腿中了靳如虎一枚铁蒺藜,行动阻滞,左足一撑,提着毒囊合身扑将上去,一股毒液疾喷而出。靳如虎闪身避在一旁,不料道严扔了囊袋,两手环箍,紧紧将他抱牢,一并摔在地上,大呼:“快快出手杀了他!”靳如虎大急,翻身欲起,一时竟无法挣脱。
血刀老祖机不容失,一步抢上,狞笑道:“乖徒儿,不愧是我血刀门弟子!”刀光一闪,自靳如虎头颈斩落,力之所及,嗤的一声,连道严脑袋也一并劈了下来。
忽然马蹄声响,远处一人大喝:“血刀门恶僧在此,不许他们走脱了半个!”声音苍劲,正是“威远镖局”总镖头伍百通带着川滇群豪到了。血刀老祖曾与伍百通交手,知他剑法高明,绝非易与之辈,今番四怪得杀其三,已大大出了一口恶气,敌众我寡,万勿恋战,还是及早抽身的好,当即叫道:“徒儿们,把他们引入峡谷,我自有良策对付。”率先而走。众弟子紧随其后,见血刀老祖身法轻盈,在厚雪中足不沾地般疾行,无不深佩。
纪临风失了义弟,悲愤填膺,虽料对方“自有良策对付”多半是虚张声势,但此人奸滑恶毒至于极点,恐别有所谋,自己死不足惜,不可累及一众豪杰涉险。他呆立原地,长长叹息一声,心中酸楚难当,泪水不禁涔涔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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