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可以找到马王堆未经篡改的《道德经》吗?为什么要篡改?
▍现在还可以找到马王堆未经篡改的《道德经》吗?为什么要篡改?
什么?篡改《道德经》?还有人能判断《道德经》是否被篡改?谁有这个(本事)?谁有本事判断《道德经》是否被篡改?《老子》两字的意思弄懂了嘛?
《老子》两字是孔子的《子》字的解释,《子》字的意思是《老子》。《老子》两字的意思是(子可老,老可子)即(子可子)即(子)字的解释。这个解释谁能提出不同意见,没有事儿,大胆提谁能提出比这个解释还高明、还有道理的解释,就够圣人啦,你提,你提,必须提,连《老子》两字都不去思考是什么意思,还有资格谈论《道德经》哪个版本是真是假,就和一个人不识字但是却要说这个字(读什么)是一样一样一样一样的。请注意,资格够不够,与什么专家教授的证书没有丝毫关系,资格够不够只和您对《老子》两字的解释有关系,对《老子》两字没有自己的解释,只是去继承别人的解释,比如继承(王弼)的解释,请说(我是继承王弼的解释),与什么专家教授的名头没有丝毫关系,您即使是专家教授对《老子》的解释只能继承先人的,不是你什么专家教授自己的解释,但是我的(子可老,老可子)是《道德经》诞生以后,我、我、我自己的解释,不承认也得承认
《老子》两字是什么意思仔细的思考吧,连《老子》是什么意思都不思考,枉谈(真假),我自己说我自己,我自己说我自己,资格够吗?我的资格不够,您请讲。谢谢
▍现在还可以找到马王堆未经篡改的《道德经》吗?为什么要篡改?
《道德经》的原著是找不到的。
有人统计,清代之前《道德经》版本有一百零三种之多。迄今为止,《道德经》的校订本已达三千多种。《道德经》出现的版本问题,是一种独有的文化现象。1973年长沙马王堆三号汉墓出土了甲乙两本帛书《老子》,当是西汉初年的版本,《德经》在《道经》之前。现在可见的最早版本是1993年在湖北荆门郭店楚墓出土的竹简《老子》,版本最为原始、古朴,可惜只是《道德经》的部分章节。历史上流传最广的版本是汉代河上公注本和曹魏王弼注本。其他重要的版本还有西汉严遵注本、唐代傅奕校古本、唐代刻《道德经》石幢等。
湖南长沙马王堆3号汉墓出土的《老子》有两个写本,分别被称为甲本和乙本。甲本字近篆体,文字未避汉高祖刘邦讳,因此推算其抄写年代应在刘邦建国前,即早于公元前195年;乙本为隶体,文字避刘邦讳,但未避汉惠帝刘盈讳,因此推算抄写年代在惠帝登基前,即早于公元前180年。马王堆汉墓出土的帛书《老子》,距今已两千多年。
在将帛书《老子》与诸本研究比较后,感觉它对我们研究《道德经》有重要的参考价值,它与郭店楚简以及其他各版本一道,使我们依稀看到《道德经》形成的足迹。比如,它与楚简对我们正确理解通行本第十八章的“案”字,大有帮助。但同其他版本一样,帛书本依然是辗转的传抄本,与“原著”仍有较大距离,如第一章的“同谓玄之又玄”,第七章的“退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可以明显看出抄写者的笔误;如第十九章的“绝圣弃智”同样渗透着庄子及其后学的思想。经过整理刊行的传世诸本自然是正途,应该更接近标准的“原著”。
附:
附录五:
马王堆汉墓帛书《老子》甲乙本释文
说明
1973年12月,湖南长沙马王堆3号汉墓出土了一批古代帛书,其中的《老子》有两个写本分别被称为甲本和乙本。甲本字近篆体,文字未避汉高祖刘邦讳,因此推算其抄写年代应在刘邦建国前,即早于公元前195年;乙本为隶体,文字避刘邦讳,但未避汉惠帝刘盈讳,因此推算抄写年代在惠帝登基前,即早于公元前180年。马王堆汉墓出土的帛书《老子》,距今已两千多年。
在将帛书《老子》与诸本研究比较后,感觉它对我们研究《道德经》有重要的参考价值,它与郭店楚简以及其他各版本一道,使我们依稀看到《道德经》形成的足迹。比如,它与楚简对我们正确理解通行本第十八章的“案”字,大有帮助。但同其他版本一样,帛书本依然是辗转的传抄本,与“原著”仍有较大距离,如第一章的“同谓玄之又玄”,第七章的“退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可以明显看出抄写者的笔误;如第十九章的“绝圣弃智”同样渗透着庄子及其后学的思想。经过整理刊行的传世诸本自然是正途,应该更接近标准的“原著”。
帛书《老子》甲本和乙本均为马王堆汉墓帛书整理小组整理,兹对照1976年版排印本校对后将帛书《老子》甲乙本附录于下。
本人对所附释文参照其王弼通行本进行了分段处理,对文字虽未改动,但对整理小组加的部分标点进行了改动。附录对整理小组注释的内容没有收录。参照乙本分别将甲乙本分成“德经”和“道经”两部分,并保留了乙本篇尾标有的《道》和《德》的篇题说明。附录尊重整理小组原排列顺序,为便于对照,分段后用楷体字标出了该段文字与通行本对应的章号。帛书甲本用圆点作分章号,但已残缺,无法全部复原,只对整理小组认定的圆点予以保留。由于打字输入法系统局限,对文本中的生疏怪僻字无法保留;为避免生疏怪僻字的出现,方便阅读比较,对古籍中经常出现的可以通假的字未作改动,但对不常见的通假和原文本中的错字,认同整理小组观点的,直接用通行字予以代替,用()括上;帛书本中抹去或未写全的废字用◎代替;帛书本残缺部分,按所缺少字数据它本补足:首先是甲乙本互补,主要是用乙本补甲本;两本都缺或字数有出入的用传世诸本补入,补入文字用【】标示。
帛书《老子》甲本释文
德经
【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上德无【为而】无以为也,上仁为之【而无】以为也,上义为之而有以为也,上礼【为之而莫之应也,则】攘臂而扔之,故失道。失道矣而后德,失德而后仁,失仁而后义,【失】义而【后礼。夫礼者,忠信之薄也,】而乱之首也;【前识者,】道之华也,而愚之首也。是以大丈夫居其厚而不居其(薄),居其实不居其华。故去(彼)取此。(第三十八章)
昔之得一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谷)得一以盈,侯【王得一】而以为正。其致之也,(谓)天毋已清,将恐【裂】;(谓)地毋【已宁】,将恐【发】;(谓)神毋已(灵),【将】恐歇;(谓)(谷)毋已盈,将将恐(竭);(谓)侯王毋已贵【以高】,【将恐蹶】。故必贵而以贱为本,必高矣而以下为基。夫是以侯王自(谓)【曰】孤寡不(谷),此其贱【之本】与?非【也】?故致数与无与。是故不欲【禄禄】若玉,硌【硌若石】。(第三十九章)
【上士闻道,堇能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弗笑,不足以为道。是以建言有之曰:明道如费,进道如退,夷道如类;上德如谷,大白如辱,广德如不足,建德如偷,质真如渝;大方无隅,大器晚成,大音希声,大象无形,道褒无名。夫唯】道,善【始且善成】。(第四十章)
【反也者】,道之动也;弱也者,道之用也。【天下之物生于有,有生于无】。(第四十一章)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中气以为和。天下之所恶,唯孤寡不(谷),而王公以自名也。(物)或(损)之【而益,益】之而(损)。故人【之所教,】(亦)议而教人。故强(梁)者不得死,我【将】以为学父。(第四十二章)
天下之至柔,【驰】骋于天下之(至)坚。无有入于无间。(吾)是以知无为【之有】益也。不【言之】教,无为之益,【天】下希能及之矣。(第四十三章)
名与身孰亲?身与货孰多?得与亡孰病?甚【爱必大费,多藏必厚】亡。故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可以长久。(第四十四章)
大成若缺,其用不(敝);大盈若(冲),其用不(窘);大直如(屈);大巧如拙;大赢如炳。(躁)胜寒,(静)胜(热)。(清)(静)可以为天下正。(第四十五章)
·天下有道,【却】走马以粪;天下无道,戎马生于郊。·罪莫大于可欲,(祸)莫大于不知足,咎莫憯于欲得。【故知足之足】恒足矣。(第四十六章)
不出于户,以知天下;不(窥)于牖,以知天道。其出也弥远,其【知弥少。是以圣人不行而知,不见而名,弗】为而【成】。(第四十七章)
为【学者日益,闻道者日损。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无为而无不为。将欲】取天下也,恒【无事,及其有事也,又不足以取天下矣】。(第四十八章)
【圣人恒无心】,□以百【姓】之心为【心】。善者善之,不善者亦善【之,得善也;信者信之,不信者亦信之,得】信也。【圣人】之在天下,(歙)(歙)焉,为天下浑心,百姓皆属耳目焉,圣人皆【咳之】。(第四十九章)
【出】生【入死。生之徒十】有【三,死之】徒十有三,而民生生动皆之死地之十有三。夫何故也?以其生生也。盖【闻善】执生者,陵行不【辟】(兕)虎,入军不被甲兵。(兕)无所(揣)其角,虎无所(措)其(爪),兵无所容【其刃。夫】何故也?以其无死地焉。(第五十章)
·道生之而德畜之,物(形)之而器成之。是以万物尊道而贵【德。道】之尊,德之贵也,夫莫之(爵)而恒自然也。·道生之畜之,长之遂之,亭之□之,【养之覆之。生而】弗有也,为而弗(恃)也,长而弗宰也,此之谓玄德。(第五十一章)
·天下有始,以为天下母。(既)得其母,以知其【子】;复守其母,没身不殆。·塞其(闷),闭其门,终身不堇;启其闷,济其事,终身【不棘。见】小曰【明】,守柔曰强。用其光,复归其明,毋(遗)身(殃):是(谓)袭常。(第五十二章)
·使我(挈)有知也,【行于】大道,唯【施是畏。大道】甚夷,民甚好解。朝甚除,田甚芜,仓甚虚;服文采,带利【剑,厌】食,货【财有余。是谓盗夸。盗夸,非道也】。(第五十三章)
善建【者不】拔,【善抱者不脱】,子孙以祭祀【不绝。修之身,其德乃真;修之家,其德有】余;修之【乡,其德乃长;修之邦,其德乃丰;修之天下,其德乃溥】。以身【观】身,以家观家,以乡观乡,以邦观邦,以天【下】观【天下。吾何以知天下之然哉?以此】。(第五十四章)
【含德】之厚【者】,比于赤子。(蜂)(虿)(虺)(蛇)弗螫,攫鸟猛兽弗搏,骨弱筋柔而握固。未知牝【牡之会而朘怒】,精【之】至也;终(日)号而不(嗄),和之至也。和曰常,知(常)曰明,益生曰祥,心使气曰强。【物壮】即老,(谓)之不道,不【道早已】。(第五十五章)
【知者】弗言,言者弗知。塞其闷,闭其【门;和】其光,同其(尘);(挫)其(锐),解其纷:是(谓)玄同。故不可得而亲,亦不可得而疏;不可得而利,亦不可得而害;不可【得】而贵,亦不可得而(贱),故为天下贵。(第五十六章)
·以正(治)邦,以(奇)用兵,以无事取天下。吾【何以知其然】也(哉)?夫天下【多忌】讳,而民弥贫;民多利器,而邦家(滋)昏;人多知,而(奇)物(滋)【起;法物滋章,而】盗贼【多有。是以圣人之言曰】:我无为也,而民自化;我好静,而民自正;我无事,民【自富;我欲不欲,而民自朴】。(第五十七章)
【其政闵闵,其邦屯屯】;其(政)察察,其邦(缺)(缺)。(祸),福之所倚;福,祸之所伏,【孰知其极?其无正也,正复为奇,善复为妖。人之迷也,其日固久矣。是以方而不割,廉而不刺,直而不绁,光而不曜】。(第五十八章)
【治人事天莫若啬。夫惟啬,是以早服;早服是谓重积德;重积德则无不克;无不克则莫知其极;莫知其极】,可以有国;有国之母,可以长久:是(谓)深(根)固(柢),长【生久视之】道也。(第五十九章)
【治大国若(烹)小鲜。以道莅】天下,其鬼不神;非其鬼不神也,其神不伤人也;非其(神)不伤人也,圣人亦弗伤【也。夫两】不相【伤,故】德交归焉。(第六十章)
大邦者下流也,天下之牝、天下之郊(交)也。牝恒以(静)胜牡。为其(静)【也,故】宜为下。大邦【以】下小【邦】,则取小邦;小邦以下大邦,则取于大邦。故或下以取,或下而取。【故】大邦者不过欲兼畜人,小邦者不过欲入事人。夫皆得其欲,【故大邦者宜】为下。(第六十一章)
【道】者,万物之注也,善人之(宝)也,不善人之所(保)也。美言可以市,尊行可以(加)人。人之不善也,何弃【之】有!故立天子,置三卿,虽有共之璧以先四马,不(若)坐而进此。古之所以贵此者何也?不(谓)求【以】得,有罪以免(与)?故为天下贵。(第六十二章)
·为无为,事无事,味无(味),大小多少,报怨以德。图难乎【其易也,为大乎其细也】。天下之难作于易,天下之大作于细。是以圣人(终)不为大,故能【成其大。夫轻诺者必寡信,多易】必多难,是【以圣】人(犹)难之,故(终)于无难。(第六十三章)
·其安也易持也,【其未兆也】易谋【也,其脆也易判也,其微也易散也。为之于其未有,治之于其未乱也。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成之台,作于(蔂)土;百(仞)之高,(始)于足【下。为之者败之,执之者失之。圣人无为】也,【故】无败【也】;无执也,故无失也。民之从事也,恒于其成事而败之。故慎终若始,则【无败事矣。是以圣人】欲不欲,而不贵难得之(货);学不学,而复众人之所过,能辅万物之自【然,而】弗敢为。(第六十四章)
故曰:为道者非以明民也,将以愚之也。民之难【治】也,以其知也。故以知知邦,邦之贼也;以不知知邦,【邦之】德也。恒知此两者亦稽式也。恒知稽式,此(谓)玄德。玄德深矣,远矣,与物【反】矣,乃【至大顺】。(第六十五章)
【江】海之所以能为百(谷)王者,以其善下之,是以能为百(谷)王。是以圣人之欲上民也,必以其言下之;其欲先【民也】,必以其身后之。故居前而民弗害也,居上而民弗重也——天下乐(推)而弗(厌)也。非以其无(争)与?故【天下莫能与】(争)。(第六十六章)
·小邦寡民,使十百人之器毋用,使民重死而远(徙)。有车(舟)无所乘之,有甲兵无所陈【之。使民复结绳而】用之:甘其食,美其服,乐其俗,安其居。(邻)邦相(望),鸡狗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第八十章)
【信言不美,美言】不【信;知】者不博,【博】者不知;善【者不多,多】者不善。·圣人无【积:既】以为【人己愈有,既以予人己愈多。故天之道,利而不害;人之道,为而弗争。(第八十一章)
天下皆谓我大,不肖】。夫唯【大】,故不(肖)。若(肖),细久矣。我恒有三(宝),之一曰(慈),二曰(俭),【三曰不敢为天下先。夫慈,故能勇;俭】,故能广;不敢为天下先,故能为成事长。今舍其(慈),且勇;舍其后,且先,则必死矣。夫(慈),【以战】则胜,以守则固。天将建之,(如)以(慈)垣之。(第六十七章)
善为士者不武,善战者不怒,善胜敌者弗【与,】善用人者为之下。【是】(谓)不(争)之德,是(谓)用人,是(谓)天古之极也。(第六十八章)
·用兵有言曰:“吾不敢为主而为客,吾不进寸而(退)尺。”是(谓)行无行,(攘)无臂,执无兵,(扔)无敌矣。(祸)莫于(大)于无(敌),无(敌)(近)亡吾(宝)矣。故称兵相若,则哀者胜矣。(第六十九章)
吾言甚易知也,甚易行也;而人莫之能知也,而莫之能行也。言有君,事有宗。其唯无知也,是以不【我知。知我者希,则】我贵矣。是以圣人被褐而(怀)玉。(第七十章)
知不知,尚矣;不知不知,病矣。是以圣人之不病:以其【病病,是以不病】。(第七十一章)
【民之不】畏(威),则【大威将至】矣。·(毋)(狎)其所居,毋(厌)其所生。夫唯弗(厌),是【以不厌。是以圣人自知而不自见也,自爱】而不自贵也。故去(彼)取此。(第七十二章)
·勇于敢者【则杀,勇】于不敢者则(活)。【知此两者,或利或害。天之所恶,孰知其故!天之道,不战而善胜,】不言而善应,不召而自来,弹而善谋。【天网恢恢,疏而不失】。(第七十三章)
【若民恒且不畏死】,奈何以杀(惧)之也?若民恒(畏)死,则而为者吾将得而杀之,夫孰敢矣!若民【恒且】必畏死,则恒有司杀者。夫(代)司杀者杀,是(代)大匠斫也。夫(代)大匠斫者,则【希】不伤其手矣。(第七十四章)
·人之饥也,以其取食(税)之多也,是以饥;百姓之不治也,以其上有以为【也】,是以不治;·民之巠死,以其求生之厚也,是以巠死——夫唯无以生为者,是贤贵生。(第七十五章)
·人之生也柔弱,其死也<艹恒>仞(坚)强。万物草木之生也柔脆,其死也(枯)(槁)。故曰坚强者,死之徒也;柔弱微细,生之徒也。兵强则不胜,木强则恒。强大居下,柔弱微细居上。(第七十六章)
天下【之道,犹张弓】者也,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有余者(损)之,不足者补之。故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余。孰能有余而有以取奉于天者乎?【惟有道者乎!是以圣人为而弗有,成功而弗居也。若此,其不欲】见贤也。(第七十七章)
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先】也,以其无【以】易【之也。故柔胜刚,弱】胜强,天【下莫不知,而莫能】行也。故圣人之言云,曰:受邦之(诟),是(谓)社稷之主;受邦之不祥,是(谓)天下之王。【正言】若反。(第七十八章)
和大怨,必有余怨,焉可以为善!是以圣右(契)而不以责于人。故有德司(契),【无】德司(彻)。夫天道无亲,恒与善人。(第七十九章)
道经
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名可名也,非恒名也。无,名万物之始也;有,名万物之母也。【故】恒无欲也,以观其(妙);恒有欲也,以观其所噭。两者同出异名。同(谓)玄之(又)玄,众(妙)之【门】。(第一章)
天下皆知美为美,恶已;皆知善,(斯)不善矣。有无之相生也,难易之相成也,长短之相(形)也,高下之相盈也,(音)声之相和也,先后之相(随),恒也。是以(圣)人居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而弗始】也,为而弗(恃)也,成功而弗居也。夫唯弗居,是以弗去。(第二章)
不上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民不乱。是以(圣)人之【治也,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恒使民无知无欲也,使【夫知不敢弗为而已,则无不治矣。(第三章)
道冲,而用之有弗】盈也。(渊)呵,(似)万物之宗。锉(挫)其,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湛呵,似】或存。吾不知【谁】子也,象帝之先。(第四章)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之】间,【其】犹橐钥(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多闻数穷,不若守于中。(第五章)
(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之根。绵绵呵若存,用之不堇。(第六章)
天长地久。天地之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也,故能长生。是以(圣)人(退)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不以其无【私】(与)?故能成其【私】。(第七章)
上善(似)水。水善利万物而有(争),居众之所恶,故【几于道矣。居善地】,心善(渊),予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第八章)
(殖)而盈之,不【若其已;揣而】□之□,□可长葆之。金玉盈室,莫之守也;贵富而(骄),自遗咎也,功(遂)身(退),天【之道也】。(第九章)
【戴营魄抱一,能毋离乎?抟气至柔】,能婴儿乎?(涤)除玄(鉴),能毋疵乎?爱【民活国,能毋以知乎?天门启阖,能为雌乎?明白四达,能毋以为乎?】生之畜之,生而弗【有,长而弗宰,是谓玄】德。(第十章)
卅【辐同一毂,当】其无【有,车】之用【也】;(埏)埴为器,当其无有,埴器【之用也;凿户牖】,当其无有,【室】之用也。故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第十一章)
五色使人目(盲),驰骋田(猎)使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使人之行(妨),五味使人之口(爽),五音使人之耳聋。是以(圣)人之治也,为腹不【为目】。故去(彼)(取)此。(第十二章)
(宠)辱若惊,贵大(患)若身。(何)(谓)(宠)辱若惊?(宠)之为下,得之若惊,失【之】若惊,是(谓)(宠)辱若惊。何(谓)贵大(患)若身?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也。及吾无身,有何(患)?故贵为身于为天下,若可以(托)天下矣;爱以身为天下,女(可)以寄天下。(第十三章)
视之而弗见,名之曰微;听之而弗闻,名之曰希;捪之而弗得,名之曰夷。三者不可(致)(诘),故(混)【而为一】。一者,其上不(攸),其下不忽。寻寻呵不可名也,复归于无物。是(谓)无状之状,无物之【象;是谓忽恍。随而不见其后,迎】而不见其首。执今之道,以御今之有,以知古始,是(谓)【道纪】。(第十四章)
【古之善为道者,微妙玄达】,深不可(识)。夫唯不可(识),故强为之容,曰:与呵,其若冬【涉水;犹呵,其若】畏四【邻;严】呵,其若客;涣呵,其若(凌)(释);□呵,其若(朴);湷【呵,其若浊;<氵莊>呵,其】若(谷)。浊而(静)之,(徐)清;(安)以(动)之,(徐)生。葆此道不欲盈。夫唯不欲【盈,是】以能【敝而不】成。(第十五章)
至虚极也,守(静)表也。万物(并)作,吾以观其复也。天物云云,各复归于其【根,曰静】。(静),是(谓)复命。复命,常也;知常,明也。不知常,(妄),(妄)作凶。知常容,容乃公,公乃王,王乃天,天乃道,【道乃久,】(没)身不怠。(第十六章)
大上下知有之,其次亲誉之,其次畏之,其下(侮)之。信不足(案),有不信。【犹呵】,其贵言也。成功遂事,而百(姓)(谓)我自然。(第十七章)
故大道废,案有仁义!知(慧)出,案有大伪!六亲不和,案有(孝)(慈)!邦家(昏)乱,案有贞臣!(第十八章)
绝(圣)弃知,民利百(倍);绝仁弃义,民复(孝)(慈);绝巧弃利,盗贼无有。此三言也,以为文未足,故令之有所属。见素抱【朴,少私寡欲。绝学无忧】。(第十九章)
唯与诃,其相去几何?美与恶,其相去何若?人之【所畏】,亦不【可以不畏。恍呵,其未央哉】!众人(熙)(熙),若(飨)于大牢,而春登台;我泊焉未(兆),若【婴儿未咳】。累呵,如【无所归!众人】皆有余,我独遗。我(愚)人之心也。蠢蠢呵,(俗)【人昭昭,我独若】(昏)呵;(俗)人(察)(察),我独(闷)(闷)呵!忽呵,其若【海】;(恍)呵,其若无所止。【众人皆有以,我独顽】以(俚)。吾欲独异于人,而贵食母。(第二十章)
孔德之容,唯道是从。道之物,唯(恍)唯忽。【忽呵恍】呵,中有象呵;(恍)呵忽呵,中有物呵;(幽)呵(冥)呵,中有(精)(呵)。其(精)甚真,其中【有信】。自今及古,其名不去,以顺众(父)。吾何以知众(父)之然?以此。(第二十一章)
炊者不立,自(示)不章,【自】见者不明,自伐者无功,自矜者不长。其在道,曰(余)食赘行。物或恶之,故有欲者【弗】居。(第二十二章)
曲则全,枉则(正),洼则盈,敝则新;少则得,多则惑。是以(圣)人执一以为天下牧。不【自】(示),故明;不自见,故章;不自伐,故有功;弗矜,故能长。夫唯不争,故莫能与之争。古【之所谓曲全者几】语(哉)!诚(全)归之。(第二十三章)
希言自然。飘风不(终)朝,暴雨不(终)日,孰为此?天地【而弗能久,又况】于人乎?故从事而道者同于道,德者同于德,(失)者同于失。同德【者】,道亦德之。同于失者,道亦失之。(第二十四章)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呵(寥)呵,独立【而不改,】可以为天地母。吾未知其名,字之曰道。吾强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道大】,天大,地大,王亦大。国中有四大,而王居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第二十五章)
【重】为巠根,(静)为(躁)君。是以君子(终)日行不离其甾重,(虽)有环官,燕处【则昭】若。若何万乘之王而以身巠于天下?巠则失本,(躁)则失君。(第二十六章)
善行者无(辙)迹,【善】言者无瑕(谪),善数者不以(筹)(策),善闭者无(关)籥而不可启也,善结者【无纆】约而不可解也。是以(圣)人恒善(救)人,而无弃人;物无弃财,是(谓)忡明。故善【人,善人】之师;不善人,善人之(资)也。不贵其师,不爱其(资),(虽)知乎大(迷):是(谓)(妙)要。(第二十七章)
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溪。为天下溪,恒德不(离)。恒(德)不(离),复归婴儿。知其白,守其辱,为天下(谷)。为天下【(谷)】,恒德乃【足】。德乃【足,复归于朴】。知其【白】,守其黑,为天下式。为天下式,恒德不(忒)。恒德不(忒),复归于无极。(朴)散【则为器,圣】人用则为官长。夫大制无割。(第二十八章)
将欲取天下而为之,吾见其弗【得已。夫天下,神】器也,非可为者也。为者败之,执者失之。物或行或随,或(热)或【吹,或强或挫,】或(培)或(堕)。是以(圣)人去甚,去大,去(奢)。(第二十九章)
以道佐人主,不以兵强【于】天下,【其事好还。师之】所居,楚朸生之。善者果而已矣,毋以取强焉。果而毋(骄),果而勿矜,果而【勿伐】,果而毋得已,居。是(谓)【果】而不强。物壮而老,是(谓)之不道,不道蚤已。(第三十章)
夫兵者,不祥之器【也】,物或恶之,故有欲者弗居。君子居则贵左,用兵则贵右。故兵者非君子之器也。【兵者】不祥之器也,不得已而用之,铦袭为上,勿美也。若美之,是乐杀人也。夫乐杀人,不可以得志于天下矣。是以吉事上左,丧事上右;是以(偏)将军居左,上将军居右,言以丧礼居之也。杀人众,以悲(哀)(莅)之;战胜,以丧礼处之。(第三十一章)
道恒无名,(朴);(虽)【小,而天下弗敢臣。侯】王若能守之,万物将自宾。天地相(合),以俞甘(露)。民莫之【令而自均】焉。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将知止。知止】所以不【殆。】(譬)道之在天【下也,犹小】(谷)之与江海也。(第三十二章)
知人者知也,自知【者明也;胜人】者有力也,自胜者【强也;知足者富】也,强行者有志也;不失其所者久也,死不忘者寿也。(第三十三章)
道泛【呵,其可左右也,成功】遂事而弗名有也,万物归焉而弗为主,则恒无欲也。可名于小,万物归焉【而弗】为主;可名于大,是【以】(圣)人之能成大也,以其不为大也,故能成大。(第三十四章)
执大象,【天下】往。往而不害,安平大。乐与饵,过(客)止。故道之出言也,曰(淡)呵其无味也。【视之】不足见也,听之不足闻也,用之不可既也。(第三十五章)
将欲(翕)之,必(固)张之;将欲弱之,【必固】强之;将欲去之,必(固)与之;将欲夺之,必(固)予之:是(谓)微明——(柔)弱胜强。鱼不脱于(渊),邦利器不可以(示)人。(第三十六章)
道恒无名。侯王若守之,万物将自(化)。(化)而欲【作,吾将镇】之以无名之(朴)。【镇之以】无名之(朴),夫将不辱。不辱以(静),天地将自正。(第三十七章)
帛书《老子》乙本释文
德经
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上德无为而无以为也,上仁为之而无以为也,上(义)为之而有以为也,上礼为之而莫之应也,则攘臂而(扔)之。故失道而后德,失德而(后)仁,失仁而(后)义,失义而(后)礼。夫礼者,忠信之(薄)也,而乱之首也;前识者,道之华也,而愚之首也。是以大丈夫居【其厚不】居其(薄),居其实而不居其华。故去(彼)而取此。(第三十八章)
昔得一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谷)得一盈,侯王得一以为天下正。其至也,(谓)天毋已清,将恐(裂);地毋已宁,将恐发;神毋【已灵,将】恐歇;谷毋已【盈】,将(竭);侯王毋已贵以高,将恐(蹶)。故必贵以贱为本,必高矣而以下为基。夫是以侯王自(谓)孤寡不(谷)。此其贱之本与!非也?故至数舆无舆。是故不欲禄禄若玉,硌硌若石。(第三十九章)
上【士闻】道,堇能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弗笑,【不足】以为道。是以建言有之曰:明道如费,进道如退,夷道如类;上德如(谷),大白如辱,广德如不足,建德如【偷】,质【真如渝】;大方无(隅),大器(晚)成,大音希声,(大)象无(形),道褒无名。夫唯道,善始且善成。(第四十章)
反也者,道之动也;【弱也】者,道之用也。天下之物生于有,有【生】于无。(第四十一章)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人之所(恶),【唯孤】寡不(谷),而王公以自【称也。物或益之而】(损),(损)之而益。【人之所教,亦议而教人。强梁者不得其死】,吾将以【为学】父。(第四十二章)
天下之至【柔】,驰骋乎天下【之至坚。出于无有,入于】无间。吾是以【知无为之有益】也。不【言之教,无为之益,天下希能及之】矣。(第四十三章)
名与【身孰亲?身与货孰多?得与亡孰病?甚爱必大费,多藏必厚亡。故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可以长久】。(第四十四章)
【大成如缺,其用不敝;大】盈如冲,其【用不穷;大直如诎;大】巧如拙;【大辩如讷;大赢如】绌。(躁)(胜)寒,【静胜热;知清静,可以为天下正】。(第四十五章)
【天下有】道,却走马【以】粪;无道,戎马生于郊。罪莫大可欲,祸【莫大于不知足,咎莫憯于欲得。故知足之足,恒】足矣。(第四十六章)
不出于户,以知天下;不(窥)于【牖,以】知天道。其出(弥)远者,其知(弥)【鲜。是以圣人不行而知,不见】而名,弗为而成。(第四十七章)
为学者日益,闻道者日(损);(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无为而无不为矣。将欲】取天下,恒无事;及其有事也,【又不】足以取天【下矣】。(第四十八章)
【圣】人恒无心,以百(姓)之心为心。善【者善之,不善者亦善之,德】善也;信者信之,不信者亦信之,德信也。(圣)人之在天下也(歙)(歙)焉,【为天下浑心,百】(姓)皆注其【耳目焉,圣人皆咳之】。(第四十九章)
【出】生入死。生之【徒十有三,死】之徒十(有)三,而民生生,(动)皆之死地之十有三。【夫】何故也?以其生生。盖闻善执生者,陵行不辟兕虎,入军不被兵革。兕无【所揣其角,虎无所措】其(爪),兵【无所容其刃。夫何故】也?以其无【死地焉】。(第五十章)
道生之,德畜之;物(形)之,而器成之。是以万物尊道而贵德。道之尊也,德之贵也,夫莫之爵也,而恒自然也。道生之畜【之,长之育】之,亭之毒之,养之(覆)【之。生而弗有,为而弗恃,长而】弗宰,是(谓)玄德。(第五十一章)
天下有始,以为天下母。既得其母,以知其子;既◎知其子,复守其母,没身不(殆)。塞其(兑 ),闭其门,(终)身不堇;启其(兑),齐其【事,终身】不棘。见小曰明,守【柔曰】强。用【其光,复归其明。无】遗身(殃):是(谓)【袭】常。(第五十二章)
使我介有知,行于大道,唯(施)是畏。大道甚夷,民甚好(径 )。朝甚除,田甚芜,仓甚虚;服文采,带利剑,(厌)食而(资)财【有余:是谓】盗杅。【盗杅】,非【道】也。(第五十三章)
善建者【不拔,善抱者不脱】,子孙以祭祀不绝。脩之身,其德乃真;脩之家,其德有余;脩之乡,其德乃长;脩之国,其德乃(丰);脩之天下,其德乃博。以身观身,以家观【家,以国观】国,以天下观天下。吾何【以】知天下之然(哉)?以【此】。(第五十四章)
含德之厚者,比于赤子。(蜂)(虿)虫蛇弗(螫),据鸟(猛)兽弗捕,骨筋弱柔而握固。未知牝牡之会而朘怒,精之至也;(终)日号而不嗄,和【之至也。知和曰】常,知常曰明;益生【曰】祥,心使气曰强。物【壮】则老,(谓)之不道,不道蚤已。(第五十五章)
知者弗言,言者弗知。塞其(兑),闭其门;和其光,同其尘;(挫)其(锐)而解其纷:是(谓)玄同。故不可得而亲也,亦【不可】得而【疏;不可】得而害利,【亦不可】得而害;不可得而贵,亦不可得而贱,故为天下贵。(第五十六章)
以正之(治)国,以(奇)用兵,以无事取天下。吾何以知其然也(哉)?夫天下多忌讳,而民弥贫;民多利器,【而国家滋】昏;【人多知慧,而奇物滋起;法】物(滋)章,而盗贼【多有】。是以【圣】人之言曰:我无为而民自化,我好静而民自正,我无事而民自富,我欲不欲而民自朴。(第五十七章)
其(政)(闵)(闵),其民屯屯;其(政)察察,其民缺缺。福,【祸】之所伏,孰知其极?【其】无正也:正复为奇,善复为妖。人之(迷)也,其日固久矣。是以方而不割,(廉)而不刺,直而不绁,光而不(耀)。(第五十八章)
治人事天莫若啬。夫唯啬,是以蚤服。蚤(早)服是(谓)重积【德】;重【积德则无不克;无不克则】莫知其【极】;莫知其【极,可以】有国;有国之母,可【以长】久:是(谓)【深】根固(柢),长生久视之道也。(第五十九章)
治大国若(烹)小鲜。以道(莅)天下,其鬼不神。非其鬼不神也,其神不伤人也;非其神不伤人也,【圣人亦】弗伤也。夫两【不】相伤,故德交归焉。(第六十章)
大国【者下流也,天下之】牝也,天下之交也。牝恒以静(胜)牡。为其静也,故宜为下也。故大国以下【小】国,则取小国;小国以下大国,则取于大国。故或下【以取,或】下而取。故大国者不【过】欲并畜人,小国不【过】欲入事人。夫【各得】其欲,则大者宜为下。(第六十一章)
道者,万物之注也,善人之(宝)也,不善人之所保也。美言可以市,尊行可以(加)人。人之不善,何【弃之有!故】立天子,置三(卿),虽有共之璧以先四马,不若坐而进此。古【之所以贵此道者何也】?不(谓)求以得,有罪以免与?故为天下贵。(第六十二章)
为无为,【事无事,味无味,大小多少,报怨以德。图难乎其易也,为大】乎其细也。天下之【难作于】易,天下之大【作于细。是以圣人终不为大,故能成大】。夫轻(诺)【必寡】信,多易必多难,是以(圣)人【犹难】之,故【终于无难】。(第六十三章)
【其安也易持,其未兆也易谋,其脆也易判,其微也易散。为之于其未有也,治之于其未乱也。合抱之】木,作于毫末;九成之台,作于(蔂)土;百千之高,始于足下。为之者败之,执者失之。是以(圣)人无为【也,故无败也;无执也,故无失也】。民之从事也,恒于其成而败之。故曰“慎(终)若始,则无败事”矣。是以(圣)人欲不欲,而不贵难得之货;学不学,复众人之所过,能辅万物之自然,而弗敢为。(第六十四章)
古之为道者,非以明【民也,将以愚】之也。夫民之难治也,以其知也。故以知知国,国之贼也;以不知知国,国之德也;恒知此两者亦稽式也。恒知稽式,是(谓)玄德。玄德深矣,远矣,【与】物反也,乃至大顺。(第六十五章)
江海所以能为百(谷)【王者,以】其【善】下之也,是以能为百(谷)王。是以(圣)人之欲上民也,必以其言下之;其欲先民也,必以其身后之。故居上而民弗重也,居前而民弗害。天下皆乐(推)而弗(厌)也,不【以】其无争与?故天下莫能与争。(第六十六章)
小国寡民,使有十百人器而勿用,使民重死而远徙,(有)(舟)车,无所乘之;有甲兵,无所陈之。使民复结绳而用之:甘其食,美其服,乐其俗,安其居。(邻)国相望,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第八十章)
信言不美,美言不信;知者不博,博者不知。善者不多,多者不善。(圣)人无积,既以为人己(愈)有,既以予人矣己(愈)多。故天之道,利而不害;人之道,为而弗争。(第八十一章)
天下【皆】(谓)我大,大而不(肖)。夫唯不(肖),故能大。若(肖),久矣其细也夫。我恒有三(宝),(持)而(宝)之,一曰(慈),二曰(俭),三曰不敢为天下先。夫(慈),故能勇;(俭),(故)能广;不敢为天下先,故能为成器长。【今】舍其(慈),且勇;舍其(俭),且广;舍其后,且先,则死矣。夫(慈),以(战)则(胜),以守则固。天将建之,如以(慈)垣之。(第六十七章)
故善为士者不武,善(战)者不怒,善(胜)敌者弗与,善用人者为之下。是(谓)不争【之】德。是(谓)用人,是(谓)(配)天古之极也。(第六十八章)
用兵(有)言曰:“吾不敢为主而为客,不敢进寸而退尺。”是(谓)行无行,攘无臂,执无兵,(扔)无敌。祸莫大于无敌。无敌近◎亡吾(宝)矣。故抗兵相若,而(哀)者(胜)【矣】。(第六十九章)
吾言易知也,易行也;而天下莫之能知也,莫之能行也。夫言(有)宗,事(有)君。夫唯无知也,是以不我知。知者希,则我贵矣。是以(圣)人被褐而(怀)玉。(第七十章)
知不知,尚矣;不知知,病矣。是以(圣)人之不【病】也:以其病病也,是以不病。(第七十一章)
民之不畏畏(威),则大畏(威)将至矣。毋(狎)其所居,毋(厌)其所生。夫唯弗(厌),是以不(厌)。是以(圣)人自知而不自见也,自爱而不自贵也。故去(彼)而取此。(第七十二章)
勇于敢则杀,勇于不敢则(活),【此】两者或利或害。天之所(恶),孰知其故!天之道,不(战)而善(胜),不言而善应,弗召而自来,(战)而善谋。天(网)(恢)(恢),疏而不失。(第七十三章)
若民恒且◎不畏死,若何以杀(惧)之也!使民恒且畏死,而为(奇)者【吾】得而杀之,夫孰敢矣!若民恒且必畏死,则恒(有)司杀者。夫代司杀者杀,是代大匠斫。夫代大匠斫,则希不伤其手。(第七十四章)
人之饥也,以其取食(税)之多,是以饥;百(姓)之不治也,以其上之有以为也,【是】以不治;民之轻死也,以其求生之厚也,是以轻死。夫唯无以生为者,是贤贵生。(第七十五章)
人之生也柔弱,其死也<骨恒>(伸)坚强。万【物草】木之生也柔(脆),其死也(枯)槁。故曰:坚强,死之徒也;柔弱,生之徒也。【是】以兵强则不(胜),木强则兢。故强大居下,柔弱居上。(第七十六章)
天之道,(犹)张弓也: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有余者(损)之,不足者【补之。故天之道】,(损)有余而益不足;人之道,(损)不足而奉(有)余。夫孰能(有)余而【有以】奉于天者,唯(有)道者乎!是以(圣)人为而弗(有),成功而弗居也。若此,其不欲见贤也。(第七十七章)
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先】,以其无以易之也。水之(胜)刚也,弱之(胜)强也,天下莫弗知也,而【莫之能行】也。是故(圣)人之言云曰:受国之(诟),是(谓)社稷之主;受国之不祥,是(谓)天下之王:正言若反。(第七十八章)
【和】大【怨,必有余怨,安可以】为善!是以(圣)人执左(契)而不以责于人。故(有)德司(契),无德司(彻)。【天道无亲,常与善人】。(第七十九章)
《德》三千卅一。
道经
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名可名也,非】恒名也。无,名万物之始也;有,名万物之母也。故恒无欲也,【以观其妙】;恒(有)欲也,以观其所噭。两者同出异名,同(谓)玄之又玄,众(妙)之门。(第一章)
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恶)已;皆知善,斯不善矣。【有无之相】生也,难易之相成也,长短之相(形)也,高下之相盈也,音声之相和也,先后之相(随),恒也。是以(圣)人居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而弗始,为而弗(恃)也,成功而弗居也。夫唯弗居,是以弗去。(第二章)
不上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民不乱。是以(圣)人之治也,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恒使民无知无欲也。使夫知不敢弗为而已,则无不治矣。(第三章)
道冲,而用之有弗盈也。渊呵,(似)万物之宗。(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湛呵,(似)或存。吾不知其谁之子也,象帝之先。(第四章)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之间,其(犹)橐籥舆?虚而不(屈),动而(愈)出。多闻数穷,不若守于中。(第五章)
(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之根。绵绵呵其若存,用之不堇。(第六章)
天长地久。天地之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也,故能长生。是以(圣)人退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不以其无私舆?故能成其私。(第七章)
上善如水。水善利万物而有争,居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矣。居善地,心善渊,予善天,言善信,正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第八章)
(持)而盈之,不若其已;(揣)而允之,不可长葆也;金玉【盈】室,莫之能守也;贵富而骄,自遗咎也。功遂身退,天之道也。(第九章)
戴营(魄)抱一,能毋离乎?(抟)气至柔,能婴儿乎?脩除玄(鉴),能毋有疵乎?爱民(活)国,能毋以知乎?天门启阖,能为雌乎?明白四达,能毋以知乎?生之畜之。生而弗有,长而弗宰也。是(谓)玄德。(第十章)
卅(辐)同一毂,当其无有,车之用也;(埏)埴而为器,当其无有,埴器之用也;凿户牖,当其无有,室之用也。故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第十一章)
五色使人目盲,驰骋田(猎)使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使人之行(妨),五味使人之口爽,五音使人之耳【聋】。是以(圣)人之治也,为腹而不为目。故去彼而取此。(第十二章)
(宠)辱若惊,贵大患若身。何(谓)(宠)辱若惊?(宠)之为下也,得之若惊,失之若惊,是(谓)(宠)辱若惊。何(谓)贵大患若身?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也;及吾无身,有何患?故贵为身于为天下,若可以(托)天下【矣】;爱以身为天下,女可以寄天下矣。(第十三章)
视之而弗见,【命】之曰微;听之而弗闻,命之曰希;◎捪之而弗得,命之曰夷。三者不可至(诘),故(混)而为一。一者,其上不谬,其下不忽。寻寻呵不可命也,复归于无物。是(谓)无状之状,无物之象。是(谓)(忽)(恍)。(随)而不见其后,迎而不见其首。执今之道,以御今之有。以知古始,是(谓)道纪。(第十四章)
古之□为道者,微(妙)玄达,深不可(识)。夫唯不可(识),故强为之容曰:与呵,其若冬涉水;(犹)呵,其若畏四(邻);严呵,其若客;涣呵,其若(凌)(释);沌呵,其若朴;湷呵,其若浊;<氵莊>呵其若(谷)。浊而静之,徐清;(安)以(动)之,徐生。葆此道【者不】欲盈。是以能(敝)而不成。(第十五章)
至虚极也,守静督也,万物(并)作,吾以观其复也。夫物(芸)(芸),各复归于其根。曰静。静,是(谓)复命。复命,常也。知常,明也。不知常,(妄)。(妄)作凶。知常容,容乃公,公乃王,【王乃】天,天乃道,道乃【久】,没身不殆。(第十六章)
大上,下知(有)【之】;其【次】,亲誉之;其次,畏之;其下,(侮)之。信不足(焉),有不信。(犹)呵,其贵言也。成功遂事,而百姓(谓)我自然。(第十七章)
故大道废,安有仁义!知慧出,安有大伪!六亲不和,安(有)孝(慈)!国家(昏)乱,安有贞臣!(第十八章)
绝(圣)弃知,而民利百倍;绝仁弃义,而民复孝(慈);绝巧弃利,盗贼无有。此三言也,以为文未足,故令之有所属:见素抱朴,少私而寡欲,绝学无忧。(第十九章)
唯与呵,其相去几何?美与(恶),其相去何若?人之所畏,亦不可以不畏人。(恍)呵,其未央(哉)!众人(熙)(熙),若(飨)于大牢,而春登台。我(泊)焉未(兆),若婴儿未咳。累呵,(似)无所归。众人皆(有)余。我愚人之心也!湷湷呵,(俗)人昭昭,我独若(昏)呵;(俗)人察察,我独闽闽呵!(忽)呵,其若海;(恍)呵,若无所止。众人皆有以,我独门(顽)以鄙。吾欲独异于人,而贵食母。(第二十章)
孔德之容,唯道是从。道之物,唯(恍)唯(忽)。(忽)呵(恍)呵,中又(有)象呵;(恍)呵(忽)呵,中有物呵。(窈)呵冥呵,其中有(精)呵;其(精)甚真,其中有信。自今及古,其名不去,以顺众父。吾何以知众父之然也?以此。(第二十一章)
炊者不立,自(示)者不章,自见者不明,自伐者无功,自矜者不长。其在道也,曰(余)食赘行。物或(恶)之,故有欲者弗居。(第二十二章)
曲则全,(枉)则正,洼则盈,(敝)则新;少则得,多则惑。是以(圣)人执一以为天下牧。不自(示),故章;不自见也,故明;不自伐,故有功;弗矜,故能长。夫唯不争,故莫能与之争。古之所(谓)曲全者几语(哉),诚全归之。(第二十三章)
希言自然。(飘)风不(终)朝,暴雨不(终)日。孰为此?天地而弗能久,(又)(况)于人乎?故从事而道者同于道,德者同于德,失者同于失。同于德者,道亦德之;同于失者,道亦失之。(第二十四章)
有物昆成,先天地生。(寂)呵(寥)呵,独立而不(改),可以为天地母。吾未知其名也,字之曰道。吾强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道大,天大,地大,王亦大。国中有四大,而王居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第二十五章)
重为轻根,静为(躁)君。是以君子(终)日行,不远其甾重,虽有环(馆),燕处则昭若。若何万乘之王而以身轻于天下!轻则失本,(躁)则失君。(第二十六章)
善行者无达迹,善言者无瑕(谪),善数者不用(筹)(策)。善◎闭者无关籥而不可启也,善结者无纆约而不可解也。是以(圣)人恒善(救)人,而无弃人,物无弃财:是(谓)曳明。故善人,善人之师;不善人,善人之资也。不贵其师,不爱其资,虽知乎大迷。是(谓)(妙)要。(第二十七章)
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溪)。为天下(溪),恒德不离。恒德不离,复【归于婴儿。知】其白,守其辱,为天下◎(谷)。为天下(谷),恒德乃足。恒德乃足,复归于朴。知其白,守其黑,为天下式。为天下式。恒德不(忒)。恒德不(忒),复归于无极。朴散则为器,(圣)人用则为官长。夫大制无割。(第二十八章)
将欲取【天下而为之,吾见其弗】得已。夫天下,神器也,非可为者也。为之者败之,执之者失之。◎物或行或隋随,或热或<石坐>,或陪或堕。是以(圣)人去甚,去大,去(奢)。(第二十九章)
以道佐人主,不以兵强于天下,其【事好还。师之所处,荆】棘生之。善者果而已矣,毋以取强焉。果而毋骄,果【而毋】矜,果而毋伐;果而毋得已,居。是(谓)果而强——物壮而老,(谓)之不道,不道蚤已。(第三十章)
夫兵者不祥之器也。物或(恶)【之,故有欲者弗居。君】子居则贵左,用兵则贵右。故兵者非君子之器。兵者不祥【之】器也,不得已而用之,铦<木龙>为上,勿美也。若美之,是乐杀人也。夫乐杀人,不可以得志于天下矣。是以吉事【尚左,丧事尚右】;是以偏将军居左,而上将军居右,言以丧礼居之也。杀【人众,以悲哀】(莅)【之;战】(胜),而以丧礼处之。(第三十一章)
道恒无名,朴;(虽)小,而天下弗敢臣。侯王若能守之,万物将自宾。天地相合,以俞甘(露)。【民莫之】令而自均焉。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将知止。知止所以不殆。(譬)【道之】在天下也,(犹)小(谷)之与江海也。(第三十二章)
知人者知也,自知明也;(胜)人者有力也,自(胜)者强也;知足者富也,强行者有志也;不失其所者久也,死而不忘者寿也。(第三十三章)
道(泛)呵,其可左右也。成功遂【事,而】弗名有也,万物归焉而弗为主,则恒无欲也。可名于小,万物归焉而弗为主;可命(名)于大,是以(圣)人之能成大也,以其不为大也,故能成大。(第三十四章)
执大象,天下往。往而不害,安平大。乐与饵,过(客)止。故道之出言也,曰淡呵其无味也。视之不足见也,听之不足闻也,用之不可既也。(第三十五章)
将欲(翕)之,必(固)张之;将欲弱之,必(固)◎强之;将欲去之,必(固)与之;将欲夺之,必(固)予之:是(谓)微明——柔弱(胜)强。鱼不可(脱)于渊,国利器不可以示人。(第三十六章)
道恒无名。侯王若能守之,万物将自化。化而欲作,吾将(镇)之以无名之朴。(镇)之以无名之朴夫将不辱。不辱以静,天地将自正。(第三十七章)
《道》二千四百廿六。
▍现在还可以找到马王堆未经篡改的《道德经》吗?为什么要篡改?
现存最早版本的《道德经》是1993年10月湖北荆门郭店1号楚墓出土的郭店楚简本
郭店楚简本大约是在战国中期时抄写,文字只有后世通行本《道德经》的五分之二。
郭店楚简本和王弼本《道德经》的异同
1、郭店本:
“绝智弃辩,民利百倍。绝巧弃利,盗贼亡有。绝伪弃虑,民复季子。三言以为文不足,或令之或乎属。视素保朴,少私寡欲”
王弼本:
“绝圣弃智,民利百倍;绝仁弃义,民复孝慈;绝巧弃利,盗贼无有。此三者以为文不足,故令有所属﹕见素抱朴,少私寡欲。”
不同:智辩,圣智;伪虑,仁义。这两组词语中,郭店本表达的和人品、品行无关,王弼本表达的是人品、品行,含有儒家价值思想。
2、郭店本:
“江海所以为百谷王,以其能为百谷下,是以能为百谷王。圣人之在民前也,以身后之;其在民上也,以言下之。其在民上也,民弗厚也;其在民前也,民弗害也。天下乐进而弗詀。以其不争也,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王弼本:
“江海所以能为百谷王者,以其善下之,故能为百谷王。是以欲上民,必以言下之。欲先民,必以身后之。是以圣人处上而民不重,处前而民不害。是以天下乐推而不厌,以其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能”,“善”,完全是不同的表达,而且善下更容易误导。初次之外,郭店本还用“圣人之在民前也,以身后之;其在民上也,以言下之。”这句话来详细解释这段话的意思,王弼本就简单处理,让人只能看一半。
3、郭店本:
“罪莫厚于甚欲,咎莫佥于欲得,祸莫大乎不知足。知足之为足,此恒足矣。”
王弼本:
“天下有道,却走马以粪。天下无道,戎马生于郊。祸莫大于不知足;咎莫大于欲得。故知足之足,常足矣。”
多写,漏写,是因为失传造成的吗?
4、郭店本:
“以道佐人主者,不欲以兵强于天下。善者果而已,不以取强。果而弗伐,果而弗骄,果而弗矜,是谓果而不强。其事好长。”
王弼本:
“以道佐人主者,不以兵強天下。其事好还。师之所处,荆棘生焉。大军之后,必有凶年。善有果而已,不敢以取强。果而勿矜,果而勿伐,果而勿骄。果而不得已,果而勿强。物壮则老,是谓不道,不道早已。”
少了一个“欲”字,意思就从自愿的自律,变成了强制性的戒律。后面很多语句干脆不写了而失传了。
5、郭店本:
“古之善为士者,必微妙玄达,深不可识,是以为之颂:豫乎若冬涉川,犹乎其若畏四邻,敢乎其若客,涣乎其若释,屯乎其若朴,沌乎其若浊。孰能浊以静者,将徐清。孰能牝以主者,将徐生。保此道者不欲尚浧。”
王弼本:
“古之善为士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识。夫唯不可识,故强为之容。豫焉若冬涉川,犹兮若畏四邻,俨兮其若容,涣兮若冰之将释,敦兮其若朴,旷兮其若谷,混兮其若浊。孰能浊以静之徐清?孰能安以久动之徐生?保此道者不欲盈,夫唯不盈,故能蔽不新成。”
王弼本应该是在漏字的基础上按照自己的理解进行添加。“微妙玄达,深不可识”是“为之颂”的原因。王弼本加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夫唯不可识,故强为之容。”郭店本表达清晰,王弼本因为错漏而含糊不清。
6、郭店本:
“为之者败之,执之者失之。是以圣人亡为,故亡败;亡执,故亡失。临事之纪,慎终如始,此亡败事矣。圣人欲不欲,不贵难得之货,教不教,复众之所过。是故圣人能尃万物之自然,而弗能为。”
王弼本:
“为者败之,执者失之。是以圣人无为故无败,无执故无失。民之从事,常于几成而败之。慎终如始,则无败事。是以圣人欲不欲,不贵难得之货;学不学,复众人之所过。以辅万物之自然,而不敢为。”
王弼本少“临事之纪”,但多一句无用的话。教,学;不能,不敢。这两组反应的是主动和被动关系。教是主动,学是被动;不能是行为限制,不敢是主观意志。
7、郭店本:
“道恒亡为也,侯王能守之,而万物将自化。化而欲作,将正之以亡名之朴。夫亦将知,知足以静,万物将自定。”
王弼本:
“道常无为而无不为。侯王若能守之,万物将自化。化而欲作,吾将镇之以无名之朴。无名之朴,夫亦将无欲。不欲以静,天下将自定。”
王弼本在道常无为后的“而无不为”存粹画蛇添足;同时无名之朴后面的语句,应该是因为错漏而按照自己的理解去添加。
8、郭店本:
“为亡为,事亡事,味亡味。大,小之;多易必多难。是以圣人猷难之,故终亡难。”
王弼本:
“为无为,事无事,味无味。大小多少,报怨以德。图难于其易,为大于其细;天下难事必作于易,天下大事必作于细。是以圣人终不为大,故能成其大。夫轻诺必寡信,多易必多难。是以圣人犹难之,故终无难矣”
王弼本比郭店本多出了很多词语,“大,小之”,意思是从战略上藐视的意思,结果变成了“大小多少,报怨以德”,意思完全不同,和难易毫不相干。
9、郭店本:
“天下皆知美之为美也,恶已;皆知善,此斯不善已。有亡之相生也,难易之相成也,长短之相形也,高下之相呈也,音声之相和也,先后之相随也。是以圣人居亡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而弗治也,为而弗志也,成而弗居。夫唯弗居也,是以弗去也。”
王弼本:
“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故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较,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焉而不辞,生而不有,为而不恃,功成而弗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
郭店本“天下皆知美之为美也”这句表达的是美因为恶的存在而被人知道;善因为不善而被人知道,是美恶、善不善的相对存在关系。王弼本中将“善”改为“善之为善”将原本表达非常清晰的话搞成了歧义。“万物作”这句之后,郭店本和王弼本完全不同:郭店本表达的是自然无为的顺应态度;王弼本表达的是卑恭谦让的礼仪态度。
10、郭店本:
“道恒亡名,朴,虽细,天地弗敢臣,侯王如能守之,万物将自宾。天地相合也,以输甘露。民莫之令而自均焉。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将知之,知之所以不殆。譬道之在天下也,犹小谷之与江海。”
王弼本:
“道常无名,朴虽小,天下莫能臣也。侯王若能守之,万物将自宾。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将知止,知止所以不殆。譬道之在天下,犹川谷之于江海。”
弗敢,表达一种敬畏心理;莫能,表达一种行为限制。这两个词语的不同,表达的是对道的不同态度:前者是敬畏的崇拜,后者是无力的感慨。输甘露,表达的是一种交易性的需求;降甘露,表达的是高高在上的赐予。知之,表达的是对名的了解程度;知止,是表达不要贪婪。
综述:上面简单列举了郭店本《道德经》和通行的王弼本《道德经》的10条文字的不同。归纳下:
第一条是表达品行词语的改动;
第二条是原本清晰表达的改成了具有歧义的语句;
第三条是漏写导致原本清晰表达的语句成为了有歧义的语句;
第四条是一字之差将原本的自愿性行为变成强制性行为;
第五条是在错漏的基础上加入自己的理解的词语;
第六条是一字之差,将主动变被动,将意愿变限制;
第七条是因为错漏自我添加造成画蛇添足;
第八条是同样是添漏,加入自己的理解;
第九条是原本清晰的表达变成歧义语句,原本是无为态度变成谦让;
第十条是对道的态度不同。
从这十条的归纳可以得出,《道德经》出现不同的原因大致有:
1、儒家思想对后人的影响,导致后人面对《道德经》出现错漏时以儒家思想进行添加;
2、《道德经》在后世流传中出现错漏,以讹传讹,后人按照自己的理解进行添加;
3、态度问题,导致很多因为一字之差造成《道德经》词语表达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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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可以找到马王堆未经篡改的《道德经》吗?为什么要篡改?
1970年,因为战备的需要,366医院在长沙马王堆这里进行了地下防空洞医院的扩建工作,当时为了医院的重病患者以及设备的安全考虑,就决定在马王堆这两个“土丘”下进行扩建,本来这里已经有一个很大的地下掩体了,但是为了扩建工作,也为了预防苏联伞兵的攻击,366医院决定继续扩建。那时候人民有信仰,干起活来也有浑身使不完的力气,十多天的功夫,战士们就挖出了十几米长的洞,但是后来发现这洞不能挖了,因为挖出的已经不是土了,而是白膏泥,又细又软就像炊事班做出来的大馒头。
领导来到了现场也不懂这是什么,就让战士们打两个孔,看看里面是什么情况,结果打的孔往外冒蓝色气体,恰巧旁边有一位医院的领导正在点烟,一团蓝色火球爆炸以后,战士们都被吓的掉头就跑。
而这,就是马王堆《道德经》被发现的伊始。
蓝色火焰成考古界永久遗憾
在考古界里,专家们把能够冒蓝色火焰的墓穴称呼为“火洞子”,老专家都知道,一旦墓穴出现火洞子,就证明墓没有被盗,而且保存相对来说非常完好,因为一旦有气体进入的话,是肯定不会有“蓝色气体”出现的。
但是,这种蓝色气体到底是自然形成的,还是人为添加进去的,时至今日也不得知,就说这次马王堆,当时专家知道以后,已经过去了三天,空气已经流通进入墓穴当中,后来专家尝试着用氧气袋收集一些,但是因为时间太久,这种气体已经非常微弱了,导致了收集失败。
这种蓝色气体在此后的考古中再也没有出现过,马王堆中千年不腐的辛追夫人以及陪葬品到底是不是和这蓝色气体有关,我们也无从知晓了。
未经篡改的《道德经》就是在马王堆中发掘而出的,专家认为它的价值怎么评价都不为过
马王堆一共有三个墓,辛追夫人墓第一个发现,被认为是一号墓,二号墓和三号墓是同时发掘的,但并没有发掘出如辛追夫人一样的“文物”,而且因为埋葬辛追夫人的时候,这两个墓被破坏了,因此墓中也并没有发现蓝色气体。
但是三号墓中出土的《帛书》也就是咱们大家所说的《道德经》,价值非常重大,用专家高至喜的说法就是,怎么评价它的价值都不为过。
《帛书》是出土与三号墓井东边厢靠中部的位置,是装在一个保存非常完好的黑色漆盒中的,这个盒子特别重,当时往外拿的任全生差点没端住,如果当时掉在地上,那么整个《帛书》都将会消失殆尽。
《帛书》在漆盒里是被丝织品包裹的,透过丝织品能够看到其中是有字的,当时没有查看字的条件,就将《帛书》装在了充满氮气的塑料袋中,连夜运到了故宫博物院。这批《帛书》共有50多种,涵盖了医学,天文,地理,体育,文学,历史,哲学等等,共计十万余字,而其中就有《道德经》的著作,目前并不清楚马王堆中出土的道德经就是原著没有被篡改过的,但是和现在广为流传的对比可以看出,改动还是非常大的。
马王堆《道德经》应该是最接近正版的
史书和文献在记录的过程中有所篡改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每个人对于文学的理解不同,摘抄的过程中就会出现一些更改,而因为年代久远,流传至今的文学就会多多少少有些变化。
就拿我们耳熟能详的《论语》吧,实际上和早期也是有所不同的,毕竟时代不同人们的认知不同,解释就不尽相同,而且以前的书都是摘抄的,人工书写还是有错误发生的,这也让文献有了篡改的可能。
但是专家们认为,马王堆出土的《道德经》,实际上已经和原著应该差距不大,具体支持这种分析的原因有二。
其一,在春秋时期,帛是非常重要的且昂贵的,能够被用来记录的丝织品本身都是价值连城的,只有用来记录有价值的文字,才会用帛在书写,因此要求一定是不能出错。
这个时期大部分文字还主要是在竹木简上记录,在帛上记录都是重要的文献,因而被删减的可能要很低,原版性很高。
其二,马王堆的墓主人是利苍,这是跟随刘邦打天下时的功臣,位列141功臣第120位,是侯爵。而其孙子曾在汉朝的都城长安做武官,拥有领兵权,权倾天下那种,因此他家的帛书肯定相对来说更正确一些。
秦始皇焚书坑儒以后,很多文献都被焚毁了,《道德经》在这个过程中被损坏也是正常的,原版几乎很难有存世的可能了,马王堆的《道德经》应该是已知最能接近原版的了。
此外,汉代的墓在防腐上普遍采用白膏泥,自洛阳铲诞生以后,汉墓几乎被盗了,而盗墓贼通常都会把青铜器玉石等有价值的东西都盗走,被破坏的墓基本难以保存下帛这种丝织品,因此即便有更早的《道德经》,估计也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
为什么要篡改道德经
很多人并不知道,《道德经》是西汉立国时,统治层面用来做决策的理论书籍,可以说当时就是服务于统治阶级的,那么这种书籍肯定是要被篡改更有利于封建统治阶级使用的。而后历朝历代都会针对自己的想法做一些修改,所以被篡改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就说篡改中的一项,马王堆版本是“大器免成”,而今改动版本是“大器晚成”。
马王堆版本的说法是,人才成功的过程是不用干预的,顺其自然就能成才。而更改后的版本更符合儒家的思想,就是不管怎么样都要去努力,活到老,学到老。
由此可见,不同的思想对于文献的解读是不同的,因此篡改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写在最后
虽然《道德经》被篡改,没有维持原文流传下来,是比较可惜的一件事,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改动后的《道德经》起码能够随着时间的流逝流传了下来,如果不被统治阶层所重视的话,不被篡改的《道德经》根本难以流传至今。
这回大家知道《道德经》的来龙去脉以及更改的原因了吧。
▍现在还可以找到马王堆未经篡改的《道德经》吗?为什么要篡改?
道德经是古代文化历史的一种宝贵的财富。也是老子本人的成名之作。道德经是一本很深的思想著作至今没有人能够超越老子的这本道德经。但是我们现在读的道德经其实有很多都是经过人篡改的。和马王堆所出土的道德经所比较起来。现在的道德经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那么道德经为什么会被人篡改呢?其实有以下几个方面的原因。
当时的儒家思想正处于鼎盛时期老子的道德经和其争锋相对所以才被人篡改。
从汉朝武帝以后儒家思想正式进入了政治的中心。以前老子的道德经和无为而治的方略已经是渐渐的远离了朝台。在这种情况之下老子的著作道德经自然而然的会受到儒家思想的排挤。因为道德经里面的内容有很多的地方都是与正在朝堂之上的儒家思想针锋相对的。儒家思想的代表人物们为了能够儒家能够千秋万代的影响中国封建王朝所以有意无意的篡改了道德经的内容。从而影响了世人的一些观点。
道德经原文里面的内容太过于晦涩难懂,不利于后人的发展。
道德经原文里面的内容都是老子本身所写。在那个轮春秋的年代里面老子根据自己亲身的经历写出来的道德经,自然是包含了世间的万物和万象。但是春秋时期的东西到了后世以后,自然而然有很多的东西是让人难以理解透彻的。在人没有办法理解透彻的情况下人们只能选择把道德改成自己理解到的意思。以便能够现学现用因为道德经被篡改的原因之一。
道德经被篡改其实是统治者们的故意而为之,为的就是更好的来统御万民。
当时的一些帝王作为统治者,为了能够死死的把人心被抓在自己的手里。也是想尽了一起的办法派兵镇压,思想进行感化而这其中没有从源头改变人们的理解意识作为奏效。当时最能够影响人们思想的书其实不是别的就是道德经。帝王们为了愚昧万民就选择把道德经里面一些相对的激进的言论统统的给改掉,然后换成那些思想相对平稳一点的内容去敷衍天下的老百姓们。
篡改道德经其实也是变相的为了保护道德经能够流芳百世!
道德经是个好东西不假,但是就算是再好的东西也要跟着国家的大势而定。老子以后道家逐渐衰落掌控朝廷的是儒家。儒家虽出自道家但是经过了自己的发展树立起了自己的发展个性。道德经这个时候如果再跳出来对抗儒家思想的话。那么后果将会不堪设想甚至可能有些小人们会直接把道德经给毁掉,所以为了道德经不会消失不见那么就必须对其进行略微的篡改内容。
听了我上面讲的大家应该是否明白道德经为什么会被篡改了吧。它也是特别不想被篡改但是没有办法呀,要想在古代传承点东西就首先要学会保存实力。如果当时的道德经没有被篡改。可能现在连渣都不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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